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姬北与高凌顿时会意,几人一拥而上,冲上去将马越抱住。
但没有谁能在他手下讨得好。
马越格斗技艺过人,但这几位也都不是弱者,再加上还有一个可以在力量上与马越抗衡的樊令,转眼之间,马越便被压住。
“自然,这也是大将军之意。”果然,樊令又道。
赵和看着他:“若只是这个,你让樊大哥转述就行,你自己来我这里,应当是有事?”
霍勒恭恭敬敬地将手交叉于胸前,向赵和行礼:“贵人,我知道的东西,我不能说,但是有一个人能说,那个人就在西域等着你。”
“你是于阗人,我不可能将你引入使团。”赵和眯着眼睛:“这与放心不放心你没有关系,我们必须尽可能做到谨慎。”
他力气极大,又不怕痛,不一会儿,绳子再次磨断,他摘下套着头上的布口袋,恨恨地往地上一摔:“姓赵的,我与你……不共戴天!”
“狗贼,如此辱我,还来假惺惺地作好人?”马越咬牙切齿:“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狗贼与那个胡人霍勒是一伙的!”
一个阴沉的胡人老人再度出现在赵和面前,这才是当初俞龙带赵和去见到的那个霍勒。
众人将马越又缩在了那路边的石柱之上,马越仍然在那里破口大骂,赵和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不过他不怕这个,无论这些朝中的大人物们有什么打算,他赵和都有自己的打算。到了于阗,那里远离咸阳,没有谁再能够掣肘,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了。
霍勒哈哈笑了一下,终于将那种轻浮之态收敛起来。
“不要说这些废话,霍勒,你不是这样的人。”赵和淡淡地道。
马越对自己的勇武一直很是自矜。
两只手搭在一起后,马越便觉得一股大力推来,让他心神一凛: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能够在力量上与之抗衡之人!
此时马越将自己的遭遇与夏琦的警告联系在一起,判断是赵和指使霍勒,派人来诱自己上当,饮了药酒之后让自家受辱,然后再来做这假好人。他自觉掌握了真相,哪里听得进去解释,一句痛骂之后,他挥拳便又打向樊令。
樊令无可奈何地道:“我倒是不想去,只不过……不去不行。”
“我建议你去打听一下我在咸阳的行事风格,然后再判断是不是我让人将你诱到这里来的。”赵和沉声道:“便是大宗正那样的权贵,我想杀也在勤政殿上杀了,你一个边境匹夫,既无才智又无声名,我要对付你,需要那么麻烦吗?”
在敦煌,少不得马匪与胡人骚扰,那里远离中原,即便是胡人的驼队,也都是些亡命之徒,从十四岁开始,每年他都要与这些无法无天之辈作战,其中不少都是悍勇之辈。
他说完之后,弯腰向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出了门,这才转过身,然后走了。
毕竟,当初追捕公孙凉,阿图是出了大力气的。
樊令叹气:“正是她老人家之意,她老人家觉得,我如今还混得一个官职,她老人家也得了诰命,全是托你之福,所以我得为你效力……”
樊令事母至孝,他母亲的吩咐当然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是这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赵和笑容未变,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死死挡住了马越的拳头。
至于殴打算得上是他上司的赵和,会不会给他惹来别的麻烦,这个时候马越已经顾不得了。
一个身材不高满脸腮须的汉子出现在赵和身边,横眉冷目:“你这厮好没道理,我们来救你,你却打我们!”
这一脚相当狠,马越满嘴污言秽语顿时被堵住。
“我若知道的话,我会这么烦吗?”赵和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不去纠结此事,你真的打算与我一起去西域?”
“这老胡狗究竟说些什么破玩意?”樊令问道。
显然,想要揍赵和,就必须先打翻这个汉子才行。
他们当真就这样离开,马越头上套着布口袋,听他们脚步声远去,便又开始在石柱上磨那根绳子了。
“你这狗贼无非就是想要先辱我,然后再假作来救我,想要换我为你效力!”缓了缓的马越大叫道:“休想,休想,爷爷与你不死不休,你有本事杀大宗正,那再来杀我啊,杀啊!”
赵和摇了摇头,深深望了他一眼。
这人说话瓮声瓮气,正是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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