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来是歌姬车队

讷讷地问道：“然后呢？坐驴车，着绸缎，需干什么？”

    她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便摇了摇头向后退到官道旁侧，耐心等着车队驶离。

    卫洛笑了笑，不解地想道：这里规矩真奇怪，做一个下人也要生得好不成？

    卫洛心跳加速。

    车队一直都没有停下，这交谈的片刻，队伍都驶过了卫洛身前五十米。

    这些女子中少女居多，她们彼此嘻笑打闹着，在看到侯在路旁的卫洛时，一个个都好奇地向她看来，间中，还会扔给她几个不屑的目光。

    她心中一定，便又向青年好奇地问道：“大哥，丈夫生于世，长相平庸又如何？怎地你们都这般看重？”

    在卫洛打量她的时候，女子也在打量着卫洛，看着看着，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

    红色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约驶过了三十来辆后，出现了一色的牛车。这些牛车也是绵延半里远。

    原来是嫌自己长得普通了。

    顿了顿，卫洛凑近一个二十四五岁，生得十分单薄，圆脸形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青年身边，又问道：“大哥勿怪，敢问生得好的，在这队伍中是不是便可以坐上驴车，吃上米饭？”

    难不成，这些人是奴隶？

    歌舞伎队？

    她说到‘米饭’两字时，再也忍不住重重咽了两下口水。

    青年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然也，此是天下扬名的眉大家的队伍，小儿既然不知，怎可唐突加入？既已加入便需安心过日，多问何益？”

    这些女子过去后，端坐在驴车中的，却是一色长相清秀的少女。这些少女个个身穿华丽的绸衣，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微带愁容，甚至不时有哽咽声传出。这些少女各有各的美丽，看得卫洛双眼都直了。她数了数，这样的少女约有五六十名。

    半里长的牛车队过去后，便是驴车队，以及骑驴的剑客。

    卫洛站稳身子，欢喜地应道：“诺。”应过后，她又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那女子，感激地加上一句，“谢姑娘看重。”

    青年瞟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道：“眉主又非权贵，岂能随意将良民变成奴隶？小哥你与我等同行，怕是长得平庸之故。”

    女子温柔一笑。

    卫洛紧走几步，来到那女子的马车前，红色的马车车辕上插着一支燃烧得猎猎作响的火把，火把光中，秀眉长眼，樱桃小嘴，左嘴角有一颗小痣的美貌女子清楚地出现在卫洛眼前，看她的年纪，约摸十八九岁，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女人味，转眸看着卫洛时，有种无意间流露出的勾人。

    卫洛激烈跳动的心脏总算平缓了，她大松了一口气，暗暗想道：果然，在没有对这个世道了解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原只是不想走夜路，要是因为这个小理由把自己买了那可太惨了。

    圆脸青年显然极为健谈，他见卫洛听得双眼都直了，嘿嘿一笑问道：“听说你们越人，不论男女都极秀美，最是让权贵喜爱。你小儿从越国来，竟是不知么？”

    因为失望，她的表情也冷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