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后宫不得干政，但婉柔除外

bsp;   “若我撤去庇护，他们必然要被士族两派拉拢撕扯，最后分食干净；可我若不做处置，却又实在烦躁难忍，一帮蠢货，看到就烦。”

    “母亲。”他转头问道。

    “而通气过后，居然还能出此昏招，只能说明高层内部已经腐朽不堪。”

    然后程晋阳便从房间后面转出来，叹气道：

    “只是与士族相比，平民阶级实在太过弱小，且内部成员往往容易受另外两党拉拢。”

    “是这样的。”程晋阳用力说道，“如今朝堂三足鼎立，传统士族为一足，保皇势力为一足，平民派系为一足。”

    王婉柔失望扶额，叹气说道：

    “既然难忍，便无需再忍。”王婉柔轻笑说道，声音微颤，带着些许魅惑之意，“既然高层腐朽，那便斩去高层，但不要让整个派系彻底覆灭。”

    他晓得母亲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和王氏族人走得太近。

    “我令谢氏领导保皇势力，压制传统士族，让平民派系能够壮大起来。概因为若朝中只有两党，便容易落入无节制的党争，因此需要三角态势互相牵制，我才好从中抽身。”

    “不去想着如何更亲近父亲，却等着父亲来亲近你，等不到就怨天尤人，转而投向主动亲近你的舅舅们，所以你是没有脑子的傀儡么？非得杵在那里等别人过来操纵你？”

    “说吧，什么事？”

    “实力太过悬殊，则必然有人行险。”王婉柔亲了他几下，低低地笑了起来，“至于不智之人，这世间到处都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先去吧。”王婉柔摆了摆手，“回去好好想想。”

    “咳，确实是我没做好。”程晋阳羞愧说道。

    程遵业沉默下来。

    “别说了，抱我回房间去。”王婉柔低声说道。

    “让母亲失望了。”程遵业羞愧说道。

    “其中又有部分极端派，试图接近程维新，想要拥护他去夺嫡……”

    “如此一来，短期之内，平民派系便会因群龙无首而陷入混乱。但时间一长，内部必然有人会试图重新整合这些分裂势力。”

    程遵业沉默片刻，问道：

    “说到底，如今以你的权力和实力，整个中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所谓朝堂，也只是用来方便你统治的工具而已。”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程遵业手持狼毫笔，在宣纸上方方正正写下八个大字，然后拿起来吹干墨迹。

    “要我说得更明白点？”王婉柔咬牙说道，“再生一个更聪明的！”

    “抱歉。”程晋阳刚才有些愤怒，此时连忙回复心情，重新摸着王大小姐那完美无瑕的脸，叹气说道，“程维新的身份虽然没有公开，但在外界并不是秘密，只是我没想到有些人会如此胆大包天。”

    “若确实为平民出身，那待他上位以后，自然会吸取前辈教训。”

    “规矩不过是强者为了减少统治成本，所制定出来的秩序而已。”王婉柔淡淡说道，“只有被洗脑的弱者，才会认为遵守规矩是天经地义的。”

    “太过规矩。”王婉柔看着他的毛笔字，“你从哪学的匠气？莫要效仿你那些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