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0章 上上善道出人才

   波克佟人的处理方式，背后就是内部危机处理而做出的选择。

    这方面，极限战士们是诸战团中做的最好的。

    有人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至于面子，则是无私的、理想主义的、以致力于建设泛河系智慧种群大联盟为己任的伟业缔造者。

    美阳和她的大日号，算是运道不错的，历经十几年，仍旧不时会传回价值不低的情报，这让很多普通的钛族人，都记住了她和她的家族。

    而且，他们的发源地，周遭的环境也是堪称恶劣。

    钛族算是战锤40K已知种族中、最弱鸡的独立阵营了。

    各基层，只有分工和组织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无论其个体的工作多么的卑微，都备受同胞尊重，因为每个个体都是伟大整体的一部分，都是共同利益的一个促进因素。

    真相跟凯恩猜测的也差不多。他唯一没猜中的，就是这并非是一次迷航，而是放逐。

    以及极限战士五百世界。

    而且钛族文明能用六千年从原始社会进入星际文明，足以证明官僚和资本的问题并不严重。

    面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二话没有，就是战个痛快、砸个爽快的兽人，以及数量多到超乎大部分人想象力、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的泰伦虫族，在一系列因缘际会的作用下，帝国舰队意外的充当了钛帝国的盟友。

    还有就是很具日本特色的下克上和独走。

    帝国刚见到钛君的时候，钛君还不能上天（第35千年，机械神教的一艘考察船发现了他们的母星）。

    兽人无需多言，种蘑菇般种出来的无性别以战为生的超活力乐天种族。

    比如说种族内部的情感裂痕。双手一旦染上太多同族的鲜血，就很难再回到过去的那种和睦关系了。

    美阳就是追名逐利的失败者。

    与大多数星际战士战团只有一个母星（家园世界）不同，极限战士团（包括一大堆子团）拥有五百个世界。

    上上善道究竟是什么？

    比如说，相比于武力征服，钛族人更加倾向于和平的吸纳、那些与已经皈依‘上上善道’的种族、有相似品质的智慧种族。

    于是凯恩忍不住想起当年在故乡时听到的那个说法：每个发家的一代，屁股下都或多或少坐着些屎……

    比如一个钛族人，全名叫Aun·辉夜·天华·El，Aun指的就是乙太，说明他是统治者，辉夜则是所隶属的家门，天华是他个人的名字，El，代表五等社会地位中的第四等，对应乙太这个种姓，称为圣者。

    结果也自然不言而喻。

    等级如此森严且刻板，更像是日本，而不是天朝。

    当然，在战锤40K宇宙，哪里又能摆脱厄运呢？往往是要么烂着过、宛如灰堆里的豆腐，要么七攒八攒，被人劈头一铲当猪宰。

    不过帝国对钛族不是很友善。异种、异端都去死，可不是说说而已。

    而且，一旦爆发内战，会带来诸多问题。

    偏偏这个项目，又是属于那种特别烧钱，利在后世，但短时间很难见成效，且极度吃科技力的那种。

    然而，运道再好，也有用光的时候，美阳觉得，这次的坎儿，她和大日号怕是过不去了。

    而如果将Aun换成Shas，那么这人就属于战斗类人员，其El的第四等社会地位，意味着他是名骑士，是仅次于第五等O（指挥官）的存在。

    这样的文明，最忌的就是被矬了锐气，很可能一次猛烈的打击，就会一蹶不振。

    如果说帝国的舰船大体都是手枪造型，那么钛族人的星舰则基本都是海鱼造型，其中最常见的、是海鳐、蝠鲼之流，眼前就是艘海鳐造型。

    至于这个文明，一句话形容，如果人类帝国，是以银河为舞台的、黑色科幻版的十字军东征时期的欧洲，那么钛族，就是日本。

    玛库拉格的特殊点之一，就是帝国唯一一个被允许统治其他行星的星球。

    如今钛族相比于人类帝国当年的大开拓，堪称龟速拓展，却也起码占个‘稳’字，占区一域，经营一域，消化一域，步步为营。

    没错，很天朝。

    对方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星舰，舰体多弧线线条，体态优美，火力也很强大，而在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隐身技术和航速方面，这种星舰全都碾压大日号。

    正因为明白这些，凯恩觉得钛族还可以。

    谁还不懂得‘千金市骨’的道理？

    奥特拉玛星区快跟现在的哥特星区差不多了，其内部蛮荒地带很少，基本都被勤勉的极限战士们扫荡了。

    门阀问题很严重。

    若站在钛族的角度，却没什么大问题。死异族人，总比死自族人更合适。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所以这个世界，往往是几人笑，就有更多人哭。

