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罪不及妇人孺子,但是,这是国战。”出帐时,戚虎听到陈殇在他身后说道:“想想我们在河北之地所见,犬戎人会因为所遇到的秦人是妇人孺子就手软么?”
阿达布脚下一屈,立刻向后退去。陈殇又刺翻一人,再看阿达布时,发觉这个发号施令的犬戎人已经退回到帐篷之中。
阿图的手扼住了那犬戎人的喉咙,在对方尖叫之前,便拧断了他的脖子。
一切顺利。
堆得严实的草垛,其实没有那么容易着火,将其中间掏空,更容易让火势升起。
只不过才掀开帐篷门帘,迎面便听到了风声响。陈殇偏过身去,肩上猛然一沉。
马受伤之后痛嘶起来,顺着被打开的缺口向马场外跑去。
若是其手下出来,借着星空,很容易看到众人的踪迹。
这一次出现的犬戎人当中,就有阿达布。
他的两名手下分明先砍中了对方,可对方却毫不在意,这只证明一件事情!
袭击的人披了甲,而在西域之中,能够如此披甲者……
火声与马声,将犬戎人惊醒,犬戎人只道是有盗马贼——这在游牧民族当中极为常见,因此一个个喝骂出声,出帐要抓贼。
但声音呼出一半。
而此时,高凌第一个将火镰打着,一朵小小的火苗开始舔舐着草垛上的干草。
陈殇猛然低头,那一箭钻入他的发髻之中,将他的发髻几乎射散。
赵和只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便开始在草垛之中掏出空窝。
赵和判断了一下风向,确认风不会把火吹向自己,便向着众人做了一下手势。
这一次休息之后,赵和等人聚在一起,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相互交换了几个表情,然后开始分头行事。
犬戎人的营地不大,他们从小河中起来,就已经到了营地边缘,再按照白天观察到的方位,悄然向各自目标行去。
赵和心一凛,仔细侧耳去听,发觉并不是戚虎等人被发现了,而是一个犬戎贵人在带醉喝斥手下,令其为自己取水来。
熟练地将尸体扶住,缓缓放倒,然后又无声无息地回到赵和身边,阿图向赵和笑了笑。
片刻之后,一名犬戎人打着哈欠从帐中出来,只不过他的哈欠还未打完,眼前突然凭空浮出两个白点和一道白森森的牙。
正是白天追逐赵和的那位!
戚虎、陈殇等十二人前去袭击迭朵儿与阿达布的营帐。
没有打着火的纷纷过来,从高凌这边引火,将自己的目标点着,然后与跑回来的赵和、阿图一起,拽着一捆点燃了的干草冲向上风头。
更让他们惊慌失措的,是夹杂在马嘶与火色中的惨叫之声。
陈殇第一个从水中爬出来,他将顶头脑袋上的衣包放下来,拿包布胡乱擦干净自己赤着的身体,然后开始着甲。
俞龙、马定等十二人前去袭击马棚。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凑到自己面前的阿图。
戚虎咬紧牙,猛吼了一声,执盾突入几个犬戎人当中。在他身后,秦人纷纷冲上,这几个反应最快的犬戎人瞬间被他们杀翻。
就在这时,营帐之中,却似乎传来了喝斥叫骂之声。
草垛堆得相当高,就在马场之旁,所以他们可以看到俞龙、马定等人悄然进入马群之中,开始割断那些马的缰绳。
显然,这厮在咸阳,没少替霍勒做过这种事情。
“秦人!”被陈殇用剑架着的正是迭朵儿,她立刻意识到袭击者是谁,顿时高声呼叫。
他此时醉意已经消了大半,看到戚虎等人是从迭朵儿的帐中出来,而且迭朵儿的帐也已经被火点着,顿时明白自己已经来晚了。
此时已经进入后半夜了,星空繁朗,无云无月。仅仅片刻之后,赵和便看到了草垛。
但更多的犬戎人出现了。
众人都赤着身子,因此上来之后便是披衣着甲,李果还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保护好的弓取出,再给其穿上弦。
赵和向他挑了一下拇指表示夸奖,然后又小心回到了草垛之中。
陈殇心中一动,用剑架住那犬戎女子的脖子:“你是什么人?”
犬戎女子昂然而立,抬起头望着他:“你是什么人?”
秦人!
这段时间既是准备,也是休息。
两人一个用秦语一个用犬戎语说话,陈殇勉强可以听得懂犬戎女子的话语,犬戎女子也听出陈殇所说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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