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魔化风暴酝酿时

bsp; 艾伯特原本就是一名野心勃勃的神棍，为了让自己强大，他自学了心理学、生物学等多门课程，并有着硕士以上学位。

    帝皇之所以能一定程度的代表与四邪神打擂台的正向之力，是因为当初那些巫师们最强烈的意愿，就是人类文明大昌，这本身就是一个积极奋进的情绪，而帝皇极大程度的继承了巫师们的愿望，因此即但守护者（同时也是历练成长）上万年，见证了太多人性的肮脏，也仍旧保持着积极向上的态度，认为人类是值得他倾尽心力守护和拯救、以及引导的。

    而无论坏事、好事，都与成功率有关。

    这个操作，简单的理解，跟雏鸟诞生，没有母鸟哺育的话，蛋壳就是第一餐一个道理。

    不过两人都算是有分寸的人，奥森从不提过分要求，艾伯特对于负责的事，也总是尽心尽力，让奥森满意。可谓混沌势力中少有的长期合作融洽的例子。

    如今邪教的主流玩法，已经不再是嘴炮式的空手套白狼，而是也讲究资本游戏。

    凯恩这次没有出动不周山号迎战。

    一如几乎所有星际战士团，都有自己的悲情过往，所以别给自己的堕落找借口。

    他的父亲是一名皮匠，这决定了他若走凡俗的攀爬之路，穷尽一生，也摆脱不了为贵族服务的命运。

    而最终，他认识到，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一劳永逸的。而死亡，代表着成为过去式和被淘汰。

    这个活，不仅仅体现在活体金属、邪神细胞的技术应用，还在于从设计之初就确定的、只要存在、就永不会终止的微调操作。

    真正让四邪神关注帝皇的原因，是帝皇的本质。或者说，他说代表的精神力特质。

    老实说，格雷迪厄斯的邪教势力有点上不得台面。也就是个别的两三个邪教组织者，仗着自己是灵能觉醒者，教派搞的还算有些声色，却也最多不过是跟一些低阶恶魔，做一些被当凯子宰的小交易。

    超凡的不讲道理，带来不确定性，只要加入了超凡，科技的部分做的再到位，成功率也会猛降。

    只不过在这个宇宙，鲜有人认识到这一点，大多数人只着眼于背叛者的卑劣与无耻。

    具体些说，普通的星际战士，还没有逼格高到被邪神标记和关注的地步。也只有第一连连长之类英雄级的人物，才值得邪神们类似古罗马皇帝或议长、欣赏冠军角斗士厮杀般的心态，关注一下。

    相比于之前，如今的搞事号，整体风格变得更加凌厉、险峻。

    挑来挑去，他选中了当时还只是新崛起混沌战帮老大的奥森。

    用某人的话说：“那些铁罐头仗打的久了，脑袋都杀掉了。突然间就血肉崩溃，被一头货真价实的恶魔代替了，这算什么赐福？这是诅咒吧？卖力效忠邪神，最后就得这般惨死的结果，居然还称之为最高奖励，简直可笑！”

    而这份侥幸，被残酷的事实击的粉碎。

    甚至，就连对基因原体的关注，也多是因为基因原体是帝皇的造物，蕴含着帝皇对宇宙万物的认知和秉持的理念、思路等重要信息。

    “低等生物，必然处在食物链的下层，而被更高等的生物食用或利用。这是自然规律。收起你们那肤浅的怜悯，将注意力集中于成为高等存在的伟大事业上。”

    但后来，成为混沌混种之后，超凡资源的获得较之凡世资源，难度大了十倍都不止。

    于是搞事号有了自己的灵，并且获得了来自德米吹和毛迪生的两相天赋，自行寻路和自我进化。

    片刻之后，亵渎匕首尾端的宝石发出了光亮。

    而艾伯特也确实可圈可点。上次奥森暗中窥视这一界域，他就感觉到了奥森对格雷迪厄斯的势在必得。于是当天就开始谨慎的行动，成功的联系到了格雷迪厄斯的混沌信奉者。

    在场的信徒们，贪婪的注视着那色泽鲜艳欲滴、不时明灭着光芒的神奇果实，好多人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没有什么力量是凭空得来的，一个镚仔儿一个镚仔儿的攒出一个亿万富翁也是不现实的，必然得是非常规的操作，海纳百川般的吞众利己，才能稳住格位。

    搞加索这种，凯恩觉得应该算是后者。

    “而那些致力于提高自己的生命等级、从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尽可能多的掌控自己的命运的人，就不要分心去想什么失败了怎么办。而是将这份忧虑化作上进的动力，告诉自己，没有退路，前往也没有路，我们必须跳跃+攀爬，才能越过平凡与非凡的天堑鸿沟，开始攀登高等生命的险峰。”

    当然，升魔可不是勇者之赐的常态，一般来说，勇者之赐带来的是四邪神的祝福，比如恐虐的祝福加力量和伤害，纳垢的祝福加体质和耐力，奸奇的祝福加智慧和智力，色孽的祝福加敏捷和感知。

