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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勉强回了一个笑,她上前一步来到卫洛床头,然后慢慢蹲下,上身挺得笔直,食盒置于头顶呈给卫洛,轻声说道:“请食。”
两个侍婢上前抬着卫洛,把她扔到了侧殿的床上。
卫洛只看了一眼,便老实地低着头,向院后走去——她还得洗脸漱口呢,这些事可是大工程。
卫洛只是一眼,便看到了仍然是一袭黑袍,玉冠束发的泾陵公子。此时他正在哈哈大笑,阳光照在他俊美得如雕塑出的五官上,顿时华光四溢。
想了一会后,卫洛摇了摇头,伸手着衣时发现衣袍给换了,现在是一袭蓝色的中衣和深衣呈放在床头。然后,草鞋也换了,地上摆放的是一双由薄薄的羊皮做的鞋,鞋很精致,小巧,单薄,式样与她以前穿过的雨鞋相类。
虽然是小口的吃,可这粥入口便化,又不烫口,卫洛不过一分钟便吃完了。她把碗放在食盒上,再次谢过。
然后,他直起身,道:“置于侧殿!”
她现在眼睛又开始发涩了。
殿外白玉为栏,青石为板,剑客三步一个,军士长戈森森,五步一人。垂柳掩映下,侍婢们处处可见。
一听到泾陵公子的名字,她便嘴角抽了抽。卫洛伸出手抚上头,她皱起了眉头,暗暗想道:似乎昨晚他曾经说过什么重要的话,那是什么话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那侍婢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道:“公子正与秦客宴。”
侍婢一走,卫洛便睁开眼来。
眼看那少女就要退出了,卫洛轻唤一声,“姑娘,这,这食可还有?”
她想了半天,自自己真给他宽衣以后的情景全然记不清了,出现在脑海中的,只有这么几副美男图,当然,她还记得当时自己的紧张和心跳。
卫洛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低下头去。她也不用那侍婢再吩咐,轻手轻脚地从后面走过去,悄悄地来到泾陵公子身后,然后在离他稍远处站好,这时,一个侍婢无声无息地搬来一块榻放在她面前,卫洛安静地跪坐下。
卫洛是在极度的饥肠辘辘中清醒的,她刚一睁眼,便捂着绞得疼痛无比的胃。
少女正站在她的床头,附近也没有外人,看来,那粥真是给自己吃的。
看来,这一天还真是泾陵公子留给她休息的。一直没有人找她,直到傍晚时,早上给她送了粟粥的侍婢过来了,她轻叫道:“卫洛,公子有找。”
卫洛双手支腰坐起,她望向那少女,笑得很温厚,“谢姑娘。”
左右没人,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玉石为地板,红木雕刻成的床,床与床之间都隔了两层纱帘,一层珠帘。而且,这房中共有这样的床四个。她睡的便是其中之一。
泾陵公子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卫洛,半晌,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种种因素交织在一起,令得她的大脑闹成一团,整个人浑浑噩噩,根本想不到要做什么才可摆脱那处境。幸好在她不堪重负的眼前发黑,头晕欲仆时,她记起自己这个身体心脏不好,虽然自她练剑以来再没有犯过,可她能借势晕倒啊。
一刻钟后,洗漱后又重新易容过的卫洛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