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 重症猛药反人类

掀桌子’的任性劲头。

    因此，就算第一秩序跟UPL为代表的资本们展开正面大规模撕逼，底层人士也多半不会被征召，倒是看情势不妙，为了不让第一秩序获得更多矿骡，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弄死，然后栽赃给第一秩序的可能性很大。

    凯恩正是理解人们的这种心理，因此从没想过像故乡的红色伟人那般，走唤醒人性中的光明的变革之路。

    俗话说兴亡皆是百姓苦。以这个世界的底层人士为例，不管是源于‘目光短浅’等人类劣根性；还是一代又一代温水煮青蛙策略导致的积重难返；总之，底层人士即便知晓变革能带来好处，大部分也没有去参与的动力，而所谓拥戴，也基本只限于嘴。

    也有人指出，凯恩不是不图什么，而是所图太大，但这个在很多人看来无甚所谓，只需辨别出凯恩这伙人不像普通暴力分子那般求财求物求地位，又或报仇泄愤便可以了。

    然后，UPL发现，那些完成了手术的人，都变成了无表情的顺民，并迅速进入到工作状态，比如说开启一间又一间民宅，将瘫痪的人抬出来，最终送上手术台……

    ‘砰！’第二个射爆头。

    毕竟从生产力的角度看，底层人士已经可有可无，很多公职大V大谈底层乌云论，称其拖累了文明整体，如果切掉，精英人类文明将是多么的完美云云。

    毕竟换做是资本来操持这件事，哪怕有足够的力量彻底换领导班子，也不会那么做。

    不久之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我的儿子死了，我愿意出八千万复仇。”

    凯恩清楚这一点，因此他压根就不打算传名。

    凯恩则轻蔑的骂了句：“傻比！”

    全部都是假消息，甚至连所谓的真消息，都是资本找水军搞出的假消息，为的就是关键时刻，给出所谓真消息的人人设崩塌，再加上互相打嘴仗，转移视线，偷换概念等传统手段，根本不能指望在舆论领域能站住脚，更别说取得胜利。

    反正这边都已经撕破脸，也不差多加几场验证式的战役。

    第二把火，则是以人口普查为名的新奴隶契约的签署。

    所以战略上要巧妙，徐徐图之。

    昆塔嘴上应承，心中却在想：“多半是急着卖消息。”

    UPL常委理事会知道后，告之了UA国际。

    从UPL的角度，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第一秩序的这一套做法究竟是个什么风格。但趋向‘喜人’。

    “太嚣张了！实在是太嚣张了！谁给你们这些下贱货这样的胆子！？”在现场的最大官职者警督奥拉辛怒不可遏，站在其身旁的军警队队长昆塔出言降温：“这么嚣张，多半是有所倚仗。不如先从受害者那里获取些情报再做计较。”

    当然，如果能确定如今占据灰鱼帮地盘的，确实是该组织，那么仇富天团这种以特质和级别为出发点的不正规名号，就会被‘塔西佗’之前这一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名字说替代。也会有人想方设法去解读‘塔西佗’究竟是个啥意思。

    反倒是现在这种文明之敌的做法，让资本们误会成这是个比他们还臭不要脸和凶狠的狼灭，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底层人士。

    UPL算是彻底明白了，这还真特么的是劳动党，所有成员都变成了只剩本能和劳动的机器人，么得感情，也没有未来来言，一茬儿买卖！

    赛博傀儡当即动手，并没有用射击武器，就是空着一双手，以高速度冲向人群。

    当然也垂涎第一秩序的科技。比如这个将人变工人的手术，看起来成本就不高，效果又似乎很好，就算不用，资本也是很乐意掌握的……

    这也是跟他故乡的红色变革不同的点之一，不走群众路线，不需要他们说好，甚至不需要他们参加斗争。

    他们不去想，也无力去想这种稳定是多么的脆弱，其中不少人反倒会因能将这20元花的物有所值，甚至还有些结余而沾沾自喜。

    都说破坏容易建设南，但第一秩序不怯场，毕竟其背后站着米兰达这个掌握海量社会管理信息的超级AI。

    “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签卖身契，不合作的打碎了义体丢街上。”凯恩口吻平淡的下令。

    反过来说，想要憋出这样的一场靠聪明才智取胜的战术胜利，成本是多少？这都不需要专门的算法，光是估量一下，就能得出答案的对吧？

    这种人值得资本投钱去武装？资本的钱也不是大风里逮来的，有这钱制造战争机器不好么？

    生产力够，直接一划一片就A过去了，我们差那点临场发挥，创造性的解决一些难题，取得一半场战术胜利的急智头脑么？

    虽然莫说是二十多万，两万人铁了心搞事，破坏力都是惊人的，但从失业到成为暴徒，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天的酝酿期的。‘回家等通知’的说法虽然一听就是凉凉的节奏，但几天的时间还是能拖延的，毕竟劳动党的杀全家凶名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哈哈哈！”嚣张的狂笑声响起，一个留着圈嘴胡、精致打扮的男人从赌厅深处走来，一脸得意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惊喜感？”

    然后全副武装的军警赶到，数量能有好几百。

    以这个时代资本统治者对社会的管控强度，根本就不能指望底层人士能通过主要的信息渠道，知晓真相。

    怒的是，这势力也不晓得跟UA国际有什么深仇大恨，逮着他们一家狠薅。

    因此，总体进程还是很快的。

    不远处，一位身体曲线魔鬼，面容也非常妖娆精致的小姐姐先是随着枪响浑身一抖，随即便面容扭曲，尖叫：“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

