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咎察觉到卫洛的紧张,他呵呵一笑,温柔地说道:“近日新田, 你卫洛名声大显啊!真想不到,无依无靠一庶出公主,居然会有如此成 就!连公子泾陵那般的人物,也被一妇人戏弄于鼓掌当中。善,大善! ”
十斤黄金!
在卫洛嗖地站了起来,紧张地望着他时,剑咎依然一脸悠然,他笑 道:“看来是真的了!卫洛,我奉命前来找你。”
这时,剑咎已来到她的身前,他瞟了一眼卫洛,笑容可掬地说道: “勿需慌乱,我这剑,不总是用来杀人的。”
卫洛听出了他话中的调侃,人也回过神来,她回转身,继续在大石 头上坐下,仰头看着这个神秘的宗师级高手,一脸好奇:这人,可是她 所见到的第一个宗师了。
卫洛一怔,迅速地答道:“杂家耳。”
杂家?
不过,这十斤黄金,也令得卫洛为难了片刻。最后,她还是悄悄地 把它们拢在袖袋中,幸好这黄金体积小,而卫洛,已有大力。她双手相 互操在袖中,就这么托着黄金,一路得意地晃回了驿馆。
回到驿馆后,她很费一些心思使开了桑女,把这些黄金悄悄地埋在 院落里。
想到这里,她顿时十分得意起来,恩,深为自己的口才而得意。
她这是真的吃惊,自耳目通灵后,很少有人能走近她而不为她所知 了。
月辉莹莹,蓝天如洗。
剑咎微笑着说道:“你之易容术,可是得自一越国大汉?”
这一笑,令得卫洛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低下头来,伸手试着额头 的汗水,喃喃说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不过偷偷藏了一点金子 ,怎么连看个月亮也心虚了?不行,这混蛋给纯真稚嫩的我留下了太大 的心理阴影了。”
所有卫洛很兴奋,无比的兴奋。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做官的人个 个要求外放,做臣的人个个要求出府。
剑咎见她如此紧张,微微倾身,右手抚在她的脸颊上。他做这个动 作轻描淡写,可是卫洛却有一种无从可避的感觉。
卫洛与秦太子衍拉着说了一会悄悄话后,也告退离开。
众晋人的哟喝呼啸中,卫洛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托着食盒的美人 ,心里却在暗暗得意:啊呀,唾骂一个公子王孙好色不好贤,还真是无 往不利的攻击利器啊!
在临走时,卫洛跟秦太子衍定好了他处斩秦刺客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而卫洛,则被他塞了十斤黄金,太子衍求她再向泾陵公子美言几句。
他说到这里,呵呵一笑。这笑声才出,他忽然急急一收。只见剑咎 盯向东方月出之处,冷哼道:“真如跗骨之蛆也!”
丢下这一句后,嗖地一声,他便凭空消失在卫洛面前。这消失,还 真是凭空的。卫洛望着月光下空空如也之处,眉头的结越锁越深,越锁 越深。
月光下,一个英挺傲然的身影向她走来。
这一天晚上,卫洛都很快活。她埋好黄金后,一直拿着木剑,在书 房所处的院子里慢慢转动。桑女看起来很有点骄傲,她居然不准备陪着 她熬夜,而是早早就大摇大摆地去睡了。恩,桑女所睡的地方,就是卫 洛寝房的侧殿。
剑咎摸着卫洛的脸,在她的眉眼处还特意停了停,轻笑起来:“我 门中的易容术,独步天下。不过卫洛能把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着实有天 赋,非那入门百子可以达矣。”
这时,一个晋人权贵站了起来,他看向卫洛,叉手问道:“不知君 所学的是何家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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