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信君声音朗朗地说道这里,便低下头,看着呆若木鸡,欢喜得又要流泪的卫洛,嘴角一扬。
这一下,四周的议论声,已纷纷改变了内容。“好一个义信君!虽贫不改其志,虽贵不改其义!真贤臣也!”
这一下,众人都安静下来。
隐隐的,他们也感觉到不对。觉得丈夫对妇人薄情,实是天经地义,妇人却不能对丈夫薄情。可是,义信君以宝马和宝剑相比,又以士相比。这一番道理,竟是头头是道,众人虽想反驳,却发现无从驳起。
他以两城换此妇,难道真是为了报答她的恩义,真的不图她的美色吗?
义信君紧紧的搂着卫洛,美艳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讥诮来。他瞟了一眼场中议论纷纷的众人,对上众人由不屑,轻视转为友善的目光,暗暗想到:安排一些人在人群中为我说一说话,造一造势,果然情况大不相同!
义信君闻言脸一冷。
滔滔不绝的议论声中,义信君慢慢地坐了起来。直到他重新把卫洛搂在怀中,才有人隐隐地感觉到,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让他怀中的妇人露出面容来。这义信君一得到这妇人,便珍之藏之,连她的容貌也不想让外人看到了。
她的墨玉眼中依然浮肿,眼中泪水汪汪,此时,这双眼实是瞪大到了极限。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落到了素的手中,想到自己并不是命如柳絮,想到这天下间,还有一人如此珍视自己,心中便是暖暖的,暖暖的。
听到药公的这句话,泾陵公子眉心跳了跳。
这时,卫洛在他怀中动了动。她悄悄地抬起头,将脸伏在他的颈间低低的说了两句。
药公听到沉默起来。他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便略略叉手,向后退去。
卫洛愕然抬头。
卫洛努力的深呼吸着。
他冲她右眼一闭,再次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后,他把卫洛略略推开。卫洛怔仲地任他把自己放到一旁。
正在这时,他怀中的卫洛轻轻地挣了挣,低低的说道:“素,你是素?你真的是素?”
然后,他双臂环抱着卫洛。转过头来,义信君目光炯炯地看向一殿之人,声音晴朗的说道:“我是童男出身!”
四目相对,泾陵公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樽,淡淡的说道:“昔日君在我府中之时,泾陵不知君有大才也。今日再见,实为君欢喜!”
“我矩子有言,天下苍生,本无贫贱富贵之分。此义信君便是一例。他是童男出身又如何?不一样建功立业,博得天下丈夫的另眼相待!”
泾陵公子紧紧的盯着他们,他握着酒樽的手,再次收紧,用力收紧。
而且,泾陵公子这番话,分明是揭短!
泾陵公子低着头,明亮的灯火,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一抹阴影来。
素低下头去,他在卫洛的头发上亲了亲,低低的说道:“是啊,我是素。洛,我来接你来了,你欢喜吗?”
她想用这种方法来止住川流不息的泪水,她想尽快平静下来。
一片安静中,泾陵公子威严俊美,含着笑容的脸瞬时一僵。
“咄!倾其所有以报恩义,此君诚信人也!”
“义信君,此君以义信为封号,果然名副其实!”
他转过头,沉沉的双眸盯向义信君。这一盯之下,他的眉心便跳了两跳。他连忙眼睛一抬,使得自己看也不看义信君颈部以下。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义信君,死死的盯着。半晌半晌,她才颤抖着,欢喜着,喃喃地问道:“你,你,你是素?”
义信君不理众人的哗然,径自声音朗朗地说道:“我卑贱之时,世人皆轻之薄之,侮之唾之!然,只有她!只有我怀中之妇,她两番三次相救于我,她对我说‘伊尹何人也?当他身为奴隶之时,谁能想他也有成为宰相之日?’至此,才有了今日的义信君!”
见她怔仲,他露齿一笑。
他是说,卫洛虽然有才华,但也只是有才华,她的才华还不到逆天的地步!
直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地说道:“不过一妇人而已,诸君何必过于在意?”
义信君这番话说起来咄咄逼人,言辞精到,那贤士竟是一愣,半晌找不到反驳之词。
这声音中,带着杀气。泾陵公子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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