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便不在说话,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关心灵那娇柔的身体,她几次想去碰自己的脸,可是悬在半空中,终究是放下了。她一个躺在无菌房里,蜷缩着身子,看起来极其可怜的。
曾唯一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瞻望着里面,撇着嘴问纪齐宣,“能康复几成?”
她不想再看了,越看她心里就越烦。她直接点了叉,关上电脑,心情沉闷起来。偏巧这时电话响起,曾唯一看了下来电显示,上面出现蓝光显示“纪齐宣”。
电话挂断了,曾唯一深深吐了口气。此时她觉得自己很矫情,为了不“下堂”,故意去说些甜言蜜语,真是够造作的。连她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像以前那样舍得离开纪齐宣了,她对他有了眷恋,只是她还分不清楚那份眷恋是因为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她以为会有许多记者围观,然而到底是家名牌医院,控制的很好,清扫的很干净。这下倒是让曾唯一提在嗓子眼上的那口堵塞之气化开了。她举步进了养和医院。
曾唯一的素颜,也是美丽的,略显稚嫩,却清纯。年纪大了,自然不想要清纯,别人会以为她装嫩。所以曾唯一一般不喜欢素颜出门,这纯属是她“菩萨心肠”照顾下不如鸡的拔毛凤凰。
纪齐宣自始至终没去再看关心灵一眼,直视着前方回答曾唯一,“有感动过。”
“所以你特意下了一番功夫?”纪齐宣本来心身疲惫,却被曾唯一这话,弄的哭笑不得。果然是被台湾苦情大戏给毒害的无知“妇女”。
关心灵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咬着嘴唇很紧很紧。
“哦?你想一一实施?”
曾唯一贼兮兮地笑了,顺势从纪齐宣的背后,圈住他的脖子,她的左脸贴在纪齐宣的有脸上,“还有掏耳朵啦,枕着我的腰睡啦,一起洗澡搓背啦,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曾唯一侧头问站在她旁边的纪齐宣,“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她?”
手机那头依旧沉默,也不知纪齐宣倒在在想些什么,曾唯一只听见电话的那头有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声,然后听到纪齐宣略有沙哑的低沉磁性声音,“来养和医院吧。”
“不要。”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的这么没尊严,她要自己华丽转身。她咬牙切齿地说:“纪齐宣,你要离婚就离婚,别给我找花样。”
“想是想过,没给机会啊。”曾唯一偷瞄一眼纪齐宣,似在抱怨。
曾唯一骄傲地说:“那可不电视上都以这个镜头来彰显家庭的幸福,夫妻的恩爱。”
曾唯一的手一直在抖,每当她滑下鼠标看下一页评论之时,她的心便会跳的很快,她看到一大片对关心灵的支持,而这里面自始至终也没有提到她曾唯一的名字。
这样漂亮的笑容,唯独他有。
那头又开始沉默了。纪齐宣本来就不爱说话,所以曾唯一习以为常,也没当回事,继续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的。”
“我没有。”曾唯一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辩解,好似怕纪齐宣误会什么,赶紧给自己洗白。
她佩服关心灵,可惜,关心灵赌输了。纪齐宣不会因此改变什么,这就是男人。曾唯一一面为她可惜,一面对她嗤之以鼻,女人嘛,对自己好点,才是最实在的。这种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还是扔进垃圾桶吧。
曾唯一心一悸,阴阳怪气又别扭地说:“那就这样对她?”
与其冒险,还不如泰然处之,坦坦荡荡。
她觉得再也找不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曾唯一一向不爱同情人,这次却破天荒的为之动容。也许她动容是因为这个与她一样骄傲靠脸吃饭的戏子,演了一场动之以情的真情大戏。勇气可嘉。
在曾唯一和纪齐宣出去之后,曾唯一忍不住把头转向关心灵,见她静静地流泪,孤苦的蜷缩着身子如只受伤的流浪猫在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指的以前也就上个月,很久以前的曾唯一是从来不做这些的。
然而,纪齐宣的电话也停停打打,锲而不舍的样子。
曾唯一僵硬地如机械一样上前跨了一步,有板有眼地对关心灵致谢,“谢谢你。”
曾唯一忍不住问:“亲爱的,你难道没感动过吗?”
那头沉默不语,半晌,传来自嘲的嗤笑,“是你想离婚吧?”
这次有些例外,毕竟是看“毁容”的关心灵,这凤凰一下子拔毛还不如鸡的落差感,对于他们这些喜爱自己脸蛋的人而言,是致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