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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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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涌出一股异常强烈的愿望。

    她的面容一瞬间又变得诡异的云淡风轻起来,明媚地笑着,“不过,我现在知道了,老天是派他们来告诉我,什么才是天理。”

    凤桐按了按额角,道:“殿下,此事不宜冲动,先交给安顺王处置就好。”

    西郡乱党盘踞九邑,领万余兵,与朝廷兵马对峙。有谣传说,乱党之首乃是和氏流落在外的血脉。更有人说,曾亲眼看见龙神现身,凤祥帝灭龙?兄,一百多年以后,报应终于来了。

    澹台修进了华清门,过了?庆桥,凰慈宫已不远。

    容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爹爹,我觉得西郡的事情,仍有蹊跷。若珊之前和我说过,毒杀她父母的人是北郡,之后我遇刺,推论凶手也是北郡。那晚她从城墙上跳下后,却忽然改口,说这些都是南郡和乐越所为,很让人想不明白……”

    太后似有感慨地叹了口气:“令岳宋太傅亦是个极难得的忠臣。宋太傅在先帝身边做丞相时,也和现在的澹台卿一样,没有什么实权,却敢在适当时机直言劝谏,可惜先帝不肯听,但凡听进一些,也能少造些杀孽。之后他做了皇帝的老师,可惜过世太早。皇帝身体太弱,即便肯听他的话,也……”

    澹台修惟有苦笑而已。

    容月头低得更深,不说话了。

    九邑城的上空,出现了一只硕大的玄龟的身影,它的下方展开一弧绿色的光罩,把整个九邑密密实实罩在其中。

    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乐越的鸡皮疙瘩禁不住冒出来。

    夫人了然,屏退左右,道:“固然是对我们的抬举,也太赶了些,女儿一路舟车劳顿,在西郡又遭人暗算,恰好九邑出事,看见那些刀兵场面,受了许多惊吓。好歹开恩让在家里多休养几日,起码过了端午。”

    皇帝体弱,政务无能,国师府把持朝政,和氏江山早已呈衰败之相。

    今日早朝时,皇上照旧未到,依然是在御座旁侧置一椅,太子端坐其上,与百官议政。

    他走到近前,丫?们赶忙行礼,澹台容月亦拎着花球回过身:“爹爹。”

    所有仰首凝视的人的眼中,都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图景。

    它在消失前听到了一声怒斥:“区区不入流的杂碎,也敢在我面前用火?”

    孙奔嘲讽地挑起嘴角,“她曾用一剂药,无声无息毒死了数十条人命,郡主的手段,尽得她的真传。”

    澹台修停步回身,听容月道:“爹,你能不能替我打听一下,若珊的伤怎么样了,现在好不好?”

    澹台修道:“你娘应该已经告诉了你,后天你就要进宫,可不能像在家这般淘气了。我和你娘一直太娇惯你,现在总担心你在太后面前失了礼数。”

    就算不出乱军,整个朝廷也已如风中朽木,难以支持。

    纸张上写着几行五色的大字——“无知的蠢龙和凡人,因你等帮过凰族护佑之人,那些凡人的毒我已经替你们解了,九邑城暂可平安,多出的人情不和你们计较。假如再次见面,凤君有令,我绝不会轻饶你们!”

    太后垂泪道:“今日请澹台卿前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和氏江山如今已岌岌可危。皇上体弱无嗣,安顺王与太师府把持朝政。如今太子已俨然一副即将登基之势。满朝文武,唯有澹台卿可信赖托付。倘若太祖传下的预言在此代应验,哀家或皇上他日到了九泉之下,将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有件什么东西咔哒砸在昭沅头顶,跳到它的手心里。是一张被搓成丸状的纸张。

    宁瑞十一年四月二十六,成为应朝一百多年来最大禁忌的龙神归来。

    仿佛有个声音从遥远的天空尽头传来,告诉它护脉龙神从第一代起从未变过的誓言——“我会护佑你成为天下的君主,守护你的血脉世世代代,守护这个朝代安康,守护天下太平,守护凡间轮回延续……”

    凤祥帝不顾谶语,重用百里氏,到了先帝时,终因猜忌,在百里氏谋反证据未足前便灭了百里氏满门,血覆涂城。

    澹台修整衣叩拜,太后忙道平身,又命人备设座椅,待澹台修落座后,太后方才道:“听闻澹台爱卿的千金昨日到了京城,哀家这里正等着她来作伴说话呢。正好后天是端午,哀家便在后天上午着人接她入宫,卿意如何?”

    澹台修道:“小女能得太后恩典入宫臣感激涕零,但小女自幼疏于管教,愚笨口拙,于宫中礼仪更一窍不通,不知太后能否让她在家多学几日,以免进宫失礼,冲撞太后。”

    西郡王世子还在吃奶,在眼下的紧要关头杀他毫无意义,还会暴露自己。

    但,这句谶语并不完整,还有最后一句,唯有历代皇帝与太子才可得知。可惜凤祥帝不是太子,皇位靠?兄得来,最后一句便从此失传。

    澹台容月道:“爹,女儿的命就是他救的,我们其实十几年前就认识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在杭州归云观时我遇见的那个小道士?他还给我风筝来着,他就是,乐越。乐越三月才离开师门,他怎么可能是什么乱党,策反西郡的一万兵马?”

    一条燃火的长鞭甩向天空狠狠地抽向了它们,一只隼鹰避之不及,被甩成了碎片。

    宁瑞十一年五月初三,丞相澹台修下了早朝,到凰慈宫觐见太后。

    那时候他总爱挺着胸脯说,长大后我罩你哦。后来他要离开时,她哭得稀里哗啦还曾喊过他是骗子。

    楚龄郡主依然满脸平静:“你们在呓语什么?”

