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的东西时,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晚辈给长辈的。
只有一个可能性。
想到这里,赵亦可恨得牙痒痒的:“木鹤肯定是买了水军!”
木鹤按了两滴洗手液,搓出泡沫,仔细地洗着手,轻描淡写道:“有的人心脏,眼睛脏,嘴巴也脏,所以想的脏,看的脏,说的也脏,三脏一身,偏偏故作出淤泥而不染……”
“@木鹤小姐姐别怕,正面杠,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
到这份上,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赵亦可收起刹那的慌张,冷笑道:“这种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只见霍斯衡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浮现一丝奇异的神情。
木鹤觉得这套面积虽大,却空空荡荡,连家具都没几件的房子也挺不错的。
又翻了个身,不知碰到什么开关,卧室的天花板突然出现一条缝,接着,木鹤眼睁睁地看着它朝两边打开了,缀着星辰的夜空缓缓映入她眸中。
那两粒被木鹤强行解开的扣子,他也没去管,任由衣领敞着,泛起凌乱的褶皱,两道锁骨若隐若现,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无边诱惑。
“那天,在般若寺,也是你。”
今晚对她来说,又是一个奇遇,想说的话太多太多,可惜时间过得太快,临走前,她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虽然手机关机,但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还是牢牢地把那十一个数字记了下来。
张长仿佛被雷劈到了,震惊地看向沙发上的人。
赵亦可心头火起:“你说谁呢?”
不对,和女人有关的,除了那个房事,还有哪个……房事?!
这高度,得有一米九了吧?
赵亦可擦干水后,脸上的妆容也已半残,有说不出的狼狈,何况还是在木鹤面前丢的脸,比昨晚隔空被甩的那一耳光还要难受。
长辈?他?
第二下亲的是左脸,她的心无法控制地砰砰乱跳,小小声,几近耳语:“这是回礼。”
十点整,钟点工准时上门。这套房子的装修用了不少高科技元素,温度湿度等都由室内管家系统控制,地板和玻璃自带除尘功能,所以她的工作很轻松,主要就是定时换一下被单床单,收收垃圾,如果有的话。
赵亦可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这是明里暗里地讽刺自己,可她的话又挑不出什么错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要出不出,心口都跟着疼,她打开水龙头,一束水流喷薄而出,直冲面门,躲闪不及,就被溅了满头满脸的水。
“先说好我是路人,说实话我一点都不觉得那句话高冷做作啊,言简意赅,后面还加了一个【可爱】表情,多萌啊。小姐姐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木鹤侧头看她,弯唇一笑:“哦,不是说你,我在背台词。”
赵亦可顿时怒火攻心,快要气炸了!
她起得比较晚,收拾好自己后,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只好拿着包匆匆出门,打算等回来再处理床单。
木鹤从包里翻出一片备用的卫生棉,冲进浴室,贴好后才想起里面没有垃圾桶,只好用纸巾包住包装纸,揉成一团,等出去再丢掉。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家里也有闺女,既然被她遇上了,那就不可能视若无睹。
木鹤打开门走出去,洗手台前的赵亦可和助理莉莉听到动静看过来,两人的表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精彩,她对上赵亦可的视线,语气淡淡地问:“我被谁包养了?”
“喂——”感伤气氛骤散,木鹤娇嗔着抬头瞪他,“明明是你长太高了。”
“木老师你微博一下涨了三十万粉丝!”
霍斯衡余光瞥到她紧闭双眼,一脸紧张的模样,短暂的停顿后,他轻扯了一下唇角,然后亲向她左边的面颊。
钟点阿姨来到主卧浴室,惊讶地发现架子上挂着一条睡裙,地板上也多了几根长头发,很显然,有女人住进来了。
大概是面上热度惊人,所以,当他亲上来时,木鹤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唇,带着微微的凉意。
赵亦可被连番刺|激得心绪大乱,也顾不上细想,扭头就出去了。莉莉也连忙跟上去。
木鹤垂睫遮住眸底的笑意,将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不经意瞥见门口的一抹浅绿色身影,她看向赵亦可,红唇轻启:“清洁阿姨来收垃圾了,你还不快走。”
赵亦可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听说华阳的王总对木鹤就特别上心,费尽心思想潜她呢,星宇和华阳本就有合作,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很正常。
这也是回礼。木央央给郗衡的。
能重新见到郗衡,真好。
她平时不怎么玩微博,花了十分钟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那么多粉丝关注她、维护她,感到温暖的同时,又觉得受宠若惊。
事实上,她气得一夜都没睡好,练舞时觉得心肝肺都扯着疼,那帮智商捉急的蠢货,不仅帮不上忙,还扯了后腿,最后白白送了木鹤热度和三十万粉丝。就算没人到跟前嚼舌根,她也知道自己昨天成了圈子里的笑话,那些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幸灾乐祸地笑呢。
活跃在评论区前线,怒怼前来冷嘲热讽惹是生非的可可粉的正是赵亦可的黑粉,现在她们已经加入了木鹤的粉籍,摇身一变有了新身份,底气更足。
她放下手机,专心欣赏起来,待夜渐深,万籁俱寂,便枕着月光星辉睡去。
张长听得莫名其妙,what???
接下来两天,叶汐没有安排什么工作,木鹤就打算去上台词课,她到底不是科班出身,台词功底稍弱,公司请的是中戏的退休教授,经验丰富,几节课听下来,她受益匪浅。
莉莉手忙脚乱地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可可姐,没事吧?”
他又变成了那时的声线,明知故问:“我的声音怎么了?”
霍斯衡没有再否认:“是我。”
经他这么一打岔,熟悉的感觉如数回归,在陌生城市无依无靠地漂泊,不期然地与故人重逢,木鹤心底仿佛有暖流淌过,她贪恋这种美好的感觉,于是又抱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后,才松开手。
这也太美了吧。
木鹤没想到上个洗手间还能听到关于自己的八卦,谣言猛于虎,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被这样莫须有的脏水泼到身上,但凡正常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是这一次,事情性质太严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和他谈一谈。
“嗯,确实好久不见。”霍斯衡动作极轻地摸了摸她头顶,眉锋微挑,“不过,你怎么还是这么矮?”
她找经纪人罗丽诉苦,反过来被批了一通,说什么都是同个公司的,明面上不好闹得太难看。呵呵,人家都蹭她热度成了最大赢家,名利双收,作为受害者的她,却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这口气要怎么忍得下去?
房市?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