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堂堂,一身儒雅之气,还说一般读书人能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很是自负的样子,结果连个秀才都没得,指不定就是个隐藏很好的骗子。
蓝天保听得一愣,立刻转头看向他,似乎是想求证什么?
“大胆!”王二彪一听,立刻抓住了这点厉声喝道,“科举一途,乃是朝廷取士之基石。你这狂徒,自己没本事却找这种可笑借口,你可知罪?”
蓝地保见了,也连忙学他的样子,跟着跪了下去,头伏在地,等待答复。
跟在他们身后的蓝天保和蓝地保一见,也都跟着跪在了他们爹娘后面。
不过张明伟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想要弄明白再说。要不然,万一招进府里的人不老实,这是他不愿意的。
王二彪其实有点不乐意的,他有点记仇,不过张明伟吩咐了,他也不敢违背,便又让他手下去叫了一桌上来。
“此乃草民所做唯一亏心之事,既然是做错了,又有何拉不下脸面去赔钱道歉!”蓝天保听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说到这里,他又马上补充道:“小人特意打听过,这种情况绝非完县一地如此,而是各地皆有。”
在说完之后,蓝天保又回头看了他父母一眼,最后跪了下去,头伏在地,等待答复。
张明伟闻声转头看去,却见蓝天保向有点呆滞的伙计要回了那一大包包子,然后紧紧地搂在怀里,就好像这是了不得的宝贝,生怕别人抢去一般。
张明伟听了,看了他一眼,最终点点头道:“好,我信你,且起来说话吧!”
一听这话,蓝天保顿时一惊,连忙问道:“大人也知道?”
看到鼻青脸肿的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肯放弃那些包子,显然是真得非常需要这些包子。
王二彪一听,淡淡地眉毛一竖,正待发怒之时,却见张明伟向他一摆手,阻止了他说话,然而才问道:“你有听说过复社么?”
张明伟听了,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马上表态。
李若琏见了,立刻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向张明伟禀告道:“确实有记载,已有两次,属下看着不像临时所写!”
两个老人,皆是他们的儿子搀扶着,能看出来,身体并不怎么好,应该是有一餐没一顿地饿的。
他不知道蓝天保记下来是真有这种心思呢,还是说为了将来被抓而做得准备的说词?
蓝天保听到这话,便抬起头来先盯了王二彪一眼,随后看向张明伟,带着一点愤恨之色说道:“还请大人明鉴,非是草民没那个本事,而是如今的秀才,都是要用钱买。草民不屑!”
在说话的时候,当他说到“还请大人收留我一家人”时,刻意提高了声音,强调了“一家人”这三个字。
想着这些,张明伟就感觉肩膀上的责任越加地重了,自己有责任要改变这样的世道!
张明伟这么想着,真要走时,却又听到了蓝天保的声音:“小二哥,这些包子付了钱了。”
什么易子而食,这种事情的发生,其实就体现了这一点。在饿得受不了之时,对自己的孩子有感情,不敢吃,就和别人换下再吃。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非常地可悲!
“吩咐伙计,再来一桌,让他们先吃饱了说话。”张明伟转头对王二彪招呼道。
实际上,刚才耽搁了不少功夫,这都快中午了。或许是肚子饿,又或者是真得好吃。总之,张明伟感觉这家店的早点味道确实不错。
明末这个时候,人心败坏,真正意义上的好人,真得已经非常难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事情,真不要太常见。
其实也是,松山之败刚传来,这个时候是人心最惶惶的时候。到处都是难民,竞争也就激烈。
他虽然刚才心疼钱,但此时,却还是随口要了个不便宜的包间。手头的银子,该用用,该花花,还是没有犹豫的。
底层百姓在生死存亡线上挣扎,人性经常经受考验。一般而言,都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他们正用得差不多时,李若琏带着人回来了,向张明伟禀告道:“情况属实,这是他们的父母。”
张明伟听了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蓝天保。
正在这时,就听王二彪带着一点阴阳怪气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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