    当然，矿坑镇搞出的这一切，都是凯恩授意的，他就是通过这种比下限，让资本们知晓他对人类是多么的凶狠。

    上层截杀，中层和底层皆沦为一次性工具人，我就是这么邪恶，叼不叼？

    要知道，自动化也是需要保养的，机械也有使用年限。从这个角度看，血肉之躯未尝不能看做是一种时刻都在自我保养和修复的生物机械。

    凯恩手腕一翻，手中便多了两枚子弹，一边给打开的左轮枪式弹巢上弹，一边轻蔑的自语道：“顶天也不过是某个资本大佬的私生子，还能是谁？”

    但即便有这个可能，也比看穿他的真实目的，一开始就挟持底层民众来的强。重视度不同，用法也不一样。

    见到闯入的凯恩，这位BOSS倒也从容，简单的整了整衣衫，道：“我……”

    这种做法，其实有‘救枪口下的人质，就不能表现的太在乎人质’的道理在里边。

    在这种背景下，谁导致他们拿不到这周薪20，谁就成为其仇恨的对象。而不是去恨导致这一切的真正幕后黑手。

    哪怕苦不堪言，只要稳定，他们就能忍，比如周薪只有20元，但是保证会有，那么就想办法怎么用20元活一周。

    在街上拧下两个捞偏门的人的人头之后，过了大约半小时，凯恩一行出现在一家名为‘大满贯’的赌厅前。

    然而无论是能量束，还是实弹，都无法越过赛博傀儡那看似是胶皮雨衣般泛着淡淡贼光的大衣。

    在他看来树立这样的人设，从大局角度，反而能少死不少人。

    可惜，由于政治联姻和妻家的强势，尽管他喜爱，但‘私生子’的劣势在他的这个儿子身上显得格外鲜明。

    而且，技术工种，哪怕只是最基本的维护人员，其培养成本和使用成本也不低。这个使用成本，包括了满足其生存所需的种种需要。如果这笔账，也算到资本社会的运转成本中，就会发现，总的成本，要高过无欲望炮灰式工具人为基础的体系的运转成本。

    ‘咣当！’

    赌厅里的近百人枪，纷纷开火，一时间枪声大作、光芒刺目。

    迎面是拿着自制火焰喷射器的守通道的三人。

    由于同时展开许多台，而矿坑镇密布的固有监控网体系，尚未被劳动党完全掌控，因此总算是拼凑出较为完整的手术实况。经专家分析，这种电磁经颅手术，跟脑颞叶切除手术有异曲同工效，但更高明。

    他们最想要的，其实就是稳定。

    凯恩则在片刻之后，从米兰达那里获得了较为详细的区域信息，于是向着黑团伙BOSS的所在地步行而去。

    所以说，这个世界的人们的情报获取、信息流通及分析能力也是不能小窥。

    实弹会瞬间失去势能，光束则传导扩散，在其表面化作不规则光芒涟漪。

    一名赛博傀儡步伐稳健的从内里行了出来，扫视了一圈将这里团团围住的军警，展露出｛未来战士｝中T850那种兵器式的冷峻神态，平静的道：“灰鱼帮，从此改名塔西佗，灰鱼帮交多少税，塔西佗就交多少，但这里不欢迎公家人，谁过线，谁死。好了，你们可以洗地了。”

    于是，不到一刻钟之后，某位正左拥右抱、花天酒地的资本大佬，便得知了他的私生子被人爆头的消息。

    四天后，第一件大事发生，劳动党食言而肥，竟然没有将那些被批捕的不肯接受人口普查的人放逐到荒野中，而只是补了注射。

    “抱歉，这笔巨款仍旧不足以让签署复仇契约。看在您富豪的身份上，我们免费送您一个信息，这次对您儿子下手的，很可能是近来声名鹊起的仇富天团。”

    矿坑镇，活着的资本、甚至中产都出逃了，曾一统江湖的黑团伙又被覆灭了，这就相当于扒皮剔骨，就剩可口的肥肉了。

    第三把火，则是开始迅速高效的解决矿区地裂坍塌和灌水的灾害问题。

    具体实施的办法说来也不复杂，很像是现代给牲口打环，腮后耳下，类似无孔注射器，贴着皮肤‘pia’来一枪，“下一个！”

    邪魔！真正的邪魔！UPL的大佬感受到了刻骨之寒，他们仿佛看到了，劳动党将一座又一座的人类城市，变成了这种劳动工具，一次性榨取完其工具价值后，就将之连带城市一起废弃。

    所以底层真的怎么看怎么无用。

    第一把火就是让固有的行政体系全部滚蛋。

    这导致了一波怨声载道，但第一秩序不在乎，矿坑镇六百多万人，端公职饭碗的，即便有着冗官冗员的问题，也不过是二十余万，只是总人口的零头。

    也不能说不恨，只不过仇恨这玩意，有时候也符合‘县官不现管’的逻辑，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资本才是罪魁祸首，但问他们最想弄死谁，多半会回答那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登门的催债人。

    当然也不单纯是卖钱，很多时候，也被用来维系人脉。

    专业的团队和设备，合法长时间滞留案发现场的资格，这两个优势使得军警有着得天独厚的获取详实情报的能力，从而滋生了贩卖情报赚外快的行为。

    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静悄悄的，仍旧变幻闪烁的霓虹越发衬托出这个街段的诡异氛围。

    能这么扯，那也是有很多依据的，底层人士不仅当苦工的权力被自动机械代替，当炮灰大兵也同样不合格。

    只需要届时对比现在和过去，能稳住这些人，让社会继续运转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