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的元配夫人是湖北粮商苏家的女儿苏氏,王家前三个儿子都是苏氏所生,而在生王笑之时苏氏因难产过世。
唐芊芊也未不耐烦,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老气横秋的说话方式。
……
他却是早有准备,身子一矮,一溜烟躲过了她的环抱,飞快逃出门去。
苏氏过世之后,王康续弦娶了京城粮商出身的崔氏。后来又纳了两房小妾,一个是张姨娘,一个是王笑那天见过的笑点极低的沈姨娘。
“你看我做什么,你看这个。”王笑又将纸一抬。
王康住的地方叫杜康斋,说是斋,其实是个颇大的院子。
王笑揉了揉眼,迷迷糊糊道:“缨儿今也不带我出门吗?”
唐芊芊没好气道:“你不过动动嘴,却想从奴家这赚走一半银子。”
“你怎么能不相信人呢?”王笑被戳破心思,讪笑了一下。
同时,在她家门口外,一瘸一拐的少年对着高高的院墙跳了两下,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呶,你看。便是这样一块煤块。”
唐芊芊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由脸一红。
“真可行?”
王笑一头黑线。
“老爷回来了?”
“那好呀,我们一起做。”唐芊芊笑道,说着双手环在王笑脖子上,眼角含笑,吐气如兰。
洒糟鼻迷迷糊糊道:“睡迷糊了是吧?三少爷都没出去过!”
唐芊芊见他伸出手到自己身前,本还以为他要捏自己,待见他说得很有几分认真专注,便自嘲一笑,耐着性子听起来。
这般想着,她按在王笑身上的手便稍微松了松。
“说好不出去的哦。”
他说完,不等唐芊芊反应,又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
呵,且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她只好摇了摇头,低头看头手里的纸,轻声自语了一句:“急需用钱?却用远水来救近火?王家三公子要赎玉佩,还用自己做生意?有趣。”
唐芊芊绝不是第一次这样被人盯着,但以往那些男人这般盯自己只是眼馋自己的美貌,眼前这个好看的少年却是想和自己一起做生意?
王笑哈哈一笑,道:“连我开窍的事如今都只有你一人知道,不信你又能信谁?”
王笑坐起来,皱了皱眉。
“我真得回去了,再见。”
夜色下,他忽然作了一个决定——迟早要把这两个门房打一顿……
王笑白眼一翻,觉得这句话极有些让人不适。
瘸瘸拐拐地一路回到王家,却见院门紧闭。
梦里他如愿以偿地将两个门房打了板子。
“你不懂,我急需用钱。”王笑道。
谁知麻子脸居然应道:“那哪成呀?我们作为门房,也是忠于职守的,进出了什么人,都是要一五一十说的……哦。”
“因它是这样的形状,受燃的面积又大,起火快,温度高,气味还小,定然是比别的炭火好用的。”
唐芊芊似乎很喜欢看王笑惊慌失措的样子,按着他就是不让他起来。
“这是蜂窝煤的制法,你可以找人试着做一下,若是可行,我们盘个门面来做,应是能小赚一笔钱财。但一定要注意保秘,安排信得过的人……”
说到这个,他似乎有些兴致盎然起来,小心翼翼地推开唐芊芊,道:“我不是说要拿银子来赎我的玉佩吗?为了这事,我考虑了好久,想到几个赚钱的方法,你给我参详一下。”
王笑便嘟囔道:“那我再睡一会,反正也不出去。”
“玩神秘的女人?送你一个小生意好了,让我看看,你盯着王家是为了钱,还是另有所图……”
“照你这么说,你是信得过奴家喽?”她轻问道。
虽怀疑可能是王珍敲了自己一闷棍,他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发怵……
他说着,偷偷四下打量了一翻。
王笑看着她一点一点压下来来,忽然灵光一闪,道:“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有个赚钱的法子。你你你放开我,我就跟你说。”
画了一张平面图,又画了一张立面结构图,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嗯,开门。”
王笑道:“现在虽是立秋,但马上天就要冷下来了,到时候到处炭火用的都多。”
“既然来了,哪有走的道理?”她笑道,缓缓俯下身。
他只好拿起门环咚咚咚敲了几下。
麻子脸压着声音道:“不会是鬼吧?我一个人不敢开门,你陪我一起去。”
麻子脸透过门缝看了看,不由揉了揉眼,接着跑回去把酒糟鼻摇醒。
两人一起回到院门处,才颇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三……三少爷?”
唐芊芊轻轻笑了笑,似乎不信。
什么时候说好的,分明是这丫头单方面说的好的。
王笑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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