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什么时候开始的？

声音从枕头下嗡嗡地传来，像个撒娇耍赖的小朋友一样蹬了蹬双脚。

    许海博凑过去看了看，没言语。

    许海博随口回说：“能有什么反应，觉得他有病呗。”

    “装，你跟我装。”

    看来他是听明白了，不是误会。

    徐若凡看着扎在枕头下的鸵鸟许海博，震惊慢慢被巨大的甜蜜取代，忍不住扑到他身上笑问：“初几啊？啊？初几开始的啊？”忽又恍悟地推着他追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不叫我姐的啊？”

    徐若凡转过身看着许海博，想问他“这些年”是什么意思，却怕答案不是她所想，显得她自作多情，到了嘴边的话又改口：“我才不信你让自己憋着呢，你们男生不是能手动吗。”

    徐若凡煞有介事地说：“什么叫色啊，我这不是好学吗，快说，你多久一次啊？”

    他脸红的样子，勾起了徐若凡的求知欲，问说：“你们男生真的会每天都手动吗？”

    “好神奇啊……”许海博从背后拥着徐若凡，手掌握着她的胸轻抚揉捏，“那么小小的一点，怎么会长成这么大一坨肉……”

    许海博轻声一笑，没答话。

    这相框挂在他屋里很多年了，搬家前就在他房里，搬家后他妈说老照片特别有纪念意义，就又给他挂了起来。他平时也不看，其实她不提他也早忘了当年的事，只她刚刚问起，他才又想了起来。

    徐若凡没应声，虽然觉得没道理，但她的确是气他刚刚那句“觉得他有病呗”。

    “那你给我传授点儿正确的生理卫生知识呗，一般都多久一次？”

    徐若凡放松下来，目光随意地在屋中打量，有些感慨地说：“上回来你家还是你高二，我给你补课了吧？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你说那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你咱们俩现在会在一起，你会是什么反应？”

    许海博轻轻拨捏乳尖，明显在逗她与他闹，她不愿如他的意，即便被弄得有些痒，还是闭眼眯着不理他。

    许海博有些动摇。

    徐若凡趴在他身上，手指拨弄着他的赤红的耳朵，问说：“我给你发照片那天有吗？还是更早？我们在学校长廊里亲亲那次？你跟我表白完那天晚上？不过那两天都在学校住，应该不会在宿舍里那个吧……”

    许海博往床上一趴，拿枕头蒙住了自己头：“我睡觉了。”

    徐若凡轻轻挣脱起身，自己脱了袜子，往上躺了躺，背对着许海博眯着。

    “看这么半天了，有什么可看的。”

    不会吧……

    初中？！

    许海博又好笑又好气地说：“谁告诉你的啊，你以后可别看小黄书了，误人子弟。”

    徐若凡趁势而上：“说不说？不说就算了，你继续自己手动吧啊。”

    居然这么早？他居然从初中就开始喜欢她了？

    徐若凡起身把枕头扯开，趴到他身边，一连串地问题抛过去：“那不说频率，说什么时候开始的吧？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是跟别人学的，还是男生天生就会？你们男生手动的时候是都看小电影吗？还是纯靠想象？想象谁啊？女明星？AV 女|优？还是周围的同学？你那个的时候都想谁啊？”

    许海博洗了手回屋，徐若凡正拿着他书柜侧面的那个相框在看，那里面是他们小时候的照片。

    他现在还记得当时他有多气，吴晶和米娜都说陪他一起坐，但他气得说什么也不去。徐若凡和吴磊从游乐项目上下来，还挨了她妈的说，她跑过来哄他说再陪他坐一次，他不干，执拗地说我就要刚才那次。

    徐若凡看他忸怩的样子忍俊不禁，凑过去挑逗：“哦……那现在我兑现承诺，给你奖励，要不要？”

    徐若凡的热情失了大半，藏起小小的失落，说道：“要睡觉就躺好了睡。”

    他这反应愈发勾起了徐若凡的好奇心，想了想说：“这样吧，不让你白说，你说完我给你奖励。”

    许海博在枕头下闷闷地说：“你别问了，我不记得了。”

    这是在说喜欢她很多年的意思吗？

    “啊？我怎么惹你了？”

    许海博也跟着往上蹭了蹭，伸手钻到她衣服里解她内衣的背扣，这次他没自信到单手行事，双手并用地将扣子解开。

    徐若凡还在看照片，笑说：“不看我真的都快忘了，晶晶姐那时候是个黑胖儿，跟现在真的差好多啊。”说完拿出手机对着相框拍了一张，“回头我给晶晶姐发过去，这算是她的黑历史了吧。”

    徐若凡仍不住感慨：“她真的变化好大啊，从这张照片看，谁能相信她和小磊哥是龙凤胎。”

    许海博把额头抵在徐若凡的肩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会儿，抬头说：“我都忘了你是重口味了，都是小黄书里看来的吧。”

    “呼……呼……”许海博假装打呼噜。

    周日，徐若凡和许海博没出去，在许海博家点的外卖。饭后许海博把餐盒收到袋子里，和卫生间、厨房的垃圾一起扔到楼下，回来后，见徐若凡去了他房里。

    徐若凡笑着强行把他翻过身来：“别给我装，我问你呢，你手动的时候想着哪个明星啊？”

    许海博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上当了，想要撤，被徐若凡一个“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怂”的眼神又给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