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天使降临的理由

    “呵呵，都说天使是仁慈的，威严的，至高至圣，完美无瑕……”

    “不可描述，不可名状，如果强行要用一个人类的语言概念描述它，那最接近的应该是【混沌虚无】。”

    包裹的光茧在刹那间释放出媲美恒星的光焰，格蕾斯吐出的气息形成一条绵延数千公里的日珥，过了足足几分钟才逐渐消散在宇宙中。

    说出去估计没人会信，纯洁善良的炽天使居然想找回【邪恶】？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走到这一步。”

    原始太极图！

    “你怎么来了？伤养好了吗？”

    “更严重的是，我感应到自己的某些底层本能正在蠢蠢欲动，它们在诅咒的污染下凝结成了某种独立的意识。”

    “况且，真神就是完美无缺的吗？如果真的完美，又何须分出地狱与天堂……”

    “我们降到地上，是为了补全自己，登上更高的神座。”

    “很惊讶？”

    仿佛猜到了李瑞的念头，格蕾斯缓缓张开双臂，六支恢弘羽翼蔓延生长，化作刺眼的白炽光芒。

    “脱去至高至圣的真神之躯，我们降到地上，是为了找回人性……”

    “所有这一切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你，任何切割与分离都会让你变得不完整。”

    “有点。”

    格蕾斯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脚下恢弘炙热的巨大火球，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摇摇头，好似要把残存的恐惧抛出脑海，格蕾斯侧身盯着李瑞，声线变得低沉肃穆。

    “传递上帝的福音，吹响末日号角，发动【最后审判】，亦或是对抗地狱？”

    “你知道的，肉体的伤势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关键的问题在这里。”

    即使是位于至高天堂顶点的炽天使，也会感受到恐惧吗？

    忽然转过头来，眼眶中只剩下一片纯金光焰，但李瑞依旧从格蕾斯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

    “但你们已经处于至高天的顶点，是完美无缺的真神，何须补全？”

    “格蕾斯。”

    “你有什么建议吗？”

    甩了甩头，美丽的天使重新展开光翼，又恢复到冷漠高傲的模样。

    “看出来了，诅咒的侵蚀加重了。”

    眼神一动，李瑞凝视着格蕾斯的双眸，迟疑的眯起眼睛。

    “但当【超我】与【本我】越行越远，直到我们踏上真神的王座，抵达另一境界，展现在面前的景象却让我们战栗恐惧！”

    犹豫许久，李瑞还是无法克制心中的好奇，一瞬不瞬的盯着格蕾斯。

    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格蕾斯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恢弘的六支光翼像是盾牌一样把自己包裹。

    “亦或者说，是为了找回【邪恶】。”

    “聪明的选择。”

    格蕾斯移开了视线，目光再次变得空洞迷离，悠远的嗓音似乎穿透了肉体，直达李瑞的灵魂。

    嗤笑一声，格蕾斯目光失焦，轻灵的声线仿佛从宇宙深处传来，悠远回荡在李瑞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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