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上街

头，他再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高歌道：“浊矣！俱浊矣！方今之世，可有净土乎？”

    楚思伸出小手与他相握，眉头一挑，笑着答道：“是啊，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一个人能够笑逐颜开，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谢安笑了笑，他缓步走到这人的面前，微微蹲身，注视着一身脏污的乞丐笑道：“欲自污方能心安否？”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外面走去。楚思这时还是一身男装。

    谢安说道：“肾骨亏虚后，风寒入侵又再行虎狼之事，导致一病不起。”

    那里或蹲可跪着的乞丐可有十几个，谢安怎么表情古怪的盯着这个人？楚思又朝那人看了几眼。

    生死如此容易。

    这青年长相清俊，双眸特别明澈，可不正是司马岳？

    一边高歌，他一边踏着木履，趴趴的向前走去。留给两人一个孤独的背影。

    谢安看向楚思，见她动不动就失神，不由低低的叹息一声。他伸出手，把她的小手紧紧的握了握，说道：“思儿，我……”

    一走出房门，她便看到谢安负着双手，正一脸悠闲的抬头看着飘飞的落叶。楚思的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笑容，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低叹一声：“陛下重病了，你知道吗？”

    低叹一声，谢安回头说道：“我们走吧。”

    楚思想了想，似乎记忆中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便又问道：“听他的话中之意，是对时世不满，对你也不满？”

    谢安停顿了一会，才徐徐的回道：“至今昏迷，也不知还能不能苏醒。”

    听到她的脚步声，谢安慢慢回头，在对上她的笑容的时候，他微微一怔，转眼间俊脸上便露出一抹欢喜来。把手向她伸来，谢安赞许的说道：“直到现在，我才看到思儿真正的笑容。”

    楚思洗漱更衣后，见铜镜中的人儿已恢复正常，便伸手拍了拍脸，转身向门外走去。

    谢安淡淡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因为我确实不再高洁！”他指的，应该是说他自己参与了算计瘐氏的事吧，楚思想道。

    楚思低声问道：“他是谁？”

    原来是这样啊，楚思想道：那司马衍是个好色之人，他这么日夜淫|乱，受了风寒后又不加以保养，难怪会重病不起。真是可惜了，那个人，其实也不太坏。

    楚思呆了呆，说道：“那建康城的男子们，岂不是伤心者众？”

    提到司马衍，楚思马上想到了那段在皇宫中的日子。那个有点神经质的司马衍。现在她每每想起，都没有多少恨意，反而会生出一种同情来：那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高歌声中，他拿起地上的破碗，理也不理两人便擦身而过，一边走，乞丐一边扬声高唱道：“浊矣。浊矣！世上可有净土乎？可有净人乎？”

    这时，那人对上了谢安的目光。对上谢安地笑容。他大大的丢了一个白眼过来。转又重重的低下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