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连声赞叹中,看向卫洛的眼神又不同了。本来他还想把美人搂在怀中先亲热一番的,现在心情转移到了战事上,便色|欲少消。
一直低着头显得懦弱无用的妇人,这时刻,那双白|嫩粉红的小手,竟是真地扼上了楚王的咽喉!
跨步站在战车横木上。
顿时,秦宋诸国中,个个气愤之极,不耻之极。
对面的叫嚷声,军马齐嘶声已清清楚楚地传入她的耳中。
车右一怔。
在众人的惊怔中。一直低眉敛目的卫洛,抬头朝着那车右冷冷一笑,清脆地命令道:“跳下去!”
这一次,鼓声是从联军的对面响来。因为这一回合,是楚王防守,晋兵攻击。
公子秩身怀功夫,在盯到第二眼时,脸色微变。
那驭者盯了一眼被卫洛扼得脸孔青紫的楚王,驱车向前驶去。
战车一动,尘土飞扬,漫天满地都是滚滚烟尘。卫洛一动不动地坐在楚王的膝盖上,她的表情中,依然是那种认命的平静。
大笑声中,他厉声喝道:“齐人为了一妇人,竟敢欺孤!孤雄威盖世,谁能相阻?莫说是一妇人,就算是那义信君,也是手到擒来!哈哈哈哈!此妇如今在此,你等可要瞪大双眼,莫看错了!哈哈哈哈!”
一个时辰后,战车晃了晃,慢慢停了下来。
“此车不妙!”
当下,附近的楚人,以及那刚刚嘶喊发过话的车右,都转头看向楚王。
楚国人因为性格不喜欢受到约束,战车刚一驶动,众人便是大呼小叫,喧器阵阵。而那些人目光看来的方向,议论的中心,当然是卫洛了。
楚王突然站了起来。
这是真的僵住了。
当下,他哈哈大笑起来。
狂笑声戛然而止!
他盯着卫洛,目光中闪过一抹杀机。
金甲晋将明显一愣。
近百万人的战场上,堂堂楚国之王,便这么被卫洛拎着,四肢低垂,竟是连头也没办法抬正!
战车是在距联车还有十里的地方开始驶动的。
可以说,这一幕,是联军诸侯们闻所末闻的。在以前的战事上,从来没有一个君侯如楚王一样无耻,居然掳一妇人上战前来羞辱对方。
这笑声停止得十分突然,非常突然,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令得人不得不突然中断。
楚军一个个脸色铁青,附属于楚的小国国君也是哑口无言。
他盯着卫洛,哈哈大笑道:“因为此妇被齐戏耍,天下人笑孤者众!吾儿说的有理,这一次,我倒要看那些其齐人如何笑得出来!”他为了一妇人,使得楚国被齐晋两强国倾力相攻的事,在国内引起了普遍的不满,甚至可以用怨声载道来形容。
他一跳下,卫洛便向驱使战车的人喝道:“向前驶去!”
就在这个时侯!
他清脆的,如冰玉相击的声音,远远地传出,“善!大善!以洛之能,怎可能任人相欺至此?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没出我所料!”
漫天烟尘中,卫洛听得几个楚人同时高呼,“到了!”
楚王这样的行为,十分的无耻,也十分的不符合贵族礼仪。
齐国那边。公子秩,义信君,都站在瞭望车上,举目向战场望来。烟尘滚滚,又隔得有点远。他们只瞅了一眼,还有点认不出卫洛。
漫天烟尘刚刚平息,鼓声开始缓慢地响起。
空气中,开始充满着杀戮之气,血腥之气。
而她的细腰上,楚王的手正轻轻抚弄着。
他脸色铁青的,狰狞地盯着楚王,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地嘶喝道:“好一个无能的义信君!为了得妇,二番派使相求于我!得到妇时,何等欢喜!事到临头,却保不住一妇!居然让她落到了楚王手中!”
几十万车马军士同时向前蹬蹬蹬地冲去。
陈公重伤的同时,义信君之姬失踪的消息也传出。他们商量了好久,还是决定向就要出征的公子泾陵隐瞒此事。为了隐瞒,两个宗师居然一直呆在齐国,不敢回到新田。
所以,公子泾陵见他们久久不归,纵使一直感觉不详,却也万万没有想到,小儿竟然落到了楚王手中!
他咽喉被扼,加上卫洛内息暗吐,所以无法开口。卫洛站在横木上,那地方狭窄,他双脚没有落地的地方,只能这么虚空而立。
此时的卫洛,一身淡紫色外袍,黑发披肩,眉目低敛,楚楚弱质,分外让人可怜。
其实,以她的身手,已不必扼在楚王的咽喉上,因为无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救得楚王了。可她还是这样做了,因为,她要威慑。
缓慢而沉的鼓声中,阳光中,一身金甲的晋将,如同从天上下凡的金军战神。他魁梧的身材笔直的站立着,左手持盾,右手将战戈高高举起,而后微微低头,向着楚王躬身行礼。
那喝声一响,附合的人无数。这些人浑然忘记了,齐人离战场还远着呢,义信君就算真想出手杀了妇人,也够不到。
他不敢置信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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