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礼议之后,首辅王茂弘便主动请辞,将朝中权力让渡给了谢幼度。
我还能活多久?我想要的是什么?剩余的人生,要为了什么而奋斗?
“等等,你去哪里?”杨望舒见那个方向没有房屋,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叫道,“站住!程晋阳!这里是御花园啊!有人会过来的啊!”
“总感觉这样的自己,已经不能算是自己了……”程晋阳吐槽说道。
人类文明所创造的一切,文学、音乐、科技、绘画……全都是有极限的。
“我是秉持入世主义的,想看到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不合我的心意,我就会亲自动手改造。”谢孤雁悠悠说道,“这次是因为你用实力说服了我,所以我才姑且罢手,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程晋阳脸有惭色。
“也就是说,寿命有限,但是比一般人活得更久?”程晋阳思索问道。
当程晋阳问出这个问题时,便招到了谢孤雁的嘲笑:
昔日的未成年小姑娘,如今也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小姐姐了。
上次找了个机会发难,要抢她记录的起居注看,也被她以“若陛下信不过我,愿请辞谢罪”给堵回去了。
早在她成年那次,程晋阳就已经将其法办。
“但是李昭琴,她算是一个孤立主义者,对现实世界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所以才会长期待在梦境之中。”
程晋阳:……
不对,等等。小令姜好像也到了初中女生的年纪,所以应该说是叛逆期的结果吧?
“说到底,人格是先天和后天综合的产物。即便先天部分不可控,但后天的却可以提前安排。”
“陛下我错了!”杨望舒见他露出冷笑表情,立刻选择认怂,先让丈夫消气再说。
“我明白了。”程晋阳点了点头,“真要解释的话,就像是提前预知自己会失忆,然后将自己的记忆备份下来,留给失忆后的自己去学习?”
“吓我一跳!”杨望舒差点没放出电来,扭头看清是他才松了口气,“你干嘛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
但终究还是会厌倦。
“可不是吗?”杨望舒便露出“真拿他没办法”的神情,哂笑说道,“毕竟我天生丽质,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他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神特么不够卖力,胡说八道!
“你不是有怨气吗?朕就给你子嗣!”
“后来我没办法,便作势要喊阿芷姐姐,他才不得不松手让我回去。”
半妖有寿命吗?
“你刚才说我坏话?”
作为永生的怪物,将这些全部学会只是迟早的事。
对比她刚入宫那段时间的谦卑和小心翼翼,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无聊。
“记忆当然不会保留。”谢孤雁漠然说道,“新的肉体无法兼容你的记忆,你会像新生儿那样浑浑噩噩一段时间,然后逐渐诞生自己的记忆和人格。”
再联想到刚才她的吹嘘,程晋阳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悄悄从后面接近过去,将猝不及防的杨望舒一把抱住了。
“死而复生总是有代价的,比彻底湮灭要好得多吧。”谢孤雁淡定说道,“如果你不想要如此,也可以永久待在梦境之中,就和李昭琴那样。”
这个世界是极限的。
“怎么,自诩已经是千古一帝,打算开始追求长生不老了?”
默默思索片刻,程晋阳便看见谢令姜已经离去。
自从在内相位置上坐稳后,这小姑娘在我身边是越来越嚣张了,不仅光明正大地摆出“我要记下你的丑事”这种表情,还不肯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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