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洛心砰地一跳,沉稳地应道:“否。”
当卫洛抬起头时,正好对上泾陵低头俯视,静静打量,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说得很平和,可是卫洛听得出,这句话很认真。很认真,太认真了!隐隐带着某种不详的警告!
泾陵公子淡淡地声音再次传来,“家有万卷藏书,年幼便学有所长。如此子弟,纵晋也不多见,何于越无名矣?”
这样低着头,闻着他身上那浓浓的雄性体息,卫洛小脸有点晕红地想道:要是能经常跟在他的身后这样走走,也是很让人愉悦的。
泾陵公子拂过桃花林,点点桃花瓣洒落他的肩膀上,乌发上,落在他头上的玉冠上。
经过她身边,与她擦身而过时,他吩咐了句,“随侍。”
卫洛大汗。
这一通话,在时人听来,是白得不能再白的话,几乎没有半点文采可言。
卫洛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摸了摸自个儿的后脑壳,喃喃说道:“怎地这么就走了?你这么一走,连招呼也不打一下,我会以为你是很没有骨气冲跑的!”
两人踩在青草上,一根根嫩得惹眼的小草在他们的脚下被压下,又弹起。正当卫洛沉浸在这种很是安静和谐的春光中时,泾陵公子的声音徐徐地传来,“卫洛,你多次欺我。”
泾陵公子收回目光,他把白棋一收,施施然起身。
这席话正是在告诉泾陵,自家从祖宗以来,便看破虚名,不愿意显山露水,在世人面前表现自己。所以,在越国时不为世人所知。
他是说,卫洛她家是不是以道家相传的。道家本以清静无为为要,到了这几十年,渐渐流传出一种看破生死,富贵浮云的思想。
泾陵公子刚升了她的职,她现在要准备一下。先是把原来么姑的工作分配下去,还要把越嫡公主等人的后续工作安排到人。对了,还有啥?
这个想法一出,她便立马压下去了。
她眼珠子转了两下后,转身也向回走去。一边走,卫洛一边忖道:看来他等不及了,应该就是这几天,他便会有什么直接的招数对付我了。嘿,现在我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女儿身被发现,真面目被看到。又没有生命危险,管他呢!
可是,这样的话,却有一种闲适,一种安逸,一种旷达,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洒脱自在。一种朝不保夕的乱世中,极其罕见的轻松快活。
如这样的升职,一般是三天后才开始就位。卫洛心中想道:还有啊,就是赶快把这些必要地工作完成后,再到山林中玩一玩。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一闪而现。
卫洛这席话也只是脱口而出,还真没有想过是分属于百家哪一家。她连忙应道:“洛亦不知,然母育洛时,常念及此言。”
卫洛的心再次一揪。
卫洛一回到房中,便忙活起来。
泾陵公子静静地盯着她,突然哧笑道:“你这小儿惫懒狡黠,心事百变,也可说道家?”
空气中,渗荡着一股桃花的清香,风的清香,当然,还有特有的属于春天的躁动。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这样做。这世间事,还是步步稳妥的好。要是因此有了什么变故,那是得不偿失。这种轻松地感觉好久不曾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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