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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幼儿的美丑,在于营养的好坏,家庭的设备,这一点不错的。”

    晚上,陆乐劳叫人送来两张参加大选典礼的证书,并打电话来问,看大后天的大选我们参加不。我们当然是去的。

    某日

    “走罢走罢。”八点钟萧爷催着我。

    我们拿了参加的证书到议院。参观的都坐在楼上,象戏院的包厢。楼下中央一张圆桌三张太师椅,没有人坐。围着这圆桌的,一边是主席台,台上有二三十个人,那三面是弧形地摆着十几层椅子,坐满了人,萧爷说这是议员们。

    会场里是严肃的静默,大家看着钟,紧张地看着议场的门。外面街上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到,是狂欢,好奇,希望的那些叫声。时时有乐队奏着乐。我们坐着的楼上,窗子正对门口的广场,看见无数的人站在那里,有人拿着各色的旗子。

    忽然广场的人大雷似地欢呼了,楼上参观席上有许多人转身向窗外看。

    那无数的人挥着旗,口里叫万岁,街头巷尾许多的乐队奏起乐来:是有二三十辆汽车驶来,停在议院门口了。民众将一些鲜花,纸花,五色的纸向这些汽车摔来。汽车门开了,我看见陆乐劳和潘洛从其中一辆下车。

    陆乐劳,潘洛,还有严俊,带了他们的随员来了。他们三位平民就坐在中央的几张椅上,围着圆桌。军乐奏起来;议员们拍手。大典开始了。

    事后由萧爷的解释才完全看懂,在日记上就照完全懂了的口吻记,免得不接气。

    三位平民一坐下,议长便宣告开会。先是报告:严俊选东方旦,陆乐劳和潘洛选巴山豆。

    严俊上讲台说他选东方旦的理由,他说据近世的生理学家研究,出恭应当蹲着,这样方不至于便秘。人类有许多病是由于便秘,病了的人自然不能从事于伟大事业,所以我们要爱国,要从事于伟大事业,就非健康不可,就非蹲着出恭不可,就非选蹲社的社员做大统领不可,这是极其老七哥儿(Logical)的。其次,蹲社想发展石油企业。棉纱企业已经成熟,已经垄断全世界,只有石油事业还幼稚,应当想办法,否则Glasgo国一与我竞争,我们的石油企业一定破产。……

    他于是在一部份人的掌声中下台。

    这回是轮到潘洛演讲,他驳了严俊的。

    “……至于蹲着出恭和坐着出恭,于卫生上没有什么妨碍不妨碍,须知蹲着出恭也会有便秘的时候的。并且现在国人蹲着出恭蹲厌了,想换个样式,若再叫他们蹲,他们更会厌,一厌就什么事都不高兴做,国人不做事,国家怎样呢,这真不堪设想。……为国人的幸福和健康,我们应当拥护坐社的政策……”

    关于石油发展问题,他的意见如此:国内出产石油量少,即发展也发展不到什么好程度,要是忽视了棉纱的发展,从事于石油事业,则后者还没发达时,前者已失了在国际间的地位了,这是危险的。

    说完又有部分人鼓掌,萧爷也爇烈地拍手。

    “拍手哇,拍手哇。”他对我说。

    我没来得及拍,陆乐劳立起发言。

    “潘平民的话一点不错,正针对我们现在这情形。我希望严平民用较远的眼光看着我们的前途,放弃他的成见。……我对本届的大选没有其他话说,我的意见就是潘平民的意见。……”

    那位议长走下台,向严俊谦恭地说:“平民潘洛与平民陆乐劳,都选巴山豆,本议长以为贵平民可以放弃己意。……”

    严俊和气地说:“承贵议长的好意,但本人并不愿收回发言。”

    “各位绅士注意,”那议长举起一个手,“现在严平民感谢本议长的好意,但不愿收回意见。……现在,要举行竟选了。”

    议场的人都严肃地等着这“竟选”。

    那议长拿出一副扑克牌来,洗牌洗三遍,洗时乐队又奏乐。

    “请朱教士倒牌。”他叫。

    朱神恩是坐在议员席里,我先没看见他。现在他奔到中间来,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倒牌,将牌发给三位平民。

    “你换不换牌?”朱教士问潘洛。

    “我出五万万块金圆换牌。”潘洛说,他写了一张支票。国家银行总裁在他支票上签了字。

    严俊出十万万换牌,陆乐劳也换了牌,潘洛是换两张,严俊换一张,陆乐劳换一张。

    要看牌时,潘洛放弃了,听说这是一种策略。这场赌博,潘洛实际上是和陆乐劳合伙,本钱非常雄厚。

    陆严二人看牌。严俊已将钱加到9,000,000,000,000,000,000,000金圆。陆平民加到了这么多的时候,又在这数目下加二十五个圈。每加一次钱,那国家银行总裁要签一次字,不然这款子付不出。陆平民加了之后,严平民加到相等的数目,说到着牌。但一踌躇之后,又在那数目下加九个圈。

    陆平民笑着说:“我当然还要加的。”

    加到相等,又任意加了五十二个圈。

    “荷荷,”有人私语,“阳世的世界大战,各国用的钱一起算来,也没有这样多哩。”

    但严俊不肯就丢手,他预备加到和陆平民相等的数目就看牌。

    “原谅我,”那国家银行总裁向严俊说,“您阁下不能再加了。”

    严俊的脸子变成惨白。

    “怎么,我用我全部企业的名义呀。”

    “不能,平民,我代表全国金融界说话:我不能签字了。”

    “完了!”严平民将牌向桌上一丢。

    陆乐劳和潘洛胜利了。

    “巴山豆当选!”议长叫。

    鼓掌。奏乐。议长又上台,由无线电播音机宣告全国人,巴山豆当选。

    “可以投票了。”萧爷告诉我。

    于是所有的人将选举票填上,每人都选巴山豆。那三位平民也写巴山豆。不写巴山豆就是违反民意。

    那牌究竟是怎样的呢:严俊的是三张A,两张K,陆乐劳的是,只有一对3。萧爷说,所谓打牌者是一种形式,骨子里是比财产谁多。现在潘各二平民合作,严俊自非其敌了。往年不大有两个平民合选一个人的事的,这一届是少有的盛况。

    “那么严俊从此破产了?”我问。

    “败者本是破产的,但要看败者是什么人。象严俊,他是石油事业的唯一人才,对陆乐劳很有点用处,所以我猜他输的钱陆平民会还他的。”

    他又告诉我,国内的石油事业,陆平民也想投下大资本去,而这事业只有严俊最有经验,结果陆平民一定会发还他的款子。

    大选的典礼终了时,有人在议场里发明天大宴会的请柬。每人一张,用大统领府秘书厅的名义发的。据说这宴会虽没什么大了不得,但随随便便的人,都不会被邀请的。

    “被邀请一次,”萧爷说,“就一辈子有光荣。我上一届还没有被请的资格哩,上一届我只拿到一张候缺请柬。”

    “什么候缺请柬?”

    “没有正式被请的资格,但在社会上已有了相当的声望,就要候缺,要正式被请的有人不赴会,你补上去。”

    “那么我们总算有很大的面子了。”

    “当然,当然。”他得意地说。

    回家时,萧爷买了一本明天要应用到的书:《大统领府宴会礼节纲要》。这本书萧爷在读着,我没有读它的必要,因为他可以指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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