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神色一闪而过,她只好打趣道:“谁稀罕你这玩意不成,你大哥在堂里等你,进去吧。”
王珍便摸了摸他的头。
“哼。”陶氏冷笑了一声,道:“你想办法找到那张纸,找到了马上来见我。”
潭香连忙喊道:“大少爷、少奶奶,三少爷来了。”
王珍念一遍,王笑便跟着念一遍。
“少奶奶。”见四下无人,春盎飞快地行了个万福。
转念一想,现在回去也就是在家玩玩具,缨儿也不会让自己出门。
“好。”
“不行。”王笑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心道:“我出门还要用银子呢。”
王珍将动作说了,嘱咐他回去也要好好练,便开始让王笑背催妆诗。
“你把东西放下,我派人给送你院子去。”
陶氏说着,走上前,伸手便去接王笑手里的布包,一边还笑道:“客气什么呢。”
王珍应道:“你且回他,我还有事,一会再过去。”
若是王珍对自己不怀好意,此该应已从‘张都司’那里打听出自己在巡捕里现过眼才对……也该有点表示。
吃过午饭,王珍便开始教导王笑礼仪,与他说了婚礼的大略流程,又演示了面见天子要如此行礼之类的。
王笑眨了眨眼,确定那银票上是个‘贰’字而不是‘叁’字。
念了几遍之后王笑其实已经能背下来了,但自己一个‘愚钝’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快就背下来。
潭香问道:“这白日里人多眼杂的,会不会让大夫人看到?”
王笑提着银子走到王珍的院子。
但这种意境显然只存在于字句之间。一进院门,王笑便隐隐能听到陶氏似乎正在与王珍争吵些什么。
王珍又将这首诗写下来让王笑拿着,他自己却咬着笔头有些踌躇起来。
王笑便明白过来,大哥这是在等着打发了自己——就好像,男人带孩子果然是没点耐心。
“这边说。”陶氏拉着她的胳膊,走到一匹布料前,假装看着布料,低声问道:“大夫人给了三弟弟一笔银子,做什么用的?”
“哦。”
王珍的表情便变得极有趣起来,脸上挂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轻声叹了一句:“这女人……”
“那我去见她,到大院偏厅里谈,若让人看到,你便说是有匹好料子要给老四做衣裳。”
“好歹你也是个举人,看他们能轻慢了你……”
两百两银子换了三百两的银票,自己这大哥绝对是好人!自己居然还怀疑他,一定是冤枉他了。
过了一会了,王珍又皱了皱眉,问道:“你提着这包东西去?不嫌重?”
他这一愣神的功夫,米曲只当他是个傻孩子,赔笑道:“三少爷啊,这是银票,和你手里的银子是一样能花的。你要收好哦。”
声音不大,王笑还是听到了。
王笑到王珍院里时已到了饭点,便先在他院里用了饭。
陶氏闻言便出了屋子。
门口的木柱子上还刻着一行小诗:“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说话间还看了王笑一眼。
但其实,王珍自己也未见过天子。
“这里面是什么?”王珍说着用手一提,奇怪道:“银子?四弟给你银子做什么?”
“与纪嬷嬷两人都高兴的很。”
“是。”潭香道。
春盎道:“这种事,只怕她不信……”
因王珍的妻子娘家姓陶,王家又是酿酒的人家,故取‘一醉一陶然’之意作陶然居。
“他手里那包袱装的是银子。”陶氏语气笃定,道:“银子这种老朋友,我一摸便知道,估着那份量,少说也有二百两。”
王珍猛然想到,母亲过世后,自己确实从未怎么亲近过这个痴呆的三弟。
潭香道:“是,虽远远看得不真切,但银子是四少爷从大夫人屋里提出来的,应该是大夫人给的。”
陶氏又问道:“她神情如何?”
陶氏愣了愣,低声道:“你确定?”
“没什么好玩的。”没想到王珍只是漫不经心应了一句,敲了一下他的头:“快吃饭。”
……
“好。”王笑咧开嘴笑了笑。
陶氏:“……”
“是。”春盎虽为难,还是点头应了,又道:“还有件事,是关于四少爷的……”
然而他再看向王笑那张脸,却又愣了一下。
陶氏手指在椅把上轻轻敲了敲,沉吟道:“去让春盎来见我。”
“大哥,诗会好玩吗?弟弟能不能,一起去?”王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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