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素——心境

卫洛的模样。他的卫洛啊，正挺着大肚子，一脸骄傲地告诉他：素，我怀了你的孩儿了，你高兴么？

    他愤怒的把这些女人赶了出去。然后，家臣们挑选的女人，都是长相普通的，一点也不似卫洛的。

    还有，楚王居然相中了卫洛？因为她，这一场战争，已是无法避免了。

    卫洛在他面前，千依百顺，温柔如水。看着她绝美的脸，对着她熟悉的墨瞳，素已经越来越满足。

    他把脸埋在她的怀中，啕啕大哭。

    那人再问，到得那时，住上不是战场上被泾陵公子抓住了，就是被齐君杀了把脑袋送给泾陵公子。到得那时，你还保得住这个妇人吗？到得那时，妇人是以奴隶的身份，回到泾陵公子身边啊，这样的结局，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走的那一天，他呆呆地坐在寝宫中，一袭白袍，赤着双足，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扑到在卫洛的怀中，枕着她的腹部，泣不成声，“洛，这日子，怎地如此漫长？洛，我好冷的，我有点过不下去了啊，洛。”

    疲惫是没有止境的，事情，越来越不顺了。

    家臣们担忧他，在他的默许下，给他找了几个美姬。

    渐渐地，他平静下来，他知道，众臣在找卫洛，在劝说她了，他当做不知道此事。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夜深人静时，面对着众食客时，他越来越感觉到疲惫。

    他跪在她的面前，泪水止了止不住。

    他能躲过卫洛，可是，他躲不过众臣。

    妇人失望的走了。

    他闭着双眼，直到很久很久，直到日上中天，才慢慢起塌，慢慢地来到窗前，眯着眼睛看着那一线阳光，笑了笑，沙哑地对自己说道：“数载相思，终得一梦。洛啊洛，你这是第一次入我梦里啊。”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慌乱，他就是嘴唇哆嗦，这话，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丢下这两句话后泾陵公子给了他一个期限。

    她要见他。

    他，在齐国已是越来越孤立了。

    有一天，一个妇人在白天出现在他的面前，欣喜的告诉他，她怀孕了。

    他拿出两城，极具富饶，极其重要的两城，来换回这个妇人。

    他的洛不见了，怀着他孩子的洛，不见了。

    一日又一日的劝告中，他已接近疯狂。

    这时，妇人冲进来了。

    每一份每一秒，都变得漫长，漫长……

    他想，他应该马上起来，愤怒的，严肃地告诉泾陵公子，卫洛是他的爱，就算给了整个晋国给他，他也不会交换。

    可是不知为什么，笑着笑着，他却是泪流满面。

    面对着憔悴的妇人，他跪下了。

    妇人代他拒绝了泾陵公子。

    他回到了封地。

    他想，他这一生，不会有遗憾了。

    他慌乱的摇头，喝叫着那人滚出去。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着，他的心，一阵狂跳。

    他令人熄了灯，服了那种繁衍子嗣的药后，睡了那些妇人。

    他用两城换回了她。这使得他走到哪里，都被世人指指点点。众人一面惊艳他的长相，另一面。在骂着他的愚蠢。

    他不能啊……

    齐君已经完全排斥他了，本来倒向自己，被自己收买的众臣，越来越多的倒向公子轶。

    明明，他一直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