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还有这个,值五贯钱,给你带在身上救急。”平衷又将一小锭银子拍在赵和的手掌中,恋恋不舍地道。
“既是如此……温司直知道该怎么做吗?”
“江充!”
果然如同赵吉所想的那样,他们入城之时虽然受到盘查,可也仅是稍作阻拦之后便放行了他们。
这个名字让公孙凉呼吸稍稍停了一下。
“温司直,谭渊失手,罗运已死。”公孙凉缓缓说道。
在他身后,有个与赵和年纪相当的少年伸出头,好奇地望了赵和一眼,然后又跑回去干活了。
想到他在权贵云集的京畿仍然有这样好几个庄园,家中仆役也身手非凡,赵和默然无语。
他在为天子寻找替代者!
大将军此举做得倒是足够隐蔽,但是既然被他知道了,事情就未必会象大将军想的那样走了。
赵吉挠了挠头,赵和则百思不得其解。
“哦,说。”
赵和白了他一眼。
赵吉大喜,忙坐正身躯:“怎么样,咸阳里情形如何?”
“第一个,清河县主与皇太后自幼相熟,许多档案里都记载她们二人共同出游遣兵马护卫之事,而谭渊曾说,他在丰裕坊查案之时,曾受清河县主所阻……所以线索未断,清河县主肯定知情!”
“回咸阳回咸阳,这里既没有人与我斗鸡,又没有人与我关扑,甚至连个唱小曲的丫头都没有,我要回咸阳!”
温舒离开之后,公孙凉脸上的微笑收住,他眼睛微微眯起。
“公孙先生给我的条件,是三年前离开咸阳、曾经名声很大、风仪非凡、年纪当在二十至三十之间的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要经常出入大将军府……三年前这个时间段是关键,那么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大的事情,自然是先帝大婚。”温舒咧嘴笑了笑。
“小人也通过关系去打听了,无论是咸阳令署还是刺奸司那边,都没有提咱们的事情,那些虎贲军,也只是说勾结莽山贼,被羽林郎陈殇等率领义民所诛。”
一算时间,大将军做出这一决定的时候,恰恰是天子登基那一日!
“来了来了!”
温舒没有去拿杯子,而是向公孙凉拱手:“公孙先生,我对你有用!”
公孙凉的随侍将茶端了上来,摆在了桌上,公孙凉伸手示意:“饮茶。”
原本以为没有回应的,没想到这一嗓子叫出,派去打听消息的赵雁在外应了一声,喘着气跑了回来。
公孙凉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何要找罗运么?”
“公孙先生,你可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谁的身影么?”他问道。
温舒只望了一眼,便不再关注,若是谭渊还活着,他少不得要注意一下,现在嘛,一个死人罢了。
“如今江充可是朝廷钦定的恶徒,他的尸体早就腐朽为泥了。”公孙凉不紧不慢地道。
只不过离开平衷的棺材铺子,他还能去哪呢?
“确实死了,小人还去看了首绩,那一字眉极为明显。”
如果他猜想的不错,大将军并没有在那被动防御,而是于不动声色之中已经准备好了反击的手段!
他紧紧合住手掌,五指捏在文牍上,指关节捏得发白。温舒看了他的手一眼,低下头去,应声道:“喏!”
那个新的学徒从铺子里跑出来,拎了一个包裹,赵和原本就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因此这包裹也就不大。
赵吉在乡下庄园里呆了十日,眼见上元节就要到来,他耐不住乡间的无聊,便嚷着要回咸阳。
平衷的棺材铺子生意总算恢复了平静,看到赵和,他愣了一下,然后连连拱手:“阿和,赵和,赵大公子,你别来我这行不?”
阁楼之上,除了曾经给谭渊倒毒水的枯瘦男子,就只有公孙凉和温舒二人,温舒侃侃而谈,毫无顾忌。
枯瘦男子去倒茶的时间里,公孙凉道:“你倒是大胆,也是个有本事的,我只给你这些条件,你就能猜出我的打算。”
“哦?”
“谭渊那家伙死了?”
“赵雁!”安静了片刻之后,赵吉又大叫起来。
几天前赵吉就开始叫嚷了,昨天甚至已经派人回到咸阳打听消息。
“那还有第二个,近来诸多事端都发生在丰裕坊,我对丰裕坊极感兴趣,故此又调了近十年丰裕坊的户籍,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此前并未有户籍,是去年六月才落的籍,而去年六月,我为铜宫令,陈殇执大将军虎符来,从铜宫带走了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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