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生将不配被爱,将不配再拥有心里所渴望的那份情感。
乔尔·布洛林……
“(夏索尼娅语):继续……出发……”
所以这一次,换我来。
不过从其所穿的甲胄服饰上来看,这些人竟也是穿着看护队的制式皮甲,由此便可以见得,这六个大汉,定是之前随托比·威勒和老乔尔一同下坑的随行队员了。
而此时,在那名手握断剑的大汉的皮质腰带上,便别有这样的一个挂坠,那么其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令人不解的是,从其趴着的身型来看,在这六个人里,是没有一个人与托比·威勒能对上号的,也就是说,托比·威勒并不在此。
绝不会!
待眼前的荒漠不再贫瘠,待脚下的流沙不再荒凉,待耳边所传来的风声不再萧瑟,待我终究停下了追随你的步伐,待心中的时间被永恒地凿刻在了三天后的光景,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的淡然都是假的,原来我真的很在意这些时间,我真的很在意你在身旁的日子。
我曾以为,我曾经有很多天真地以为,我以为这件事是对的,我以为那件事也是对的,而去评断对错的唯一标准,便只是我心中对于这件事的喜恶程度罢了,现在回想起来,我曾经那么多地以为,竟是这般对于幼稚。
忽然,就在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的时候,一阵淡绿色地光晕,是从长廊的尽头缓缓飘来,最终是钻进了这六位大汉的后脊背处,消失不见。
因为我知道,单就是这三天,就已经让他是为之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命运就好似被诅咒了的玻璃樽,而我,就好似玻璃樽中永远被孤独隔离的老旧帆船。
因为……
那是老乔尔平日里最为珍惜的挂坠了,只因那件儿挂坠,是他死去的女儿所亲手为他编织而成的,在大雪漫天的伽蓝山腰,他的女儿亲手将自己所编织好的挂坠,是交到了老乔尔的手上。
我曾以为,因为我痛苦的回忆,我终究会窝在心中的那处暗无天日的地窖内舔舐伤口。
我也年轻过,我也为爱疯狂过,我曾经天真地认为,我爱谁,由我说了算,我恨谁,也由我说了算。
我余生所要为之守护的人,我余生所要为之坚持的人。
这一刻,托比·威勒的名字在莉莉丝·奎因的心中已变得不再重要了,甚至连回想起这个男人的心劲儿,她都没有了,只因在她的心里,她早已有了新的期许,而这样的期许,是有时间的限制了,此时的她,当真得让自己抓紧时间,因为她怕自己的时间不够,因为她怕自己会在接下来的舞台上犯错。
这,便是爱的力量。
我勇敢直对,我只愿相信。
你突然的出现,让我们的心灵得以相互交错,更让我看清了你内心之中真正的渴求。
曾经以为,我心中的他,会骑着白马,驾着七彩祥云前来娶我,可是现实却教会了我,梦终究是梦,它不是真实的。
看了眼身后又因脱力而深陷昏迷的哈里斯·威勒,莉莉丝·奎因只好是扛起了这支营救队伍的临时队长一职,然后便看到,她口中的话刚一落地,她整个人便率先地朝着万机神宫的深处走去。
这样的情债,恐今生今世,我都无法再偿还得清了。
可是就在这小小的弹丸之地,我又能躲到哪里?
我曾以为,自己所不能割舍的人,会是他,会是那个令我痛彻心扉的男人。
来的人,不是心欠情债的债主,便是心欠恨债的怨人。
而这一次,我愿为了心中的爱而战,我愿意为了你而战!
万机神宫,奈落长廊……
它可以跨越生死,可以跨越文明。
我心中的他,是选择了与我站在同一阵线的陌生人,是选择了与我有着一样三观的错过人。
我曾以为,因为我不堪的过去,我的余生会这般碌碌无为的过去。
我曾以为,一个女人的幸福,是等来的,只要等到心爱人的回头,只要等到幸福时日的降临,可是现实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幸福并不是我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我不懂!
我曾以为,自己所深爱的人,会是他,会是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男人。
我虽未说,但是我愿意用自己余下的性命来替你保驾护航,直到你找到心中的答案为止。
我心中的他,是我今生都无法去触碰的可怜人。
所以这三天,对于我来讲,已经足够了。
是我,选择了将自己受过伤的心保护起来,不与这个世界再接触,不与这个世间再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我遇不到爱,而是因为我亲手用自己的双手,去遮蔽了自己的眼睛。
是他给了我第二次与吉尔说再见的机会,可是这样的时间对于我来讲,还是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