    而在凯恩眼中，‘上上善道’其实是与功利主义高度接近的一元化哲学。这是里子。

    除了玛库拉格直接统属的八个世界，罗伯特·基里曼将奥特拉玛星区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部分，四方由他任命的四英杰统治。

    说白了，就是老实、听话、肯干活，那么就会获得钛族人的保护、贸易、以及技术授予。

    而对外的名义，则是又一个大觉悟者诞生，大日家族，举族之力，打造一次探索远行，为钛族更光辉的未来，向着未知挺进……

    而钛族推崇的上上善道，也与‘大东亚共荣圈’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就连表面上共荣，暗地里玩下作手段，都颇为相似。

    只能说，只要做事，就必然有重重碍难，必然会损害到某些人的利益乃至性命。

    这就是最不坏的选择了。

    钛族的‘上上善道’的另一面，是礼教杀人。

    打、打不过；逃，逃不掉；藏，藏不起，似乎只余败亡。

    平心而论，相比于帝国，凯恩更欣赏钛族的种种，‘上上善道’。

    N年后（超过5000年），帝国和处于‘第二周天扩张’末期的钛帝国开始发横摩擦。

    之前说过，由于人类帝国的摇篮泰拉，位于银河系的第三悬臂上，而不是中心，因此帝皇的星炬并不能囊括整个银河系。

    比如第一个加入钛帝国的波克佟智慧种族，几代人之内，诡异的疾病就基本将他们的人口瓦解殆尽，而钛族人的体质十分可疑的恰好免疫了这种瘟疫，于是钛族人顺理成章的填补了波克佟人的家园世界，并将之渐变为日后‘伯克·安’家门世界的首都星球……

    钛族还是个军队人形机械化程度非常高的种群。高到很多对其不甚了解的帝国人，以为他们是机械生命。

    而在这里，一个相对年轻的，名为钛族的智慧种群已然开始了崛起之旅。

    虫子是一支一支的，类似于行军蚁，规模大到一定规模就会分流出以新虫后为首的一支，而这次帝国遭遇的是利维坦虫群。

    然而，种姓、家门（门阀）、清晰的社会等级，却暴露了其另外的一面，甚至已经到了从每个个体的名字，就能准确的知晓其大概情况的地步。

    两者很多时候是能换算的，连普通人都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听起来很夸张，可细一品，或许就因为失了这份财路，老母的透析费付不起了，女儿的白血病没办法持续治疗了，这就是要命……

    这就是奥特拉玛，帝皇星炬所能照耀到的最远位置。

    凯恩觉得这就是给自己找借口。什么是大事？举着利国利民就是大事？就算真是，你怎么知道不会好心办坏事？世间有多少恶行是善良的目的而犯下的？

    不管是的确触犯了禁忌，还是被人借故坑害，总之，一旦成为一场尔虞我诈争斗的失败者，那么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有可能是放逐。

    家门有自己独立的名字。

    不像凯恩故乡的那些国度，像坑外星人都不具备技术，只能是在母星上通过内耗来解决以人口过剩、资源匮乏为主的一系列矛盾。

    她是一名乙太，天生的领导者，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这方面的。对她而言，生存困扰从来都不是衣食住行，而是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家主，带领家族走向辉煌，建立万事不灭功业，比如说以一个世界为根本的家门。

    甚至可以说，钛族人处于极端的自信中，认为统一众星，是他们的命运所在。即所谓天命。

    凯恩要去的地方，是奥特拉玛星区的东北面，已经出了星炬所能照耀的最远范围。

    如果这种类似旅行者2号般一去永不回头的放逐，也有所谓的苦中作乐，那么，随着不断传回探索信息，不时接收到钛族世界回馈的扬名新闻，应该能算一条。

    再想想他自己，当年做轮回者时，未尝没有因占别人便宜、或杀人得宝而沾沾自喜过，土著世界的人就不是人么？其他轮回者就不是人吗？

    还有太空亡灵的索泰克王朝墓群区。

    不过那是几百年后的事，现在是第41千年的140年，帝国的情况虽然很糟糕，却还远没有后来糟糕。

    钛族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其文明发展迅猛，这种高速发展的势头，有过热嫌疑，滋生了许多问题，为此不得不将内部矛盾向外转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