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精神污染

淇淋甜筒。

    仔细想了很长时间，崔锦绮才不得不承认：

    崔小娘连忙心虚地躲到花丛后面。

    “那我该怎么办？”崔小娘哭着说道。

    见她已经离去，崔小娘才从花丛后悄悄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已经沾上了泥土，忽然又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若那程晋阳真是色中饿鬼，只能以此诱之，那么你便同样自污便可。”崔从言给她分析说道，“但这样你还会喜欢他么？”

    她稍微犹豫片刻，大概是心里的苦闷和想要倾述的欲望压过了理性，便将青青姑娘和程晋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从崔氏的住处一直走到程晋阳的住处，崔小娘都把两人的晚年生活规划好了，然后才想起事情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论气质清冷，自己不如沅芷；论智计聪慧，自己不如婉柔；论胆大敢为，自己不如青青；论可爱卖萌，自己不如望舒；论恬静淡雅，自己不如轻纨；论温柔顺从，自己不如秋佩；论……

    南康长公主悠悠说道：

    相比之下，自己其实早就接近白给了。

    生几个孩子，长子肯定要姓崔，其他孩子就看她的心情了。如果程晋阳伺候得好，随他姓程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蜀内最大势力主要为李氏军阀，靠私军和佣兵来镇压内部动乱，治安混乱，民不聊生，统治基础也极其薄弱。

    “正因为如此，若你为了和她人争风吃醋，勉强自己去迎合，反而要叫那程晋阳瞧不起你。”崔从言指点她道，“自污有自污的玩法，矜持也有矜持的手段。夫妻之间要拿到主动权，关键在于如何让对方产生依赖而离不开你，具体原因要么是欲望，要么是情感，要么是利益。”

    林狐这边没看见她，找了一下找不到人，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伯，你说的我也知晓，只是我现在心里矛盾得很。要我像青青那样破罐子破摔，我是肯定做不到的；但要是让我这样被她甩在身后，我又心有不甘……”

    “你且再仔细想想。”崔从言最后说道。

    崔从言崔氏族长，刚从王茂弘的住处回来。

    回到住处，崔从言刚坐下来喝了口茶，便看到侄女崔锦绮眼泪汪汪地迎了上来。

    林狐感觉自己噌地一下就高血压了。她恼怒地站起身来，转头朝篱笆对面大声喊道：

    崔锦绮回过头去，才看见南康和庐陵两位殿下站在那里，俏生生的一对金发姐妹璧人儿。

    之所以先前大家没看出来，主要是因为大家觉得庾元规确实不大靠谱。

    庾元规的出征计划已经定了，先夺西蜀，再打长安。

    “就是什么？”公主姐姐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为什么不从青青的角度考虑呢？突然失去了清白，正是需要人安慰温暖的时候。如果晋阳后续反而冷落于她，你们觉得她会有什么感想？”

    等等，卢卿云我好像可以一战！

    “就算如此，那也对我们不公平嘛。”崔小娘瘪着嘴说道，委屈极了。

    崔小娘摇了摇头。

    “听锦绮所说，这都是那林狐闯出来的祸事，干晋阳什么事了？”

    这次如果讨伐西蜀失败，便可以撤回荆州，对方也不拥有反攻荆州的能力；如果打下了西蜀，发现后续不具备北伐条件，也可以及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