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年少无知嘛,自打结识县主之后,我可就把她的教诲记在心上,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勤勤恳恳……”
他不只一次与莽山贼打交道,加之眼力极佳,认出其中一两个重要人物并不意外。
说完之后,他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谭渊、温舒已死,刺奸司都已经不捉他了,还有谁会来刺杀他?
“县主知道这事了,她心肠软,有些不忍,令我给你送点药来。哼,若依着我,给你送药?送毒药还差不多,瞧瞧你以前做的破事情!”
他非常恨刚才中了犬戎人与莽山贼的诱敌之计,因此迫不及待想要把人翻出来,好让自己出一口恶气。
他们纷纷叫骂,不少人还抄起了木棍扫帚,有人干脆就拿起板凳,一个个砸向那两大汉。那两大汉见此情形,不敢再追,只能扶起同伴,带着他们狼狈逃走。
李果出去开门,过了会儿,满脸古怪之色地回来。
“咸阳城中有人与犬戎勾结啊,会是谁呢……”
最后,她才居高临下睨视着趴在那的陈殇。
“什么?”赵和问道。
那两个没有中石灰粉的贼人正要追他,可随着赵和这一嗓子,周围一片哗然。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借此之机,赵和飞身逃走,那人才看清楚,赵和扔出的只是一块破布罢了。
“我学给你看看。”俞龙说完之后,脸色突然一变,原本文质彬彬,变成了狠戾暴虐!
当然还有酒楼食肆里传来的食物气味,赵和他们忙了大半天,再闻到这气味,肚子就咕咕乱叫。
李果垂头,默不作声。
“别看这是我大秦西市,但在这里自有自己的规矩,有的时候,大秦的律法在这用不上,因为这些蕃人蛮子用自己的方法就把事情解决了。”俞龙有些不屑地噗笑了一声,然后回头问赵和:“你知道他们的方法是什么吗?”
她扔了一个瓶子在陈殇榻着,陈殇有些艰难地抓住:“这是……”
西市乃是咸阳城最热闹的坊市,东市已经不小,但也只是西市规模的一半。
“先离开这。”李果看着四周,见越来越多的差役向这边奔来,他低声说道。
方才是李果犯了错误,被对方调走,狂追不舍,俞龙怕他出事,所以才紧随其后,结果就是让赵和置身险境。
“莽山贼。”旁边沉默不作声的李果忽然开口。
这还仅仅是占地面积,若论人口,常住于西市的人口比东市要多得多,东市人口最多万余,而西市足足有三万,甚至也有人认为,包括隐户有四万。东市大多都是来自大秦国内的客商,在西市,不仅有大秦内地的客商,周围藩属国、进贡国,甚至象犬戎这样半敌对状态的游牧部落的商人,也云集于此。
“莽山贼和犬戎怎么搅到一起了,然后还要加上国子监的华……”赵和揪着自己的头发,觉得面前就是一团乱麻。
他正得意间,外头又有人敲门:“陈殇,陈殇可在?”
俞龙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才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赵和觉得手腕子被震得发疼,对方的力气好大!
“诱走我们的,是莽山贼,我认出他了!”李果猛然一拍自己的腿。
“什么?”
陈殇抿嘴,良久才道:“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
她又一一看着屋里的人,望见俞龙李果还有赵和,嘴角就往下弯,在赵和面上停了一下,也没有打招呼。
赵和赶到时正值午后,西市最为热闹之时,整个西市之中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哪怕是这正月的天气里,人都能挤出一身汗来。再加上驼马的气味,各种胡地香料的气味,南北咸货腌菜的气味,脂粉熏香的气味,总之就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让人吐也不是,嗅也不是。
才发觉华宣可能与犬戎人私下有往来,紧接着就出现了犬戎人当街行刺赵和的一幕,无论是谁,都会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赵和能理解李果为何会穷追那个贼人,贼人扒走了他的钱袋,如今家境不宽裕的李果若不追回,很有可能就要捉襟见肘,甚至一大家子都要因此挨饿。
“有贼,莽山贼来了!”赵和一边跑,一边大叫。
他想到那些刺客眼睛被撒进石灰时的呼痛叫骂,有些不解地道:“这伙人很怪,我瞧着……唔,当时我听得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
俞龙起身道:“我再回国子监一趟,看看华祭酒回来没有。”
“调虎离山!”俞龙哼了一声道。
他情知不能被缠住,便将另一只手一扬:“再吃我一包石灰!”
陈殇总算出了一个靠谱的建议,赵和有些讶然:“你今日倒不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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