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四处张望,但见人烟攘攘,却不再看到易春的模样。
有一搭没一搭和游客们闲扯着。
只是见识了过多人性的黑暗,再去逐渐拨开自我的外壳时,也难免受到某些影响。
摊主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而小摊上零零散散地摆弄着一些糖人。
他哼着旁人难以听清的小曲,晃悠悠地朝着家中走去。
他之前还有过,想和易春试试手腕的想法。
“借花献佛,便请您吃个桃吧。”
从而达到,某种常人所难以达到境界的模式。
有不少游客聚拢在那里,她们也是瞧个新鲜。
他只是有一些冗长的经验,目睹了一些荒诞而迷离的史事。
也许,斡旋造化那逆转阴阳的法门,就在这虚实的缝隙之间。
老人又讲了许多关于捏糖人和吹糖人的细节。
就在易春逛着小吃摊的时候,忽然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摊。
易春看着老者,然后极为外行地操弄起摊上的糖稀来。
老者看起来也不像正经靠着这门手艺糊口的。
“听您讲了这么多,倒有些手痒。”
“借您的摊子吹个桃……”
若是往常,易春向来是不怎喜到这种地方来的。
“老师傅,你这手艺是家传的吗?”
老人忽然想道。
愈是浓郁的烟火味,愈是让他有些怀念。
未见其加热,那糖稀好似受了火燎一般瞬间便软了下去。
至少,他不再是一个模糊的、刻板印象的路人。
“呼……”
它并非常人所认为的,是将人性彻底剥离。
一如傍晚各家门户橘色的灯火,总是对于游子有着某种突如其来的、直指内心的致命杀伤力。
易春畅快地啃着一只烧的焦脆、且均匀撒上些许烫的刚好的洋葱的铁板鸭。
“他现在是揍不成我了。”
老者的故事,倒也没有什么多么离奇古怪的成分。
做了几个糖人,便有些精力不济。
若是古时,或是更为偏僻些的乡镇,或能听闻商贩各具特色的叫卖声。
易春发现,以这个世界为核心的相关力量体系。
但对于人性,对于人心,仍然并没有太多高明的见解。
也未收摊,便提着食盒离去了。
易春在旁边听着。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题的翻页还有更为宽阔的空间……
他讲得不大清楚,也不知晓他爹究竟是为了什么揍他。
但时代毕竟不同了,泛着油光的、写着诸如“x郎烧饼、XX锅盔”之类的厚实纸张便能作为一间小小吃摊的招牌了。
头疼……
不过,余行倒是忍住了。
老人这番想到,他又兴高采烈起来,仿佛打了胜仗。
能够以“一位即将走向死亡的老年人类男性”为代表的冰冷字眼。
他倒是想吃,但手上没有空闲。
这我桃儿,好比他的精贵多了。
但当易春真的回来之后,余行颇为悲伤地发现自己在师兄面前连剑也拔不出来了。
比起游人虽多,但终究难以抵住一股清冷之意的山上。
他曾以为,修行便是埋头于深山之中、静谧之处,苦心钻研或者吞吐灵气。
老者浑浊的眼睛中,有些许怀念。
但见易春轻轻对其吹了一口气,便规规整整地似复刻一般凝聚成了一只桃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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