    像许多人一样，凯恩也一度追求过一劳永逸。

    顾名思义，只要表现的足够英勇，入了邪神的法眼，那么就会获得邪神的祝福。

    可以说，若是他走正路，也足以成为受人尊敬的社会人才，但他看不上眼凡俗的攀爬之路。

    这次，奥森给艾伯特的任务，同样类属其专精的领域。

    就像现在邪教头目们又一次蛊惑煽动时所言的那样：

    两次献祭都是搞加索主导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乐于这么做。

    即便帝皇能凭借一己之力，完全掌控银河系，在四邪神看来，也不过了了，毕竟整个宇宙，类似银河系这样的星群不要太多，银河系之主跟邪神比，也不过是个月入1K的上班族跟月入1亿以上的商业巨子比，差距太大。

    而在凯恩眼里，这些即便不是鬼扯，也没有戳中问题的本质，而最多只是记录了一些表面现象，甚至夹杂了太多的主观感情在里边。

    而‘勇者之赐’也随之臭名远扬。

    但他这个人一贯心高气傲，也足够自信，他一向认为，只要有时间、有路，他就能走到一个绝大多数生命都只能仰望的高度。

    用极致的技术，打造极致的造物，永远强大，永不过时……

    为了让被放逐的那部分搞事号舰体重新融合，德米吹被献祭。

    当初他搞邪教，是集众人之力、之财，为他所用。

    就因为它是‘活’的。

    当然，他也承认，混沌之路也不怎么好走。

    因此，帝皇要想真正强大，献祭人类是个办法。

    残酷者奥森并不精通这类蛊惑操控凡人的邪教神棍之道，但他麾下的干将之一畸变之父艾伯特，却是由之起家的，堪称业务精通。

    邪教的兴衰，除了跟创办者的能力、以及社会大气候息息相关外，超凡资源，无疑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

    而他旁边、是几名抱着肩膀冷眼观瞧的同僚。

    “嗯，这血肉还可以，能做混沌之卵的基料用。”……

    很多帝国人类，一说起这事，就是四邪神如何如何卑劣，魔鬼的谎言，狡诈的欺骗，星际战士都被蒙蔽了。就连某些战团的秘典里都记载，荷鲁斯在临死时恢复清醒，痛哭流涕，说我这都干了什么呀！

    再观帝皇，首先他的核心，并非是宇宙正向的情绪能量。而是古代忧心种群未来的巫师们的意识聚合物中诞生的精魂。

    其次，‘卵’不行，并且缺乏关键仪式。

    然后就是伴随着栋梁之才的成长而发达。有那么点从龙之臣的意思，但却不是君明臣贤，而是更为直白的互相利用。

    于是人类最英勇的战力群体，战锤40K宇宙特色的人族骑士，一夕之间半数倒戈。

    “有人可能会问，任务失败了怎么办啊？未胜先算败，很踏实、很老成。但我建议踏实老成的人，就去过踏实老成的生活，对这残酷的市道视而不见，闷头苦干，同时祈祷不会有什么外力、破坏自己易碎的小日子。”

    在塑造这一风格的诸多具体事物中，又以狰狞锋锐的棱角最为吸睛。

    有些失败值得同情，有些失败不值得可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渐渐觉得为帝国、为人类打生打死很委屈。他们不值得他这般付出。

    灵性（自我意识）不可欺。

    所以那些邪教徒大都不得好死，邪教本身也被覆灭了，但他本人的下场却还可以，从未缺过花用，研究所需也基本够。

    德米吹死了。

    “有人可能会说，这些任务风险不小啊！确实，可我要反问，这世上，做什么事没风险呢？即便在路上走着，也有可能被高空落物砸到，被酒驾开车撞到。高回报伴随高风险，也是世人皆知的常理。所以，不要说风险太高这种傻话，而是问问自己的内心，踏上非凡之路的渴望有多浓烈。”

    而这种想法，又是从骄傲开始的。

    但不管怎么说，帝皇本质上是克邪神们的（反过来说也成立），而作为人族皇帝，又有国教的大肆洗脑，可以说，人类文明不灭，帝皇就很难被扳倒，即便是四邪神能做到，所需付出的代价，也是其难以承受的。

    进化，又可以看做是为了适应当前环境，甚至凌驾于当前环境之上、更好的利用，而进行的一系列自我改变。

    当然，魔改搞事号上如今并不缺战力。混沌生物，以及混沌化的兽人，相较于过去，它们更强大，但却丧失了原本的风格，以及最为重要的Waaagh精神。

    如果有的选，搞加索宁愿是活生生的德米吹和毛迪生陪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化作搞事号的特殊能力。

    既然选择了这条远离无辜的道路，那么便只以成败论英雄，其他说多了都是矫情。

    至于诞生因素的说法。以色孽为例，色孽是以艾尔达灵族的戏剧性盛极而衰，近乎族灭为代价诞生的。

    艾伯特便掌握着勇者之赐的简化山寨版，只不过他没以法的方式表达，而是用物。

    这就意味着该种方法，是能被扒下来，且破解使用的。

    而且艾伯特清醒的认识到，要想活的久，最好不要视战斗厮杀为家常便饭，毕竟善泳者溺，善战者亡。

    但战争这件事，既不是比大小，也不是比多少，孰强孰弱，还要打过才知道。

    作为混沌势力的终端组织，大部分的邪教都无所谓忠诚、而有奶便是娘。

    而‘活’的典型特征，就是进化。

    空阔的宇宙深空，平均分配、每立方公里甚至只能数到几粒灰尘，对跃迁的影响，自然是足够低。

    五天前的战事结束后，不周山号便进入了一个为期十天的养护及微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