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时间过去,王笑依然没有说话。
嘉宁伯、礼部尚书梅景胜、王芳都有些紧张与担心。
更准确的说,是缨儿和唐芊芊,两个都娶。
王笑终于开口了,他轻声说道:“草民也不知道,既不知道公主是怎样的人,也不知道和公主在一起是怎样的。”
“白首不相离……你可知这句子出自哪里?”
但他看着钱承运,心中却有些冷笑。
王笑一愣。
钱承运、左都御史卞修永、以及几个御史嘴角都扬起了冷笑。
那,痴不痴?不痴。
“草民王笑觐见陛下。”
另外,臣依然要弹劾嘉宁伯、礼部、内官监收受贿赂,操纵驸马遴选。不仅如此,他们选了这样劣迹斑斑的恶徒,实有不察之罪!尸位素餐、有负天恩!”
他低着头,看着眼前那双金黑色的龙纹舄靴,一时有些为难起来——怎么回答呢?
呵,吃不吃?不吃。
不是痴呆!
“抬起头让朕看看。”延光帝淡淡道。
今日殿上,钱承运才是左经纶的嫡系,也是自己这次的对手。
偏偏自己运气好,这孩子前几日开了窍。
下一刻,却听罗德元大声道:“陛下圣明,臣确实要弹劾准驸马都尉王笑!”
王笑道:“汉乐府。”
呵,宋礼也不过如此……
屏风后的宫人,有的目露好奇,有的心中暗讽……
王笑低着头,也不敢打量人家九五之尊的皇帝,只好老老实实依着王珍教过的礼节向延光帝行了一礼。
如此一来,陛下想不处理也不行了。
延光帝也不再劝,将手中的糕点放下,点了点头。
想到这里,卢正初突然心中一动——宋礼不应该露出这样的大破绽啊。
所有人一愣。
“息怒?国事本就繁重,你们是嫌朕不够累?变着花样地祸乱朝堂!别以为朕不知道,勋贵与太监哪怕是挑了这样才貌人品的驸马,在你们文官清流眼里也是大罪一桩?!”
对于很多人来说,他回答了什么其实不重要。
又是几息的功夫。
王笑故作惊讶道:“弹劾草民?”
薛高贤、梅景胜、王芳三人都是面色一变,心中的恐惧便蔓延上来。
嘉宁伯心道:“哪怕你就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行啊。”
有人松了一口气。
他只好有些慌张地说道:“草民实不知自己犯了何事。”
自己自以为捉住了对方的破绽,对方却比自己多想了一步。
所有人又是一愣。
“王笑其人,品行不端、恶迹满盈,不堪尚配公主。其罪有二,一则,他与寡妇私通,却还来选配驸马,此欺君之罪;二则,他谋杀刑部主事张恒……”
延光帝猛然站起身,叱道:“卞修永!罗德元!这就是你们都察院干的好事!睁着眼什么瞎话都敢说!”
“据臣了解,王笑为了躲避课业,假扮成痴呆儿,终日在街头巷尾浪荡无行,又与寡妇唐氏私通致其怀孕,还骗继母钱财,想要谋杀自己的亲弟弟……这些恶行,坊间多有人证。而刑部主事张恒因与唐氏有些关系,王笑为了争风吃醋,居然敢上门杀了张恒,此事,臣亦有证据!
哈,弹劾你是个痴呆。
屏风后的几个宫女纷纷捏紧了手中的绣帕。
但罗德元列出的这两桩罪,是犯了法度的,是解释不掉的。
卞修永连忙跪下来:“臣御下无方,请陛下息怒。”
原来重点根本就不在于王笑是不是痴呆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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