    九邑今天不会有战事了,楚龄郡主直直地望向华轿的方向,双手狠狠扣着城墙的墙砖。那顶华轿中,有澹台容月。

    澹台修急忙呵斥道:“住口!你可知道这些话被外人听到会招来多大祸患?你一个女孩子论什么政事!从今之后,关于西郡的一切,只说你被吓得什么都忘了,一个字也不准多提起!”

    夜间,澹台夫人调侃他说,这番父凭女贵,纸糊的丞相要变成真金国丈。

    楚龄郡主站在城墙边支起下巴:“安顺王,安顺王很了不起吗?还不是贱男人一个,家中有妻室,还勾引一个贱女人,剩下一个贱种,成了太子。呵呵~~西郡?西郡是我的,我想它是我的,它就是我的。”

    究竟该当如何?下午,许侍郎派人送了玳瑁狮子猫来,澹台修信步踱到内院,只见女儿容月正和几个丫?在廊下逗那只幼猫玩耍。

    上月中旬太子册封大典时奢华的仪仗与气氛在内宫中亦仍有残留。桥栏上与廊柱间的凤凰雕绘一尘不染,鲜活如生。

    容月垂下头:“爹爹,我不想进宫。”

    澹台修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

    南方天空上,一只七彩流光的凤凰负着一乘华轿展翅而来,在城墙上空缓缓盘旋。

    澹台修寒下脸,又严厉地训斥她几句,拂袖离去。

    澹台修蓦然变色:“太后……”

    澹台容月垂下头,咬了咬嘴唇,小小声道:“可爹也曾说过,不能冤枉好人。”

    太后突然从座椅上站起,走到澹台修面前,跪倒在地。

    太后道:“澹台卿,你应该猜到,哀家要替你女儿做的,是和太子的媒。但自提及此事以来,哀家每每看你似有犹豫,莫非你不愿意?”

    隼鹰再次啼啸,翅膀扇动狂风,张开利爪,猛地向城楼上直扑而下。

    太子恨恨道:“定南王这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什么理应避嫌,不敢擅动。分明是另有所图!论武大会时,他的儿子就与青山派厮混在一处,此次谋逆,南郡王定然是主谋之一!”

    澹台修端茶的手一颤,放下茶盏。

    她戳一戳幼猫的鼻梁,“乐乐,你说对不对?”

    乐越回过身,只见楚龄郡主正拿着长剑刺向她自己。剑身划开她的胳膊,扎进她的肩头,她突然一纵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直直地坠落进城下的尘埃中。

    澹台修皱眉:“孩子气。此次是太后亲自懿旨宣你进宫,焉有抗旨的道理?”

    澹台修看了看那只正在她脚边扯她裙裾的幼猫,微笑道:“喜欢么?”

    容月突然又抬起头道:“爹爹。”

    几年后,那个喜欢挥着拳头说要做大侠的乐越已经长大了,竟然真的再次让她遇见,那双又黑又亮又精神又自信的眼睛一点都没改变。他竟然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耳边太后的哭求声仍隐约缭绕:“慕氏如今已被立为太子,眼看谶语即将成真。望丞相为和氏江山社稷,相助皇上。”

    澹台修不语,只简略问了几句容月的情况。他心下沉重,犹豫矛盾不已,还要留意不能流于言表,以免夫人起疑,勉强笑道:“前日我托许侍郎寻得一只玳瑁狮子猫,下午即可送到,你记得拿去给容月,看她喜不喜欢。”

    太子封册大典刚过未久,突生此事,朝中人心动荡可想而知。

    乐越长叹,“郡主,你府中一下子可以搞出那么多试毒的东西,为何你弟弟会中毒?”

    漾着淡淡绿色的九邑城上空,突然铺天盖地地燃烧起来,一只火红的麒麟站在中天,身侧华美的烈焰肆无忌惮地席卷,吞吐星辰,整个黑夜如白昼般明亮起来。

    安顺王身边的两个亲兵打扮的人瞬间化了两抹红光,直窜入天空。

    太子来回踱了几步,甩袖道:“本宫决定,由北郡兵马攻打九邑,父……安顺王率大军直捣南郡,本宫再命师父速速替朝廷剿灭青山派。凡与乐越、南郡有直接牵连者,一概杀无赦!”

    澹台修连忙起身:“太后,臣……”

    楚龄郡主的神情终于扭曲起来:“我才不会像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婢,勾引我父王,毒死我母后。我为西郡,上战场拼杀,哪点不如男人?她为了那个吃奶的小崽子位置能够坐稳,竟然要我嫁给北郡王的傻儿子,一个二十多岁还包尿布的白痴!”

    待四周无人,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桌上,道:“澹台卿为相该有五年了吧。”

    澹台容月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我知道他一定不是坏人,我知道他是光明磊落的大英雄。”

    昭沅抬起头,彩色的凤凰缓缓降落在兵阵后的空地上,华轿落地,凤凰化作萤光,四散融入夜空,消失不见。

    乐越沾在高高的城墙上,一条金龙盘旋在他的身周,异常耀眼的光辉让天地间明亮胜过白昼。

    一条金色的龙盘旋在他的身上,最终,腾空而起,径入九天。

    医官说,所中的毒和杀死西郡王与王妃的是同一种时,乐越就觉得不对了,有很多毒毒发时症状都相同,医官刚看了一下就说同种,未免太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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