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拿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脸:“好的,姐姐一定去捧场。”
新鲜空气涌入肺腑间,热度也散去小半,木鹤稍微清醒了些,她猛地反应过来:“似乎,你还是追求者的身份?”
霍斯衡举着手机不停地拍,她行走于日光、微风和桃林之间,或优雅、或俏皮、或柔弱……神态各异,千娇百媚。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吧?”
不管事实如何,先把锅推过去总是没错的。
木鹤:“……”她输了。
木鹤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抬起手无力地砸了他一下,这不是……忘了吗?
离开酒肆,木鹤决定去散步消食,走了不到十分钟,脚步就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古装小男孩拦停了,他往她手里塞了一张传单,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桃花源记话剧,即将开场哦。”
“抱歉,我忘记自己已经是前男友了。”霍斯衡语气听不出半点歉意,又露出经她提醒才想起来的表情,随后正色道,“下次,我会先咨询你的意见。”
他的唇贴上来的一瞬,木鹤感觉仿佛有密集的鼓点砸上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剧烈,前方千树万树的桃花相迎,她无暇去欣赏,闭上了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霍斯衡回头,烟火中,人群里,他幽深的眼底,她是唯一的存在。
很明显,这里是仿造《桃花源记》打造出来的。
老板目瞪口呆,忙不迭地提着身上两百多斤的肥肉跑去检查,还真是射中了,力度用得也足,他用了不少力气才把羽毛箭拔下来。
木鹤发现还得考虑风力的影响,她计算好角度,重新发箭,还是失败了。
木鹤终于玩得尽兴,这次她带回来的是羽绒服上被烟花烫出的一个洞,还特地比给他看,神情委屈巴巴的,仿佛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家长投诉的孩子。
耳根子也酥了,她是计划跟他要人来着,可现在情形不是不一样了么?
可是,昨晚才信誓旦旦让他追她,结果一天不到就妥协了,很不利于以后的家庭地位啊。
霍斯衡靠坐在木椅上,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模样,好一会儿后才出声:“木央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暂时拒收。”木鹤忍住笑意,生怕他进一步追问,看向窗外,一朵朵绽放于枝头的桃花,安静幽然,美不胜收,车厢里也开着漂亮的一朵,花蕊上还藏着甜甜的蜜。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指间,被捂着的缘故,嗓音听起来有些闷,却字字分明:“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简直是兵败如山倒。
沿着小溪,走到尽头,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湖泊,深绿色的水面铺着浅浅桃色,太阳照下来,碎银子似的闪着耀目的光,湖心有片竹筏,上面站着一个古代装扮的男人,正往湖里撒网捕鱼。
就是鼻尖撞到他胸膛,疼得不行,她揉了揉,脱口而出:“你太硬了。”
木鹤听出他的戏谑之意,连忙低垂视线,理直气壮道:“因为我醉了!”
这个答案确实让木鹤心内暗喜不已,果然是他亲的她,这么说,她的初吻跨年夜就丢了?
烟花还没放完,木鹤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拿到一次燃放权。烟花在山城是稀罕物,过年都是点炮仗,噼里啪啦炸出喜庆。
木鹤笑眯眯地表示一定会去尝尝。
“记得。”
然后,她虔诚地双手合十,目送莲花灯带着她的心愿缓缓驶向远处。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却透着缱绻余味:“难道你不想?”
“哇!”木鹤惊呼一声,面露喜色地冲过去抱住他胳膊:“郗衡,你射得好准啊!”
周边人太多,挤来挤去的,霍斯衡把她护在身前:“好,让他们改。”
霍斯衡倚栏而立,单手插兜,俊挺的侧脸笼罩在半明半暗的交织光影中,他的视线锁着那纤细的白色身影,不知看到什么,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浑然不在意招惹了周围多少目光。
她又想起来一条旧账:“跨年夜,你是不是也偷偷亲我了?”
他接受过严格的射击训练,连真家伙都端过,更别提这小东西了。木鹤看他站姿随意,似乎也是那么心不在焉地随手一扔,也不抱什么希望了,然而,只听得“咻”的破风声后,箭头稳稳地插在火柴盒上。
木鹤红着脸说不出话了,只会鼓着气,装腔作势地拿眼睛瞪他。
木鹤从他怀中抬起头,黑眸如清泉泛着粼粼波光般灵动:“你还记不记得,要是我破了你的酒戒,你会给我奖励?”
被这样一个冷情的男人摆在心间温柔对待,哪个女人能抵制得住诱惑?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她恍惚地想。
十几座并排的屋子,一派古香古色,屋前屋后,栽桃种桑,竹林掩映处,还有几户人家。
第二支直接脱靶。
站住!打劫棒棒糖:“和X先生约会的第一天【图片】”
木鹤跑过来,挨着他的胳膊凑近去看照片,乌发雪肤,粉光若腻,顾盼生辉,他拍得太好了,这技术都快比得上专业摄影师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好看。
木鹤见他喉结耸动,唇间水光潋滟,仿佛失了神,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酒水对霍斯衡来说,和白开水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仰头一口饮尽。
有了喝香槟醉酒的经历,木鹤这次只是先浅酌了两口,味道清淡,度数肯定也不高,她就放心地喝完了。
霍斯衡把羽毛箭拿过来,小小的一支,被他夹在修长的两指间,说不出的好看。
羽毛箭两块钱一支,木鹤买了五支,打算试试水,老板做生意特别精明,羽毛箭轻飘飘的,只有箭头才稍微有点重量,而且距离隔得远,火柴盒又夹在一片眼花缭乱的花花绿绿中,她没掌控好力度,第一支箭刚飞出一半就掉地上了。
分分钟上热搜的节奏,词条她都提前想好了,#木鹤街头激吻疑恋情曝光#
木鹤跳上台阶,跑远了。
昨晚那个雪地里的吻,或许也可以说是初吻?木鹤懵然又紧张,还没品出是什么滋味就结束了,此刻,他像是要弥补她的遗憾,吻得格外细致认真。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