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江琉莹郑重道:“他们为什么要折磨你?”
“静语师妹……”沈君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船上居高临下的江琉莹。
白非夜见她二人有异,便也飞身下来,跟了上去。
江琉莹准备离开无双城的时候,在船头看见无双城的码头上站着一个男人。
守着这座生她养她的,如囚笼一般的无双城,静静等死……
但无论这座城变成什么模样,这到底是父母留下的心血,是祖祖辈辈辛苦拼搏攒下的基业。既然它将在自己的手里将毁于一旦,那么自己也没有理由苟活于世。
沈君擦了把鼻涕,摇头道:“没有,我过得很好,我只是看见你还活着,所、所以太开心了,当初重冥教的人把你带走之后,我都很担心……”
呵,自己努力了三年,本以为大仇可以得报,但在真正的敌人面前,却还是显得如此的苍白,和不堪一击。
“你不是想见我么?怎么,见到我又说不出话了?”江琉莹道。
发现他亦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四人穿过“通幽”和“入胜”两道腰门,便来到了西郊林园。
很显然,她的心中有恨,有不甘,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
这座城已经全然不复昨日的辉煌。
江琉莹一脸莫名,朗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江琉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为这里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花香所折服,但是三年后的现在故地重游,一切却都变了一副模样。也不知是心境发生了变化,还是这四周高耸入云的城墙将无双城变成了一个大铁笼子,她总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呵,难道这竟成了座空城?”
沈灵珊一剑劈开眼前的木桩,飞起的木屑四散开去,惊起了满地苍凉。
“现在管事的是谁?”
“他们折磨你了?”江琉莹淡淡道。
西郊园林临山而建,山间房舍俨然,但因十丈城墙之故,视野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开阔明朗,甚至有些压抑。
江琉莹决定去见见他。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如今都荡然无存……为什么陆静语摇身一变,就可以得到全世界?
可是除了恨,她什么都不能做。
沈灵珊就在别苑里最大的一棵苍松之下练剑。
“你若再敢说不知,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江琉莹见他不肯说,便拉着他走进了无双城。
这些人都是新来的,他们没见过三年前无双城的人是怎么折磨白非夜和江琉莹的,所以还存留着一线希望,壮着胆子留在了此地。
她看着沈君,发现从前意气风发的他,现在瘦的只剩皮包骨,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衰老。
“这三年,你过得很不好么?”江琉莹又道。
“回禀城主,不知。”
“你怎么了?”江琉莹蹙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激动和难过。
无双城忠义堂的大厅里,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他们见了江琉莹,竟然都双膝跪地,呼喊道:“属下参见城主。”
“沈灵珊总还在罢?”
那人说完,立即起身,带着江琉莹几人往内院走去。
那人身形瘦弱,双颊凹陷,虽然与三年前年少风流的模样大相径庭,但是江琉莹还是认出来了,他是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