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出潘琢的为难,管权又问道。
“他是怎么破的,他人又不在学宫……”
在他身后,一根根长矛举了起来,近百名长矛手排成了两列。
在长矛手两侧,是盾手,他们都手执木盾,鱼贯而行,护住长矛手的两翼。
不能不慌乱,在管权的算计之中,这一战赵和完全没有任何援军!
严格来说,敌军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什么纪律可言,但是其军官约束得法,每行二十丈便会暂停整队,如此一来,虽然推进的速度稍慢,却没有给高凌任何可乘之机。
更何况学宫剑士大部队突然出现在北面,他们此前留在北面的巡骑都没有能及时传回消息,这意味着对方早有准备。
身边的剑士又开始报数,不过这一次,他加上了一点惊讶之声。
长矛手举矛向前,一步步逼向那矮丘之上的营寨。
“这……”潘琢的神情仍然不是很好看。
他心里还有些奇怪,管权已经将他能调动的响马全部调集于此,还能从哪儿带来援军?
高凌虽然心里还带着疑惑,但是他被赵和与曾灿委以重任,根本原因就在于他能够服从命令。
可偏偏这时,有支部队来援了!
“一百丈……咦!”
众人上马,依他的命令,开始最后一遍检查自己的装备。
高凌心中一动,再后敌阵,已经明显慌乱起来。
从管权的态度来看,他对那支援军极有信心。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早些将援军调来,若是那支援军真有如此战力,潘琢完全敢与学宫剑士正面一战。
若学宫剑士全部前来支援,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要以三千余人对付两千学宫剑士。数量上他们确实占优,可是战力上则处于劣势。
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缓缓从草叶上滚落。
潘琢忽然一凛:“孔山长!”
“连撤都撤不走吗?”管权不解地道:“学宫剑士离我们还有两三里远,只要撤过小河,断了吊桥,我们据庄而守……”
在它滴落在地的同时,一只马蹄狠狠踏了过来,踏在那株小草之上。
他也不知道赵和是怎么控制住学宫中的剑士的,按理说,在赵和离开之后,有数位教谕和数十名剑士一齐发作,将山长孔鲫放出来根本不成问题。以孔鲫向来的威望,重新控制住剑士也不成问题……
潘琢仍然不语。
他闭住嘴,向着营寨那边望去。
潘琢自然不会给营寨这个机会,而且他还想将营寨中那可怜的五十人的骑兵尽数吃掉,所以进攻之时,以长矛手为先导,若是营寨中骑兵再出来,他的长矛手会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那是因为大地的震动。
至于骑兵,在召集了大量响马之后,管权这边也不会少,只不过攻击营寨之初,向来纪律涣散的响马骑兵未必能派上用场,因此他只是在大队人马之后,于营寨南北两面各放置了一百骑,随时准备作为机动力量投入战斗。
潘琢深有同感。
他是商家四姓中的一家家主,对于商家的理论学问了若指掌,但对兵法却只是略知一二。但是,潘琢是兵家传人,又曾在学宫当过很长时间的剑士,他相信潘琢的判断不会出错。
然后他看到了原本在营寨门前的那五十骑开始向着缓丘之下奔驰。
至于齐郡守朱融方面,他也有安排,如今朱融正为将各地义仓之粮运至历城而头痛万分,他敢带为数不多的齐郡郡兵出城,管权就敢立刻分兵去烧历城仓!
他这五十骑都牵着马,以养护马力。大伙的脸色有些难看,在营寨之中,有木栅寨墙作为保护,多少有些心安,可出来之后,他们五十骑,要面对的却是近三千敌人。
赵和与曾灿虽然考虑得很周全,但还是稍急切了一些,在援军还未真正赶到时,就将这五十骑的机动力量派了出来。
营寨之外,高凌身边的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
高凌立刻踮起脚,往着敌军那边望去。
“高剑士,此战之中,敌军会出现至少两个意外,所以你要捉住机会!”
他很想说能,但理智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
“究竟是怎么回事?”潘琢被叫回管权身边,他也十分不高兴,对管权甚至有些失礼。
按照约定,当北面的望台之上,黄旗摇动,那就意味着要他们上马,作好冲刺的准备。
但这一刻,对方的队形似乎出了点问题。
就在高凌犹豫、猜测之时,身边又一名剑士叫道:“旗动了,是黄骑!”
只要能收拾掉这五十骑,甚至只要能将之赶回营寨之中,潘琢相信,据河而守,等管权所说的援军到达,他还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