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战立功

用的东西，然后发现有人在窥视。”应恨抬起头道：“我们过去抓了两个回来，他们虽然不说，但我能嗅出他们身上那股臭味，那是月氏人……有月氏人到了这边上！”

    樊令有些惋惜：“还以为这两个野人能多撑一会儿呢，乃翁我还有十八种手艺没用出来……贵人，你要问他们什么，你自个儿来问，我可不怪说他们的鸟语。”

    那月氏人既然开了口，自然不加隐瞒。当得知月氏人判断来年西域会有蝗灾，这一下，赵和的脸色变了。

    这家伙力气挺大，不过讨好人的方式太过拙劣，至少在赵和这里，他不但没有留下好印象，反而让赵和心中更生厌恶了。

    “不对劲，贵人，不对劲！”

    “你怀疑他们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想要袭击我们，故此抢先动手，抓了他们的人？”赵和又问。

    两人手臂撞在一起，解羽上半身微微晃了一下，樊令却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而且这不是能够聚举国之力救一地之灾的大秦，这是一般散沙的西域，若真是沙蝗大起，那么西域诸国，只怕个个都要陷入危机之中。

    “不是我们冲撞贵人，是这厮惹是生非，让他出去做点事情，结果他抓了两个人来！”解羽道。

    “是。”

    “樊令。”赵和扬了一下下巴。

    解羽听到姬北说话，原本还有些看笑话的，但当发觉这个其貌不扬的秦人说起西域话语如此流利，甚至有些龟兹方言特点都带了出来，他不由得再度一怔。

    “贵人有所不知，那些月氏人就是盗匪，现在天气寒冷，草场枯萎，他们不应该到这里来！”应恨抓耳挠腮，颇有些着急。

    “我去将那个什么鸟族长剁了！”解羽叫道：“他竟然敢来坏贵人大计，不杀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愤！”

    他来到马定面前，左跳一下右跳一下，生怕马定看不到自己，但马定面色古井无波，只当他不存在一般。

    月氏语与龟兹语相近——事实上，整个西域诸族的语言都相近似，若以大秦相比，彼此之间的差别，就象是大秦不同的方言。因此，赵和勉强能够听得懂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他们似乎是在咒骂和威胁。

    解羽抱着胳膊，低低地嘟囔了两声，他想要看看，被赵和挑出来安排作战事宜的马定，会如何举措。

    樊令双眼一瞪，横臂去挡。

    听得赵和这样问，应恨连连点头。

    樊令最近颇有危机感，随着赵和做的事情越来越大，他这个“贴身护卫”只靠着蛮勇，渐渐有些落伍了。

    应恨单膝跪在赵和面前，沉声向赵和说道。

    “你是说，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轮台周围不对劲？”

    看到这一幕的赵和也微微怔了怔。

    解羽与应恨有些不对付，这一点赵和早就观察到了。但这点不对付与彼此身份无关，就纯粹是二人相互看不顺眼。

    赵和嘴角微微一弯，没理睬他，又继续询问这支月氏人部落人数。当得知这个部族也只有两千余人，人数虽然比轮台城中的秦人多些，但真论及青壮，双方数量相当之时，赵和摇了摇头。

    马定明白赵和的意思，他应下之后，匆匆离开，不一会儿，鼓声响起，原本分散于工地各处的人纷纷聚拢过来。

    “正是他们。”

    不过对他来说，这也有可能是个机会。

    “你们为何好端端地来袭击轮台城？”他又问道。

    “月氏人？你是说那些留在天山山谷之中的月氏遗民？”赵和讶然道。

    马定不仅能够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还直接指派什长，不一会儿，便点出了一百余人。

    樊令力气之大，在赵和身边首屈一指，曾经可以硬扛鸠摩什神力。但在方才的较量之中，解羽的力气分明占据了上风。

    他在大秦，可是知道蝗灾有多可怕的。

    再加上随赵和一起来的五十余人，这里就是一百六十人。

    他的手，已经悄然握在了腰刀之上。

    赵和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虽然跟着母亲学了秦话，但终究没有受什么教育，因此口舌笨拙，心里明明有想法，却没办法清楚地表达出来。

    “这位贵人身边有力可扛鼎的勇士，有精通工程的匠师，有熟悉方言的译者……这位贵人的身份，定然大不寻常，他自称只是那位赵和的亲族，我原以为他只靠着这亲族身份上位，现在看来……倒是个有本事的！”

    赵和看了他一眼，他发觉赵和注意自己，当即挺起胸来：“贵人，某家怕这小子恶了贵人之事，所以将他拎来给贵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