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不可能是内鬼啦

族地起码40分钟，阿芷估计早就将他的住所搜查完毕了，所以倒是不需要在这里将他拖住。

    “比你谱系鉴定的预估速度提升太多了。”

    仿佛是要打她的脸似的，邢沅芷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果然，寒门出身的人就是没有世家子弟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这让程晋阳对他的第一印象大好。再想起自己先前贸然无端怀疑他是内鬼，心里不免也生起了些愧疚。

    “晋阳。”褚德表来到楼梯口边上，突然回过头来，问道，“我记得你也是从寒门入籍的吧？”

    王大小姐甚至可以不屑地说，除去郑家这个精神直接干涉现实的怪胎外，所有心灵类世家的血脉异能的效果，我思想钢印都可以实现——只是运算起来比它们繁琐一点而已。

    “嗯……”程晋阳不知怎么，没来由地又想起了苏理理。

    “情况不好。”褚德表摇了摇头，“目前只能尽量减缓她身体的恶化。”

    今天在窗户后面值班的是王老头，家族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老人，据说已经150多岁了。至于究竟是用克隆技术，还是机械部件来更换衰老器官就暂且不得而知。总之虽然是用皇室的黑科技吊命，但却没人怀疑他对家族的忠诚问题。

    “我想要八品、七品的全部算法。”王婉柔说道。

    毕竟全族都有思想钢印嘛。

    王茂弘没有回答。然而沉默本身也是一种回答，于是王婉柔立刻明白过来，伯父那边已经公开对建康出手了。

    它的真正内核，是心灵之间的互相影响。

    他转身往楼梯下面走去：“这混账世道。那么多人，就像垃圾一样，被轻易地舍弃掉了……”

    刚刚还想着苏理理的程晋阳，就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难受（想起了苏理理的死）。盯着玻璃窗好半晌，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唉呀，又要打仗了。

    “堂哥，我们来看看你。”褚青青低声说道。

    王家信息秘库。

    那么也许此时，她就会像褚德表的妹妹那样，被禁锢在层层看守的、比起特护病房更像是监狱的房间里，依靠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维持生命，在妖魔化的边缘垂死挣扎着。

    王大小姐伫立在书柜前，沉默片刻，指尖扫过每一本书的扉页。

    “你别放在心上。”褚青青轻声说道，“他毕竟是北方逃难来的，受过太多苦难，性格自然有些偏激。不过我褚氏毕竟有恩于他，想来应该不会是内鬼。”

    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王婉柔拿过来一看，是父亲打来的。

    “对啊，怎么了？”程晋阳疑惑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上周。”

    通过各种各样的高阶算法，这个心灵异能可以实现几乎类似于瑞士军刀般的万用效果。比如催眠、通讯、植入记忆、强化意志、控制思想……

    另一边，建康城的江宁区南部，这里有规模巨大且密集的科研所群和众多高等院校，也是平民出身的大学毕业身的就业首选地——这个世界的科教职工虽然很难发家致富，但工资饭碗是非常稳的，几乎没有什么失业的风险。

    然而，思想接口的作用也和思想钢印不同，没法对目标作出任何形式上的限制，仅仅只是如字面意义那样：在目标的心智体表面创建一个接口，为后续进一步施加心智影响创造条件。

    离开族地，在门口打了计程车，将书本全部运到楼上的程晋阳家里，于书房的柜子里整齐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