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尽管看起来,脚踝那里似乎毫不重要,全然算不上致命的区域。
一点点异常的响动,都会惊扰到对方。
而曾经矫捷的身躯,也逐渐变得迟缓。
对于老手而言,在晚上抓鸡实在算不上什么困难的事。
而易春,已然化为一道狂暴的黑影冲到了那贼的下方!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在对抗寻常人类的时候获得碾压性的优势。
他是做好对方家里有猫的准备的,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但那贼似乎并不满足几只鸡的收获。
文命是农民出身,不过他没在田里刨食。
隔着门缝里逐渐靠近的烛火,那贼抽搐着抬起头。
他将鸡绑好了之后,便起身将前面房间通往后面的门给反栓上了。
文命尝试着去撸它,然后果不其然被对方用尾巴狠狠地抽了一记。
当然,可能是因为它越来越胖了……
而依赖于弹跳的扑袭,显然具备相当的风险性!
他进屋就嗅到了一些臭味,估摸着牛圈就是后面那个乌漆嘛黑的屋子。
现在的话,也是。
猫?
“叮铃铃……”
在对方脚踝附近的区域,有一抹正滴落着猩红的切口。
“唦!”
那玩意儿顶什么用……
这让他一瞬间有些庆幸:
那贼的身影逐渐靠近,对于此时作为小型猫科的视野来看无疑是堪称巨大的。
这时候,鸡与牛的诱惑已然无法抵御痛苦的入侵。
但以前,更多的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惧怕。
这个时候,他发现正在旁边瘫着的费狸花。
是的,这头狸花从不许人摸它。
黑暗里,他的肌肉逐渐缩紧……
他甚至还觉得有些恼怒,认为得给这只吓到他的猫一点颜色看看。
文命能够看到,它的胡须已经全部变得花白了。
这该死的猫怎么没声?
而现在,这是一种晚辈在长辈前的畏缩。
易春不动声色,他看着那贼人抹黑进了屋里。
锋利的猫爪,在狂暴力量的作用下精准无比地抓断了他腿部的肌肉
他并不准备扑袭对方的脖颈,尽管那才是猫科最为致命的杀招。
而在另外一边,易春眯了眯眼睛。
但下一刻,一只扎心的痛便从他的腿部传来!
尤其是在对方,还持有兵器的情况下。
按照老娘的说法,自它进了门之后老鼠便不进自家门了。
然后:
看着手腕上的红纹,文命嘟囔着进了屋。
而他的动静,无疑惊动了沉睡的家人。
……
至于早些年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抓贼事件,更是增添了几分传奇的色彩。
他好像听说这家人有养猫。
还好他牙关咬的紧,不然就要被吓出声来了。
文命上前帮忙扯了几把后,便准备去看老爹。
这只猫,自然是不寻常的。
按老爹的说法:这猫傲着哩……
那人蹑手蹑脚地挪到了鸡笼的位置。
至于持械的话,就不怎么好说了。
那贼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