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他自己则立刻看向郑芝龙,关心地问道:“大哥的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郑家只有一次机会,要敢不从,我必提兵福建,大陆再无你郑家立足之地,十年之期,你郑家哪怕在天涯海角,大明水师也必缉拿你归案!”
另外,自从这个兴国公崛起之后,朝廷的捷报是一个接一个,李自成败了,罗汝才死了,如今又在围剿张献忠所部。
郑芝龙的几个兄弟听了这些话之后,说真的,他们其实相对来说,皇帝不怎么怕,还真得有点在意这个兴国公的。
说着话的同时,还把书信塞到了郑芝龙手中。
闻讯赶来的郑福松他娘一见,吓得立刻抱住儿子,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郑鸿逵一听,立刻上前接过那封书信,马上看了起来。
听到这话,自然就有人问郑福松了。
正在她说话的当口,郑芝龙的几个兄弟都赶过来了。
老四郑鸿逵便先开口好奇地问道:“大哥,兴国公到底在信里说什么了?”
一听这话,这房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一家之大,能大过朝廷么?将来朝廷要大力发展水师,就凭你一家之力,可能扛朝廷之威么?”
除了郑福松他娘之外,其他人立刻明白,为什么郑芝龙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了!
也是如此,郑福松一提这个事情,他自然就是大怒了。
竟然如此鄙视他,觉得一封书信就能让他屈服,郑芝龙是真得很生气。
这话一问出口,郑芝龙差点没气晕过去。立刻抄起什么就向郑福松砸了过去。
二是自己的这个最为看重的儿子,竟然分不清什么更重要,还这么兴奋地回家,要真得分船去北方就职。
其他人也是立刻跟上,围着一起看了。
于是,就这么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郑芝龙,看向了郑芝龙手中这封书信。
“是啊,大哥,福松如今已经长大了,还是太子身边的人,前途无量,有话就好好说啊!”
那些下人们都躲得远远地,不敢过来。
于是,很自然地,他们原本偏帮郑福松的态度明显就转变了。
进了房子,一看满地狼藉,便立刻劝了起来。
“放屁!”一听这话,郑芝龙不由得又暴怒,指着他儿子的脑袋,恨声说道,“他兴国公算什么东西,还能大过皇帝去?要船没有,要命一条!”
看到他们这样子,似乎人人都反对自己,或许是这十七八岁的年龄,又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还有一股子叛逆在,郑福松反而更是倔强了,正要继续说什么时,忽然想起,兴国公还给了自己一份书信,说他爹看了之后一定会同意。
郑芝龙听了,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叹了口气,脑海中再度想起这封书信的内容。
算来算去,朝廷也就是还没打赢过辽东建虏了!
郑芝龙低头看着手中的这份书信,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之后,才决定打开看看。
回过神来,郑芝龙便一屁股坐椅子上,用手指着郑福松,恨声喝道:“你们就不先问问,这个兔崽子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
看到郑芝龙这么生气,郑福松并没有因此畏惧,而是昂着头,盯着郑芝龙问道:“是不是因为孩儿的军职比爹要高了?”
“郑福松有鸿浩之志,你不助之而要拖后腿否?是要郑家一代不如一代?”
郑芝龙听到,便抬头看看他,然后又看看屋里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关注,便随手把信递给郑鸿逵,语气已经没有了怒意道:“大家都看看吧?”
事实上,就连郑福松其实也不大相信,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在等着。
见到郑芝龙不动手了,郑福松他娘便哭着对郑芝龙说道:“他是你儿子,不是你仇人,至于这样么?”
以前郑芝龙也有生气过,但是,他们从未见过,有今天这么生气的时候!
要是一般的事情,他肯定要给郑福松留面子,可他这是想干什么?动郑家的根本利益啊,他打生打死拼了那么多年拼下的家业啊!
“……”
郑福松他娘听他这么说,便也转过身来,看向郑福松,有点心疼地责怪道:“你也是,好好地待在太子身边不好么,怎么跑回家来惹你爹生这么大的气?”
真要有造反的决心,他压根就不会那么多事了。
“一年千万的收入,任何朝代,任何皇帝都不会允许。见好就收,方能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