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丫肉乎乎的大手包着卫洛的小手,一边细细打量,一边从她的脚一直看到她的脸。
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的中国,对于富饶的,文化起源的中原人来说,夷人是被鄙视的,很没有地位的。占夷这个名字,本来便带着一种中原人的不屑。
十六姑娘细细地瞅着卫洛,最后定在她的眼睛上,感慨地说道:“可惜了一双好眼。”说到这里,她的眼波朝卫洛一勾,笑盈盈地说道:“小儿,到我身边后多吃一点,若你能高大威武些,姐姐让你尝一尝女人滋味如何?”
占夷嘿嘿一笑,他响亮地咽了一下口水,涎着笑脸向十六姑娘靠近了些许,盯着她直勾勾地说道:“十六姑娘脸似银盘,白肤如乳,乳更如脂。实在怪不得占夷心动,实是姑娘太勾人了。”
十六姑娘的话一出口,占夷苍白的脸便一青,那带着涎笑的表情也是一僵。
她看得很仔细,很认真,那终于睁大了一丝的小眼睛中神色难明。
十六姑娘似嗔似喜地白了青年一眼,涂了胭脂的厚唇一翘,娇声道:“占夷,你的眼睛看哪了?”
她一边说,一边掀开车帘。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禽丫便把她的手一把抓住,把她朝自己一拉。
卫洛应了一声,轻快地跃上了驴车。
“诺。”
这心脏一声又一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它的声音太过响亮,响亮得令卫洛觉得,禽丫怕是也听到了。
朝着卫洛上下打量了一眼后,十六姑娘皱眉说道:“如此弱小?”不满地哼了一声后,她的目光从卫洛的小身板上移到她的脸上,细细地审视起来。
卫洛一听,便感觉到这名字在哪里有点不对头。
她刚踏上车板,禽丫嫩如幼|女的声音便传来,“噫,你这小儿看似弱小,身手倒也轻盈,倒可学得舞。”
“然。”
只听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娇声说道:“哟,哟,占婆族的夷人入我中原久矣,不但学着我中原人取了姓名,连这等情话也学了去了?”原来占夷的名字是这个意思啊?战婆族的夷人,这等名字根本不能算是名字,怪不得他知道自己有姓名后便强令自己改去呢,原来是妒忌心作崇。
卫洛低着头,垂着眼,一副畏缩的模样,她似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敢应答这妇人的调笑?
她脸上是易过容的,她不知道自己那三脚猫的易容术对眼前这个惯经风霜的妇人有没有用。
一个清脆的幼嫩动听的声音响起,只见后面的驴车车帘一拉,一个女子伸出头来。
卫洛一愣。
卫洛仍然没有吭声,她只是缩着肩膀低着头向后退去,一直退到车的角落处才蹲下来。禽丫一转眼,便看到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宛如一只被弃的猫狗一般,不由摇了摇头,哧笑道:“这般模样也配有姓?”
“吁,我得睡觉呢。”十六姑娘把‘睡觉’两字拖得又软又酥,那从鼻中发出呢字似呻|吟似婉转求怜。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伸了一个懒腰,把她那鼓鼓的双球向前一挤,露出一条清楚地乳|沟,白|嫩的眼角连皱纹都带着一种成熟的媚态。
人还没有倒,女人身上浓烈的汗水与香水相混的体味便扑鼻而来。卫洛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腰身一挺,脚下一定,居然稳稳地站住了,站住时她的身子还是向前倾斜的,卫洛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撑着车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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