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厅里王笑颇有些坐不住,向那柜头问道:“我要捞的人捞出来没有?”
那人与王珍差不多年岁,显得极是热情。
这一看,他又是吓了一跳。
王笑目光看去,良久才终于见到王珍拱了拱手似在告别,偏偏姓贺的还依依不舍。
“大哥?”
“贺兄。”王珍拱拱手。
“不认得。”大汉道。
王笑转念一笑,若让王珍见到自己在这里,以后定然不会再让自己出门。
两句话出口,不少人都看向他,投向了鄙视的目光。
“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这般评价了一句,来人才接着道:“两月前,城北徐员外家的老夫人做寿,我娘子在宴上与这女子相识,彼此投机,便有了往来。当时她还说过,那女子是她少见的貌美才高。后来那女子言语提及利钱之事,我家娘子便先放了一千两在她那,不到两天,就还了一千一百两。正是这样时常借还,我娘子才慢慢相信她,后来又亲眼见到她家的盐船,确实载货颇多。所以十日前,我娘子又放了二万两给她。”
这个贺兄声音颇大,仿佛被逐出书院是莫大的荣誉般。
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走此间的暗门,施施然就向外厅走去。
“我不过是个摇骰子的柜头,如何能知道?”
“我查过,那条盐船也不是她的,住所也是租的,如今已然空了。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事极古怪,我托过巡捕营张永年,他竟也查不出。此人却能隐匿如此之深,不是等闲骗子。”
“不是,我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小柴禾便有些为难起来,道:“这样的骗子,一击既中,可能都已出了京,我也只能尽力找找,大爷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俺想起来了,你是带了泼辣娘皮来闹赌的!”
他说着,打量了王笑两眼,心道:嘿,只做了四十银子的买卖,派头却还不小。我家柴爷在见大主顾,能见你这小虾米吗?!
王珍道:“是啊,贺兄风采如昨。”
马车到了兴旺赌坊的门口,王笑便掏出三百两银票递过去。
那大块头汉子见是坐马车来的客人,便走上前来。
楼下赌场颇有些嘈杂,这个贺兄的声音却很清亮,很有穿透力。
小柴禾沉吟道:“严,盐……那想来这姓氏也是假的。”
“据我娘子所言,是一个贵妇打扮的女子,年纪不到二十,许只有十七八岁,样貌极美,江淮口音。带了个颇丑的丫头,还带了个肥头大耳的马夫。那女子自称姓严,说自己夫家是扬州来的盐商,货太多了,银子太少了,一时周转不便。呵,我家娘子论起来也是聪慧之人,不会轻易被骗。但,那女子极会把握人心……”
说出来我更没面子。
“就是这盐业生意,才能让人最放心啊。”小柴禾道:“那艘盐船呢?”
那柜头正要说话,王笑止住他。
似乎在炫耀他的浪荡。
“咦,竟然是王兄!好久不见。”
王笑被他气笑了,道:“那为何你们派一个摇骰子的柜头招呼我?为何不找个专业的人来?”
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嫌我办的事不够凶。
小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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