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的白色裂缝,以及成千上万,如梦似幻的气泡水,浮于幽蓝,白光闪闪,它们是湖底植物释放的沼气,还没浮出水面就被封冻住了,形成令人叹为观止的奇景。
木鹤跟着霍斯衡来到角落的房子前,他抬手敲门,有人应声而出,那是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看着有八十岁了,霍斯衡介绍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纹身师尤里。”
木鹤:“……”犯规了啊。
霍斯衡瞥一眼外套,她立刻会意:“穿穿穿!”
霍斯衡走近,拦腰把她抱起,薄唇微勾:“关于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证明。”
霍斯衡眯起深眸,唇边染上一丝坏笑:“嗯,你喜欢就好。”
钟离非评论:“你俩虐狗就算了,还拉上儿子女儿?过分!”
接着,石头眼、胡萝卜鼻安上,树枝手插好,木鹤左看右看,满意得不行,为了不让雪人郗衡孤单,她如法炮制堆了另一个雪人,在它肚子写下“木央央”。
“纹什么?”
木鹤得意地抬起下巴:“当然。”她摘掉手套,拿出手机拍照发分组朋友圈,配文:“一家四口。”
木鹤眼波流转,有了主意:“粉色怎么样?”
霍斯衡顺势躺到她旁边,长手高举,咔嚓咔嚓,她凑上去亲他的唇角,他动作微顿,空出来的手捧着她半边脸,轻咬住那柔软的唇瓣。
木鹤:“不是啊爸爸,闹着玩呢”
“郗衡,”木鹤晃晃他手臂,“我想躺下来拍照,就一小会儿。”
女人们见多了一个竞争对手,露出明显的敌意,提醒她先来后到的道理。
霍斯衡居高临下,按照她的要求拍了十几张照片,红色外套,蓝色背景,仿佛有一团火在缓缓燃烧,人与自然的和谐融合,美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霍斯衡低笑道:“我女儿。”
木鹤伸手拉他:“合照。”
经过一家酒吧,木鹤提议:“我们进去看看?”
万籁俱寂,雪花片片飘落,寒冷冻不住屋内的春色,花树枝头,粉色染遍,颤动不已。
否认无效,自己招来的一|夜|情还得自己受着。
他们一直待到傍晚时分才离开,等回到村庄,天色已然擦黑,一座座小木屋堆着厚厚的白雪,窗口里透出温暖的灯光,如同置身童话世界。
尤里回她的却是流利中文:“你好,霍太太。”
“对。”尤里说。
木鹤有了支点,脚步平稳,轻哼着歌:“我们流连忘返,在贝加尔湖畔……”
木鹤微愣,眸中溢出欢喜之色,“鹤?!”
两兄弟保持着距离,默默尾随。
木鹤不解:“嗯?”
屋里暖融融的,木鹤挑了张木椅坐下,霍斯衡轻车熟路地进厨房泡了两杯咖啡,她接过其中一杯,捧在手心里,小口啜饮。
“衡,我认为白色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或许你可以考虑别的颜色。”
木鹤偏过头,只见“郗衡”旁边多出一座矮矮的小雪人,她好奇地问:“这是谁?”
张弓张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背过身去欣赏岸边岩石周围的冰挂,凿冰钓鱼的大叔长长地吹了记口哨,木鹤听得羞红了耳朵,算了,反正在这个地方没人认识她。
霍斯衡:“……”
霍斯衡点头。
木鹤拍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其中,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说了句什么,木鹤大概猜到是调情的话,她暗暗记了下来,以风情万种的姿态走向霍斯衡。
霍斯衡搂住她的腰:“央央,我们是不是该去找个房间?”
“我不冷。”
她还以为他是找尤里叙旧。
木鹤偷偷团了个小雪球,趁着他不注意砸过去,正中小腿,她高兴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朝他勾了勾手指,霍斯衡微微失笑,弯腰去拍裤腿,她以为他要回击,飞快退后,抓起一把雪掷出,试图迷惑他的视线。
他贴着她耳畔,压低的嗓音显得暧昧极了:“你不是说想和我一|夜|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