而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一股气,从胃部直冲脑门,霎时我涨红脸。
“对啊。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挥挥手。“没什么,我只是神经病发作。没事的。”外面光线太强,眼睛很痛。我让了路让小马进来,跟他在客厅对看。虽然我实在看不清楚他。
“对了,小马。今天晚上台湾同学会办了party,在51.看看你的朋友要不要去?”
来者是夏飘雪,还有他身边一个高高瘦瘦的美女。老实说,卡加利的女生我见多了。如果夏飘雪真的是像小马口中的烂人,他女朋友应该也是属于那种‘开放’型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模模糊糊的回应。然后夏飘雪的笑容,动作突然像流光一样拼命冲击我。最后思绪停格在那句‘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吗?说的就是我。’还有那个诡异的笑容。
在我脑中,一些乱七八糟不成行的假设都出来。
“阿立哥,真的没有事情啦。还有,我跟你问这药的事情别跟小马说。不然他又要大惊小怪了。”
励志奋发图强?这一点,我到是没看出来?
我捏著那药罐,不知道为什么,在吵杂的人群里,我感觉到背上居然冒起冷汗。
加上我也不知道心里到底装了什么鬼。那天在PUB跟夏飘雪跳舞的状况,说起来好像,那晚不觉得怎样。等酒醒了,每每回想每每都脸红。
我和小马都抬头,我呛到,小马则是一脸怪异的表情。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概就是针对他发明的。”小雾做结论。
而这就是开始。
飘雪挥了挥手,“哦,那再见。”他淡淡的对我们说。
“对,洛心。”他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回到了位子,我拉拉小马。“小马,这里有卖药吗?”
我眯眼看著托盘上的瓶瓶罐罐,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像夏飘雪丢掉的罐子。“那个有什么作用?”
缓缓的,我似乎看见了一个等号。
罐子没有丢进去,滚到角落。飘雪没有注意,也没有看到我们,好像深呼吸以后就往酒吧走去。我不知道小马有没有看到那一幕。可是看到飘雪吞了那莫名的东西时,我却皱眉起来。
我将这三个假设收好,放在夏飘雪身上。
我揉揉眉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觉得不太舒服。不好意思哦,害你连饮料都没喝完。”
“他哦。家里有钱吧?二十几了,没在念书,好像有在工作吧?不过生活很乱。”和小雾逛完街,坐在foodcourt吃东西的时候,夏飘雪就这样被我们聊了起来。
而堕落呢?豪不在乎呢?甚至故意的自暴自弃呢?
“小马!”我猛然拍桌子站起来,惹的他们三个人都在看我。
我只知道,那年的我,一直觉得这样很好。上面有几个宠我的学长,身边有年龄相仿的女性朋友,还有跟我非常要好的小马。
“那你去买四瓶水果酒好了,知道在哪里吧?”
我不知道,我也无法从哪里找出什么凭证来证明我的感觉没错。但是我始终就无法把夏飘雪跟大家口中的那个夏飘雪连在一起。他给我的感觉,不只是那样。
淡淡的妆,黑长的头发,瓜子脸。除了漂亮,我想气质两个字套到她身上去也不为过。
“洛心吗。你上次要问的单字我找到了。”他顿了一会。“那是抗癌药。大部分是给病情较为严重的人服用。怎么了?你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是Sherry,Sherry,这个是小马,这个是……”他转头看我,稍微思考了一下。
“洛心。”小马看出夏飘雪的疑虑,替他接了话。
我哑口。找不到反驳小雾的话。
我只知道,那时候的我穿过舞池,大家都在看我,我喘嘘嘘的跑到那垃圾桶前。我必须证明,我始终不相信,夏飘雪是那样的人。
“我在找资料。”
至于所谓的珍惜身边好的人,我不想,也没有能力去想的那么远。
如果那时候的我,没有因为那份执著的想要证明什么,是不是跟夏飘雪之间就会划上直线?
我克制的胸口愤怒的起伏,瞪著那依然写著白血病三个字的网页。心口突然很喘不过气。
“在这里是无所谓的。台湾好像就犯法了吧?不过不管怎样,不是好东西。说直接一点,也是算轻量级的毒品。”
我相信,在他的血液里,的确有这样的问题。
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唯一确定的是,那并不是PUB所卖的药。
在垃圾桶旁边一公尺处,我果然发现那个被他丢掉的罐子。
但是某一样东西还是把我从那个信念给拉了回来。那个瓶子,还有那白血病三个字。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给你那么大刺|激。”他呆在我家门口,十万分抱歉的说。
“不是。是cancer.Blood Cancer.”阿立学长有点担心的问我。“这…这药不是你在吃吧?”
不是。
一致到让我也跟著要相信,他是烂人一个。
后来我跟小马问了一些有关夏飘雪的问题。小马虽然一脸怀疑,却还是把他知道的都跟我说。而后又陆陆续续的问了阿立学长,猴子哥等其他人的意见。最后,我得到的资讯也没多少。反正总归一句,不是烂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众人口中的夏飘雪是那么一致。
回程的路上,小马关心的问我。“怎么好好的头痛?”
然后小雾那句,人烂就是人烂,不一定要有什么可怜的因素,也跟著在我脑海里盘转。一瞬间,我迷惘,却也不相信。
Sherry靠了过去,两个人瞧著菜单,看起来很亲密。
下去跳了几支舞,我就嫌累的走回沙发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的头痛似乎还持续在隐隐发作。
“说真的,我并不觉得你知道。”然后她回头这样跟我说。
那年,我要的就只有这样。希望大家永远不要散。
“阿立哥。你确定这是抗癌药?”
“生活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吃著薯条,不太了解的问。
台湾同学会办的party几乎都是台湾人在那里。小马说这样也好,让我多认识一些人,不然我快要变成丝毫没有人缘的怪咖。这次没有上次的挤,音乐也比较温和。大家玩的还算愉快。
但是,这可假设我再也找不到答案。
所以短短几十分钟,我几乎一个字也没土出口,只觉得战战兢兢,呼吸有点不顺。
“有这么离谱吗?”我有点乍舌。想起一两次见面下来,印象中的夏飘雪感觉很有家教一样。唉。不过小雾也有理吧。他有本钱花。
“我叫些东西来吃好了。”夏飘雪突然这样说,然后他翻开简单的菜单。“Sherry你要吃什么?”
我没说话,视线却停在阴黑角落的垃圾桶,及旁边的人。
老妈是医生,不过没什么帮助。她是中医,看不懂上面的英文字。所以我查了很多字典,最后跑去问一像对生物拿手的阿立学长。阿立学长抄了单字,告诉我他如果找到意思才会打电话给我。
我点点头,正当抓著钞票要去买酒,小马突然冒出来。“我跟你去好了,不然等一下你又迷路。”
“没这么惨吧?我看他还满有礼貌的啊。”
“当然不介意。”小马摸摸头尴尬的笑了笑。
我豁然站起来,在小马来不及抓住我的时候,往那个角落冲了过去。
“好,我问问看。”小马回了夏飘雪以后,我们就走往停车场。
但是这时候的我,却无法接受小马的口气。“小马,你你…太过分了。小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愤怒的大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吼了什么。啪一声挂掉电话。
后来我也没有多想。只是纳闷怎么会有这么特殊的药名。我还以为阿立学长一看就会知道。过了几天,阿立学长打电话来找我。
“blood cancer.”我反应性的回答,才猛然一惊我居然自己说了出来。
“找什么资料?”
小马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抓起桌上的手机还有车钥匙。“好啊。夏飘雪,我们先走了。”
“洛心,你没事吧?”阿立学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却很难吸收。只觉得翁翁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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