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靠强强结合联姻的大家族,离婚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光财产分割就是大工程,爸爸因为丑闻导致股价大跌,已经被董事会罢免了职务,天天在家借酒消愁,烂醉如泥。
翻聊天记录,没有啊,都很正常,直到“哦”跳入眼帘,这个字拆开来看的话,的确很……她的脸红得不像话:“不理你了!”
木鹤穿着戏服,灰头土脸地站在监视器后看回放,一分多钟的长镜头,一镜到底,记录下了所有人用生命和鲜血守护城池的悲壮画面,往昔一幕幕重现,她被悲伤攫获,哭得不能自已。
看到丁吾,木鹤也有些惊讶,待他来到近前,她笑着打招呼:“丁总。”
爆炸声响起,整座北城在夜风中颤动,地下战士们收到信号,群起而攻,觉醒的百姓们,赤手空拳地加入到战斗中。
木鹤抱着谭绵,呜呜地哭出声来。
霍斯衡事先跟她请过假,此时正在富春城本家,身侧坐着霍家一众长辈,气氛严肃,他在桌下握着手机慢条斯理地回复:“只喜欢买它的人”
店长拼命向导购使眼色,胡说八道些什么,这种场合有你说话的份儿?连大小姐都敢得罪,工作不想要了是吗?!
接下来的一幕让谭绵大跌眼镜,丁总竟然为侄女的不懂事向央央道歉,并表示免费赠送手表当做补偿,所以说啊,不是谁都能成为首富的。
旁边的唐导抹了一把脸,轻轻地对她说:“白萧萧,杀青了。”
于是,在男朋友生日当天,木鹤收到了一份大礼,#木鹤与霍斯衡酒店过夜#,后面还跟了个紫红色的【爆】……
霍斯衡几乎能通过她的描述想象到丁吾的反应,寻思着,是不是得给丁总打个电话感谢他的慷慨赠表?还是不了,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小木,”丁吾点头回应,“这么巧。”
木鹤不置可否,并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丁吾生怕给女儿留下不好的印象:“聊表歉意,收下吧。”
“不,她只是一时糊涂!”
木鹤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
她如此落魄,而抢走她代言合约的木鹤却站在最明亮的地方,享受千万人追捧,这些待遇本该是她的!
丁以茉想不明白从小疼她的二伯父怎么会为了一个无关的外人而对她步步紧逼,忍不住红了眼眶:“二伯父……”
她礼貌颌首:“丁总,再见。”
谭绵耸耸肩,看来这表央央买不到了。
“所以,她需要时间冷静。”丁吾揉了揉太阳穴,“我在这边还有重要的事……”
他鲜少说甜言蜜语,木鹤不禁脸红心跳:“手表是丁总送的”
“木小姐,真是非常抱歉,”她带着职业化的笑容看向木鹤,“我们店里的其他手表全是知名设计师出品,您可以随便挑,为了表示歉意,您将享受到会员的八折优惠。”
霍斯衡刻意调戏她:“央央,别开黄腔”
谭绵被勾起了八卦之火,明确的信息如下:这家店铺是丁氏的产业,半路杀出来横刀夺表的是丁氏千金,她喊丁总二伯父,很有可能就是丁建的女儿了。
什么?要她跟一个戏子道歉?!丁以茉生出扭头就走的冲动,可她此次来A市是要请二伯父回去主事,惹他不悦的话,事情就难办了,再三权衡之下,她不情不愿地妥协了:“对不起。”
丁以茉若有所思。
将近半年的朝夕相处下来,大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戏杀青后就要各奔东西,看到木鹤哭,老戏骨们都跟着眼泛泪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木鹤再拒绝的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她再次道谢,在丁以茉的冷眼逼视下,淡定地从导购手上取走了纸袋。
丁以茉听出他态度前所未有的冷淡,连日来积累的负面情绪一下爆发,口不择言道:“什么事?那个女明星木鹤吗?二伯父您是不是也跟我爸爸一样,想包……”
余光瞥见柜台上的男式手表,猜到应该是为霍斯衡买的,他一时之间心绪翻转,艰难地将酸涩压下去,温和地问:“手表挑好了?”
杀青宴充满了伤感,最后,唐导举着酒杯,说了一句“相聚是缘,让我们好聚好散”,又惹出众人的泪。
导购震惊得无以复加,什么情况,丁总居然连千纸鹤都知道?!她用力点头:“是的!”
钟明玉退出热搜页面,心口滞闷着无法化开的浊气,她以为爆出来被包养的丑闻已经足够将木鹤拖下来,谁知最后还是化险为夷,成功洗白了。
霍斯衡捕捉到关键信息,丁吾?
对木鹤来说,眼缘很重要,既然丁家小姐事先定下了,便无须强求,她落落大方地笑道:“不用了,谢谢。”
“发错了”
虽然不知道丁小姐的敌意从何而来,木鹤并不想把场面闹得太僵,递了个台阶过去:“没关系。”
圈内似乎形成了某条不成文规则:凡是借霍家四少炒作的,下场不是雪藏就是封杀,无一例外。
这话就格外耐人寻味了。
“哦”
木鹤不卑不亢地坦言道:“本来挑好了。”
“以茉,”丁吾沉下脸,“你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自己家的店里拿只表都不行吗?
知名珠宝品牌的线上线下店铺都换上了木鹤的海报,巨大的Led屏上,她眉眼含笑,美艳动人,谁能想到她当初是个小透明龙套?
“再见。”
“是,或者不是?”
“住口!”丁吾勃然大怒,“丁以茉,这是你该说的话?!”
木鹤忍不住拍了手表的照片,发给郗衡,提前给他惊喜:“喜欢吗?”
霍斯衡微微失笑:“也许没往外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