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很简单,很简单。真要动作起来,也不复杂。想那小儿虽然艳倾天下,身边有不少人相护,可是他堂堂公子泾陵如要伸手掳人,那是无人能挡。
他盯着来人,道:“详细说来。”
公子泾陵微微倾身,盯视着他,问道:“此番在齐,可有所见,可有所闻?”
直到他退得远了,公子泾陵还要盯着那摇晃的帏幔,半晌半晌都没有转眼。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衣襟全湿,兀自目光沉寒,表情阴郁地盯着前方。
泾陵公子想到这里,不由薄唇略略向上一弯。这个浅浅的笑容刚刚露出,他便给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泾陵公子静静地跪坐在榻上,俊美威严的脸,在看到大步跨入的来人时,一抹喜色一晃而过。
这赞美的话一出,公子泾陵俊美的脸上,瞬时闪过一抹光亮,这光亮一出,他俊美的脸上,瞬时耀眼了几分。只是这抹光亮中,又包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阴寒。
他正在如此琢磨,抬头看到公子泾陵双目阴沉而冷漠地盯着他。
他连忙双手一叉,声音有点颤地回道:“此妇原是公子之姬,她刚离旧主,便伙同新夫陷害我晋。若不,把此妇掳了来?”
贤士朝公子泾陵双手一叉,赞叹地说道:“公子诚神人也。”
这种目光,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半晌半晌,公子泾陵的声音沉沉地,缓慢地传来,“我亦不敢置信,此策真为她所出。”
这个时候,贤士旬别说是抬头,连站都有点站不稳了。
一剑客应声而至,双手一叉,道:“然。”
那贤士又说道:“接下来,臣与义信君议,直到臣离席,义信君共向此儿顾盼了六次,目光颇为温和,不似对普通贤士。”
他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公子泾陵,不解地想道:那妇人,你已奉给了齐义信君,就算她真为齐出了阴毒策,你又能如何?她毕竟处于义信君的保护下。
很安静,房中很安静。
他刚说到这里,心里便感觉到不妥。
许久许久,他沉沉的喝令声从房中传出,“来人!”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似是疑问,似是自言自语。
贤士旬一怔。
可是这种安静,却弥漫着一种阴沉和压力,仿佛乌云笼罩,随时会暴雨倾注。
贤士说到这里,表情有点犹豫,他看向公子泾陵,问道:“听公子之意,似乎认为陷我晋于绝境的阴毒策,乃此妇所思。这,妇人虽然假死,她易为少年时亦形状可疑,然,区区一妇人,真有如此惊人心智?”
他的语气中,还是有着疑惑不解的。
公子泾陵抬起头来。
他低下头去,缓慢的,十分缓慢的从几上持过酒樽,再缓慢地举向自己嘴边,再仰头饮酒。
这声音,像叹息,也像歌唱。似是无奈,也似是欢喜,久久不绝,久久纠缠。
如何处置?
“起。”
“臣按公子所嘱,令人把事泄出。果然,义信君之姬真是没死!迫于无奈,齐人已准备倾全国之力,与我晋并肩对楚。”
他大步走到公子泾陵的身前,深深一礼,朗声说道:“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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