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贱,很不要脸,不是我自己说自己的。我只是借用了这两个多月同班同学形容我的语词。
一切都没有了。
还是说,其实这个才是真正的张恺君?只是我以前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不要跟我说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什、么!”我用尽力气大吼,登时班上同学全部安静下来,往我们这边看过来。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死掉了,而不是这样仿佛被当作不存在地生存着,至少这样,我就不必听到他们那些难以入耳的咒骂声——
孙力扬有些不解地看了我,“是……是我早就知道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然后听见一个似乎不是我会发出来的音声,“都是你……”
我随着他们骂我,骂我是内贼,骂我不要脸,骂我见色忘友,骂我阿桃刚死没多久,我就忘了谁是我最好的朋友,骂我根本就巴不得阿桃死掉,因为阿桃比我漂亮,心地比我好。我以前跟阿桃在一起,只是想学她,只是忌妒她。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眼眶完全泛红,手紧紧握拳,全身颤抖,心好痛,胸口好痛,好像要死掉了,快要死掉了。
所以,我征住,我好孤单,真的好孤单,我快支持不住了,我好想抓住现在就站在我前面,这个唯一没有离去的人,我好想抓住他,抓住他开始嚎啕大哭,告诉他我好害怕。但是一个声音冒出来,她冷静、细细地告诉我:都是他的错。
然后,一切都没有了。
我回头,再次瞧见孙力扬。
不论我是哪个张恺君,我知道,在团结的三年一班里,张恺君像是只往外墙延伸的树枝,很惹人厌。
都是他的错、他的错!
这些就都是爱情。
“恺君……”孙力扬无视班上同学已经围在教室窗户边,准备要揍他的眼神。可能感觉到我脸色的惨白,他非常担心地摇了摇我,“你不要这样,我会担心的。”
她们说了好多、好多。多到听在我耳里,恺君好像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个体。
然后像阿桃那样的,不顾一切,一头栽进去,豪不保留,伤痕累累,最后支离破碎。
这样的念头让我害怕。
“恺君?”孙力扬征住,拉住我的手有些僵硬。“我、我怎么了?”
甚至到了最后,我这班长的起立立正敬礼都没有人要遵从了。听说班导和辅导老师商量之下,打消了要撤销我职位的念头,他们说,反正她够可怜了,剩下几个月就毕业了,别刺|激她了。
以前我想看阿桃会超越我到什么地步,如今,我是连她都看不到了。
我没有拒绝他的巧克力,至少前两次没有。没办法,有人死了,我的经痛并没有这样而停止。因此我很贱,很不要脸地接受对方的东西。
诡异的是,即使这样难过,回家翻翻以前同学游园会,校庆,校外旅游的照片,我除了感觉那些东西离我很远很远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感觉。这个诡异的“它”,仿佛什么知觉都还在,却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而我就这样,用着这样诡异的型态行尸走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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