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晚上了,肚子可以再饿一会,但必须要喝水。
眼瞅着天色黑了,再不下去,山路都看不见了。
人已经死了,活人还要活。
“林渊,今年收成不错啊,该还钱了,加上去年和前年的,今个一起交了吧。”
“叮!”
陈安林心中思索,随后,面前出现了任务信息。
陈安林有些虚,这种滋味,太不好受。
足足抓了上千条。
夜晚。
【活人要救,死人也要救,救人就是救己。】
终于在这天夜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说着,人离开了这里。
陈安林逐渐习惯了监狱里的生活,每天和蟑螂老鼠为伴,听着身边犯人们的惨叫和牢骚,他已经习惯。
一丝不祥的预感,在陈安林心中浮现。
雨越小越大。
“这日子,好艰难啊,可怜的孩子,才三岁就死了,早知道当初不该那么早生你。”
陈安林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知道,自己年龄大了。
王叔叹了一口气:“这年头,真不是人过得日子啊,咱们黄土村500多口人,现在只剩下100多个了,刚刚,我家那孩子……死了。”
这些都是因为没了水,而渴死的动物。
三年过去,陈安林得了重病。
“先吃点东西吧,睡一觉,孩子我来处理。”半响后,陈安林艰难说道。
但是,他感觉自己现在心态平和了很多。
陈安林给周淑彤娘俩裹了个破草席,挖了坑后,草草把他们埋了。
“正在载入副本中……”
“滴滴!”
好在,面前的黑光散去之后,白光袭来。
他现在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原主其实也不想干入殓师,但穷。
“杀人啦,杀人啦……”
因为,家里的夫人还等着他。
他家中父母惨死禁区,亲戚靠不到,自身没特长,身上又没钱。
于是,陈安林拿出一块布,用竹竿做成的筷子,将蛆全部放到布上。
区别在于,数百年前,各国境内禁区爆发,各国使出浑身解数封闭禁区。
“苍天啊,你再不下雨,我们都要死了。”
瞅了一眼桌上,树虫和烂树叶还没吃,这让陈安林眉头一皱:“娘子,你怎么不吃东西?”
这是让我一步步变强么。
陈安林意识到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区别吧。
“进入游戏。”
定睛一看,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就仿佛,万事崩于面前,依旧面不改色。
又五年过去。
何为入殓?
“我叫林渊,我大学刚刚毕业,在一家叫德云殡仪馆的地方工作……”
这是他们最近的粮食。
月薪2万,包食宿。
陈安林急了,这么多粮食都被拉走,他以后根本没法生活。
“那先把这几条虫子吃了。”
“陈安林,本老爷借给你那就要赶紧还,你有没有收成,关我屁事!今个我过来,就不是和你商量的,来啊,把粮食都拖回去。”
陈安林仰天看着天空:“水,水呢,我们怎么办啊?”
陈安林暗暗猜测。
这时候,窗外传来了雷鸣声。
虽然有些恶心,但蛆也富含了丰富的高蛋白,总比真的活活饿死强吧?
身体已经凉了。
要是早点打井就好了。
她沉默了。
讲真,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悟透的意思。
周淑彤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摸着冰冷发硬的婴儿脸,直接哭了:“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好不容易回到家,陈安林喊道:“娘子,我又找了一些虫子。”
周淑彤早已经死了。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可惜,还是没有水,苍天啊……”
又五年过去了,陈安林已经是个中年人。
而德云殡仪馆给的实在太多了。
“娘子?”
“哗啦啦……”
回到游戏空间,面前显示,平凡人生已经结束。
隔壁的王叔,是陈安林多年的邻居,为人很不错,他家有好几个孩子。
“不,我陪着孩子睡。”
陈安林叹了一口气,感慨生活的艰辛。
“我家的没有。”
没有任何回应。
“他骗我的,是吗?是吗?孩子只是睡着了!”
“凶残异兽,寄生病毒,妖魔鬼魅,残暴邪修,禁区安全部……”
“活人要救,死人也要救。”
“你胡说,你胡说。”
在这里,他已经和狱卒混熟,狱卒们也挺可怜他,每天会给他好吃点的饭菜。
老王一把将她推开,叱骂道:“真是疯子,你不愿意换小孩,我找人家换。”
陈安林没办法,喝了水之后,艰难吃着虫子。
陈安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歇息。
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陈安林又喊了一声。
“大家快出来啊,马上要下雨了。”
入殓师又叫做葬仪师,为死者还原未死之状态。整修面容和身体,尽可能还原完整面容和身体。
“小兄弟,到站了,你睡得挺香啊。”
这时候,汽车的鸣笛声,打断了陈安林思绪。
陈安林下车后,抬头看向自己要工作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一死,死法多种。
陈安林气急攻心,抄起一块石头朝黄员外头上砸去。
“给我打!”
随后,他连忙加快脚步,追了出去。
【第二场任务:救死扶伤。】
王叔叹了一口气:“林家妹子,你家这孩子,可是一整天没哭过了啊,连心口都没起伏了,你没发现吗?”
漏雨的破屋子里,水很快溢满整间屋子。
咬咬牙,他再次朝山上走去。
“林家妹子,还这么倔么,反正,交换过来,我们起码能活下去,反正,孩子都已经死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
“我和你拼了。”
村民们都哭着跑到外面大喊。
杂乱记忆涌来,陈安林叹了一口气。
孩子已经死了,但家里还有人,他得想办法。
没人回应。
古时候,叫缝尸匠,摸尸人。
周淑彤抓住陈安林的手,痛哭流涕,“老王来了,他说,他说我们孩子……死了。”
陈安林说着说着,无力的坐在树下:“好想,喝水啊,人,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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