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关系

    前者则可以独占身体，虽然要承受更多的磨难和艰辛，拼尽全力去磨灭其他人格，并且吞噬它们。

    “真可怜，居然要靠逼人说谎来获得认同……”

    走廊上，褚青青和王婉柔闲聊说道：

    两人来到办公室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王婉柔转过头去，直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要么所有意识之间达成共识，共同使用彼此的异能（如果是异能者）和外面的这具妖魔身体，就像程晋阳那样。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待在苏理理体内的那个人格，究竟是吞噬了其他意识的苏理理，还是吞噬了苏理理且故意伪装成她的另一个陌生意识呢？

    “其实我思索过这个问题。”程晋阳回答说道，“但是……我现在还没法成婚。”

    王婉柔思考片刻，很快便意识到这道题无法求解。因为妖魔体内意识的互相吞噬，更接近于某种意义上的互相融合，双方的记忆、思维和情感都会混在一起，最终变成一个新的意识。

    两个姑娘心说也是，便目光紧张地看过来，忐忑不安地等他表态：

    “唉哟……咦，婉柔？”

    大概也只有某屑男愿意和其他女孩子同榻而眠。

    要论可能性，如果说邢沅芷只要升到六品，就可以获得自主决定婚事的权力，那崔锦绮起码得升到四品才行。而且由于清河崔氏与神都程氏门阀差距过大，即便她强行选择下嫁程家，大为丢脸的清河崔氏，说不得也要将她开除门户。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王婉柔自忖如果自己变成妖魔，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估计大妖们也不会。

    旁边的崔小娘气得鼓起脸颊，邢沅芷倒是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地捏起一只葡萄，也给他细细剥了皮，喂到嘴边：

    假如它自认为是苏理理，说明融合过程中苏理理的意识占了上风，那么它就是吞噬了其他意识的苏理理。

    上次的粮食，我们陇西李氏，懂？

    邢沅芷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瞪着心虚的程晋阳，心想这混蛋以后一辈子都别想自己给他喂水果了。

    这样想着的王大小姐，不耐烦地一脚将路边的石子踢开。那石子划了个短促的弧线，击中了旁边五六米外站着的某姑娘。

    然而，程晋阳虽然将她的话记在心里，但根据王婉柔的观察，他目前仍在理智和冲动间徘徊不定……

    邢沅芷闻言默然。

    两种方式有好有差。后者能够使用更多的异能，代价则是要和他人共享身体。

    王婉柔在程氏族地里散步。

    崔锦绮原本听到“五姓家休提”还难过得要死，等程晋阳后面的话一出，她又重新开心起来：什么嘛邢沅芷，你口口声声以未婚妻自居，最后还不是和我处于同一起跑线上？

    程晋阳下意识便想承认甜，然而旁边邢沅芷投来不寒而栗的视线，让他话到嘴边硬生生收住了。

    “娶非士族女子，神都程氏必然家望受损；娶士族女子，哪个士族肯嫁我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五姓家就休提了。沅芷，你能改变河间邢氏的态度么？”

    “呜！”崔锦绮遭到了成吨伤害。

    要么其中一个意识胜出，将其他意识全部磨灭吞噬，最后成为大妖身体的主宰者，就像苏理理那样。

    “不得不说，那些老家伙算盘是打得挺精的，只是把我们这些大小姐，当成了可以随意摆布的蠢物。要说家族利益至上，当然了，可是谁规定他们的做法才是对家族最好的呢？”

    青青姑娘，参战！

    “是，我是管不着，但你的家族总管得着吧？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通知清河崔氏，告诉他们崔大小姐正在倒贴？”

    因此，到最后究竟是谁吞噬了谁，只取决于融合后的它认为自己是谁。

    “晋阳，葡萄好吃吗？”邢沅芷挑眉问道。

    “哈！谁在背着我勾搭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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