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3章 月夜对话

获得超凡力量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凯恩不愿说出真相，道：“有些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它深藏着对大家都好。”

    凯恩又道：“我有能力，我看的很远，我预见神奇资源日渐缩减所引发的争夺，以及随着凡人的科技力量日渐强大，给他们自身以及超凡者所带来的隐患。光是看看人口增长的宏观数据，就不难想象未来的资源争夺会多么的激烈。”

    “如果没有古神，我也会这么想。”

    “你在这方面似乎也很有研究。”

    “嗯，我承认，不过不久之后，魔眼商会就会推出普适性极强的药物，癌症将被攻克。”

    “所以，这其实算是被动型，很少轻启战端，也尽量不触及别人的利益。而就算开战，也很少让战争变得旷日持久。”

    凯恩笑了笑，“麻瓜的学者，也有这样的忧虑，阿多·诺和麦克斯·霍克海姆，他们虽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算是合力构建了《启蒙辩证法》一书，在书中，他们提出这样一种说法：”

    “我并不觉得你特别在意我的出身。”

    “那么你如何看待变革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想过，求同存异。这个胸襟我还是有的。”

    凯恩也没客气，接过来后，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将之放入圣杯中，然后重新缩成挂坠，挂在脖子上。

    邓布利多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他想来，貌似凯恩现在透露的秘密很重要吧？

    “但坦诚这种品质是值得肯定的。”

    他之前就知道邓布利多挖了个坑，但因为是即时决定的事，他不觉得坑会太深，应该是邓布利多的战力所能解决的范畴之内。

    邓布利多沉默，他生于1881年，算是人类科技大发展、现代文明变迁的见证者，他知道凯恩说的不是危言耸听。

    “我承认人格平等，也尊重现实中存在等级这一客观事实。我同意人口是资源的说法，我可以心安理得的牺牲掉一些人的性命。我承认从伦理道德的角度讲，这样是卑劣而无耻的，但我并不因此感到羞愧或后悔。”

    邓布利多已经事先预想到了这一刻的到来，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摊牌商询的方式。他决定继续探探凯恩的底，看他在这方面究竟是怎样的认知。

    实际上像他这样在巫师界执掌牛耳的人物，跟差不多档次的人聚在一起，也是会聊聊种群的未来之类高大上问题的。

    凯恩笑笑：“我倒是觉得，古神沉寂，人类崛起，是有内在缘由的。”……

    他的主意正的很，绝难动摇，研究也不过是为攻略做准备。

    “不止，这么说吧，冒险这种行为，就有违我的行事原则。当然我也清楚，措不及手下应对突发状况，也算是人生常态。所以我有紧急手段。拿这次探索行动举例，抵达1853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囚犯进行甄别，将有罪者牺牲掉一批，通过魔改操作，强化自身安全。”

    凯恩直指本质：“我觉得你主要还是关心我是否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的人。”

    上船后，邓布利多挥挥衣袖，船就自行破水前行了，他道：“很高兴听到你能当面承认自己并非什么古代大巫。”

    凯恩挑了挑眉，道：“你对1853年之旅十分执着。”

    邓布利多想要探知更多。他邀请凯恩乘舟离开这迅速消融中的浮冰小岛。

    “现代的麻瓜群体中，其实是有反理性主义的概念的。从某种角度讲，这其实就是人类群体的一种自洽本能，一旦在某方面做的太过火，就会有持反对论调的出现，自由与管制、群体与个人、利己与利他，人类就在一系列矛盾的哲学概念中蹒跚前行，过去、现在、未来，都不能跳出这种模式。”

    凯恩自然不会解释，不说某些真相是为你们好，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轮回者那样意志、认知经历过多元宇宙的锤炼，若是知道自己不过是低维造物，怕是会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崩溃。

    “是。”

    说着，他将时之沙递给凯恩，“你比我更适合作为时之沙的保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