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连忙站了起来,还有心情向陈新甲打了个招呼道:“是不是不想听我唠叨了?这不,后会无期!”
他还在想着,就听张明伟喝问道:“说,你和复社是什么关系?还有你是怎么当上首辅,以及复社是如何操纵科举的?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一一据实招来!”
半天之后,周延儒才算是招供完,然后失魂落魄地被押回诏狱大牢。
这陈新甲,刚关进诏狱的时候,就对他爱理不睬的,这让他很是不满。因此,在这诏狱关久了,反正闲得无聊,就拿陈新甲寻点开心,也算是难得的一种乐趣了。
本来,要等他唠叨到无趣才会结束一天的唠叨。可这一次,他正在唠叨着,却听到有动静传来,随后几名锦衣卫校尉来到关押他的牢房门口,对他喝道:“赶紧出来,不要让国公等着!”
周延儒见此,把他心中的担心和不安,全部转化为对陈新甲的愤怒。
听到这个动静,陈新甲是有点诧异的,不知道谁被押进了诏狱里面的大牢,转头一看,发现还是周延儒,顿时有点吃惊。
如今的他,那是忧心忡忡,通虏大案,对大明造成的后果简直是难以想象,虽然国公说招供之后会网开一面,可是,他还是一点都没把握,这个网开一面,到底会是怎么样一个网开一面?
想到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的后果,周延儒就全身冒汗,只是一会的功夫,衣裳就都湿透了。
没错,从逮捕陈新甲开始,京师就一直戒严。街头上,都是巡查的军卒,哪来的百姓可言!
……
于是,锦衣卫诏狱中出现了难得的一幕,两个前朝廷重臣,隔着栅栏,开始互相骂大街起来。
周延儒冷不丁地听到这话,顿时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
“诏狱里面的人?”朱媺娖听了,有点意外,不知道张明伟说谁?
没多久,到了大堂上,还真别说,什么首辅的架子是什么,压根就不记得了,见到兴国公坐在主位,连忙谦卑地上前见礼:“下官见过国公,国公一切安好!”
在他看来,周延儒的罪,只是顶撞了皇帝而已,并不算多大的罪过。在被关了这么多天之后,确实是可能被放出去了。
陈新甲见此,不由得冷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的处境同样很不妙,可是此时竟然会有一丝快|感。
这个话,又一次沉重地打击了周延儒。
结果,周延儒不但被押回来,而且看他样子,竟然也是一副失魂落魄,就像他当初招供回大牢的模样。
周延儒一听,丝毫不气馁,继续逮着陈新甲的出身唠叨了起来。
然而,张明伟才不会跟他客套,而是冷着脸,带着一点威严喝道:“周延儒,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考虑好!”
突然之间,被锦衣卫指挥使兴国公给问了出来。虽然只是在问他,而不是在讲他的那些事情,可也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周延儒没想到陈新甲的嘴竟然如此恶毒,竟然敢编排他堂堂首辅偷盗通奸。顿时,他发出一声野兽的嚎叫,猛地向陈新甲冲了过去。
就见张明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点好笑地说道:“看我这记性,都忘记如今京师正在戒严了!”
周延儒此时的心情是最差的时候,一门心思为自己担心,那有空理他。
周延儒没想到,今天怎么刺|激到陈新甲有反应了,不由得更是来了兴趣,便逮着这个松锦之战的话题又说开了:“其实啊,要我说,你不过才是举人而已,连个进士都不是,竟然爬到了兵部尚书的高位上。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就想急于做出一点名堂来堵众人之口啊?”
周延儒见他没反应,也不在意,继续唠叨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要么是你收银子的事情犯了,要么就是松锦之败,你被弹劾了?”
这么想着,周延儒的心情还算不错,随着锦衣卫校尉去了。
听到这话,陈新甲一下没忍住,转过身气愤地喝道:“你……”
“是,老爷!”陈圆圆听了,答应一声,随后回答道,“那妾身先去准备下一次报纸的内容了!”
张明伟说完之后,算了下时间,便对陈圆圆说道:“戒严对京师百姓的民生影响还是很大的。从时间上来看,查抄军队应该已经到山西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解除戒严。那个时候,再让人去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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