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限可能性的未来

    “听说最近很多世家在招赘。”

    “你看，我是第一次去五姓家……”

    如果说到古典仕女，李轻纨大概是所有人里面气质最古典的。毕竟以他的直男审美来看，阿芷和王大小姐在一定程度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公主病”特征，青青、崔小娘和望舒则是太容易抛开矜持。

    “那我不去。”王婉柔说。

    “红。”谢令姜对。

    “我要是有你那么乐观就好了。”李轻纨也摇头失笑，“谢了，晋阳。”

    程晋阳在旁边听了一会，便被勾起了文抄公的兴致，过去笑嘻嘻地说道：

    谢令姜便有些小开心，然而王婉柔冷笑了声，说道：

    “因为他突然提醒了我一件事。”王婉柔淡淡说道，“不仅是我，连他自己大概也不确定，他在清河崔氏那边是否会犯蠢。”

    李轻纨咬住下唇，沉默不答。

    “你说的‘没有了’，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看到任何可能性。”程晋阳便哈哈笑道，“但是谁能保证未来不会出现转机呢？话说回来，近乎无限的可能性，不也是未来的魅力之一吗？”

    “我知道了。”谢令姜哦了一声，“如果他在那边一时冲动，答应了哪家的入赘，那婉柔姐在他身上做的所有投资，全部都等于打水漂了。”

    “有时候我总会想，这个世界对它所不青睐的人，实在是太过残酷了……”

    程晋阳这边搞定了王大小姐，心情大好。便回到石首山去找李轻纨，继续做今天的课程。

    程晋阳：……

    程晋阳倒是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王大小姐心情越好，态度便越是恶劣。如果哪天她心情不好了，反而会对你笑语盈盈。

    “我觉得这样的人是有的。”谢令姜便聪明说道，“但晋阳哥哥应该不是那种人。”

    “现在我心情好多了。”

    “不是对你能力的认可，是对你血脉天赋的认可。”李轻纨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随意地往远处丢去，“你说，性别、出身、血脉天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事物，从一出生起就被决定了呢？”

    “你希望我陪你去？”王婉柔反问道。

    “未若柳絮因风起。”

    然而这才是正常人之间的交往啊！除了族人以外，自己身边的正常人实在太少了。

    此时的王婉柔和谢令姜，正坐在族地湖边的长椅上，一大一小两个璧人儿慵懒地晒着太阳，你一言我一语在玩诗对。

    “直觉。”

    “没有了。”李轻纨斩钉截铁地道。

    “婉柔姐，为什么很多世家在招赘，你就不放心晋阳哥哥独自前去了呢？”

    只有李轻纨的距离感把握得最好，既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娇气，也不会太过自来熟，以至于程晋阳甚至对她的印象，甚至还不如上次那个话里藏机锋的卢卿云。

    不过考虑到谢令姜此时只是小姑娘儿，自然没什么清誉之类的顾虑。于是程晋阳便打算直接去找王婉柔，跟她说一说这个事儿，看看王大小姐愿不愿意同去。

    “凭据？”

    “以絮对雪，倒也雅致。”谢令姜认真说道，“可若是晋阳哥哥做的，那‘未若’一词做何解释？中间应当另有一两句才是。”

    谢令姜在旁边捂嘴直笑，程晋阳沉思片刻，说道：

    “白。”王婉柔起。

    “我看你刚刚脸色好像有点不对？”程晋阳关切问道。

    然后远远就看见李轻纨坐在训练场旁边的长椅上，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

    等程晋阳走后，谢令姜便好奇问道：

    她在掉眼泪？

    “血脉天赋。”李轻纨淡淡说道，语气里掩藏着不为察觉的失落，“它决定了你作为异能者，未来能够达到的高度上限，因此也就决定了家族对你的重视程度，从而决定了家族会提供给你的资源多少，最终极大概率导致你和那些天之骄子，明明是出身于同一家族，却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谢令姜：？？

    “你倒是说说，为啥你丢脸就是我丢脸了？”王婉柔便冷笑起来。

    “抱歉。”见她面露失落之色，程晋阳的试探便得到了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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