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经纬线还长的路

……”江朔流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声音都一丝哽咽，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下楼，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地面上升腾起一阵烟雾，护卫队飞一般的跑开了。

    “不用管我。”江朔流一边说着一边从床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依依不舍的从江老爷子脸上移开，“麻烦……你好好照顾爷爷……”

    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从远处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不住地高呼着一个令所有女生浑身一震的名字。

    就在她默默等待这一切尽快结束的时候，突然——

    可是文震海的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的郁含烟却像小鹿一样飞跑了出去……

    “江朔流？江朔流怎么了？”一个护卫队的女生紧张地转过头问道。

    说完，沈雪池举起挂在胸口的dv，对着乐小莲拍起了脸部大特写！

    “这次的警告你给我记清楚了！离寒秋夜学长远一点！否则下一次，可不就是泼水这么简单了！”

    文震海还想往下说，却被江老爷子那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的锐利目光阻止了。

    失去了攻塔的资格……那自己之前所用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寒秋夜轻轻的阖了阖眼帘，目光却越过江朔流，悠然的望向了远方：“我说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所以我会尽力的帮助小莲。而你……我不明白，现在你还想对她做些什么呢？”

    “乐小莲，你居然还有脸来上课！滚出德雅高中！”

    “把学校上的bbs音频给我尽快解决了。”江朔流目光一凛，居高临下地说道。

    “看样子，我们的主角总算要登场了呢！”

    从女生宿舍通往教学楼的一路上，同学们的情绪暴风的强度似乎远远超越了乐小莲三人的估计。当乐小莲刚刚在寝室楼下一露脸，同学们如利箭一般的大骂和白眼便豪不留情地朝她射来！

    可是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等候在门口的沈雪池掉转dv镜头对准乐小莲，可是他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缓缓放下dv，望着乐小莲，漠然的目光隐隐的闪烁着一丝担忧……

    “小可乐！”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抽空了，乐小莲绝望地看着马主任，视线却渐渐变得模糊。头一阵一阵炸裂开的疼痛！

    “江朔流！你的好日子结束了！现在爷爷病倒了，主持大局的人就是大伯了！家庭会议已经决定暂时取消你继承人的资格，取消你一切继承人特权！哈哈哈哈！”

    “真的是他！”

    他看了看手表，有些不悦的看向静立在自己身后的一个中年人。

    “江爷爷。”看见老人的脸色越来约沉，坐在空位右边的文震海赶紧抢过了话，“流放学以后会处理一些学生会的事情，所以……”

    “寒秋夜，我为什么没有想到你……”突然，江朔流注视着寒秋夜的目光骤然一凛，绷紧了下巴，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音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突然说要争取小莲，我就觉得不正常。我真是没有想到，被小莲认为是天使的你，其实是个恶魔！”

    话还没说完，乐小莲抬起手一把推开眼前的礼盒，死死的盯着江朔流，大眼睛里充满了深不见底的愤怒：“bbs上的音频，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整个星盟都知道了，你高兴了吧？！”

    “流，快住手！”看见江朔流快要失去理智，江老爷子焦急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喝止！

    文震海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茶，而当他正想暗地里狠狠踩萧岩风一脚，提醒他谨慎说话时，萧岩风却抢先一步发出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干瘪的惨叫！

    “这次真是便宜他了！他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应该立刻取消它的继承权才对！”

    轰隆隆！

    “啊！爸爸！！爸爸！！”

    “爷爷，我回来了。”白衣少年望着坐在另一头的江老爷子，尊敬而又礼貌的说着。

    “什么？”

    “搞什么啊！都已经七点多了！爸爸，需要为整件事负责的人是流啊！他竟然让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

    “知道了啦！真不要脸！以为自己配得上寒秋夜学长吗？”

    “小流，学校已经通知了管家关于音频的事情，我们希望你有个合理的解释，太荒唐了！简直让江家颜面尽失！”一个坐在江老爷子斜对面、蓄着整齐山羊胡的中年人，眉头紧紧地看着江朔流，严肃地训斥道。

    “江朔流，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猜测。我只想提醒你，在小莲面前没有‘江朔流’这个名号的你，根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你，能挺身而出保护她吗？而拥有这个名号的你，就更不能为她做什么了！你们根本就是注定的敌人！放弃吧，这一次你不可能赢过我的。”

    “走吧。”

    哗啦——

    班上同学的议论让已经郁闷至极的乐小莲感觉有些恼火，可当她刚想从座位上站起来警告那些家伙几句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广播声突然在德雅的校园里响起。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谁之，紧接着，一个怒气腾腾的大叫声在她耳边炸开，乐小莲惊讶地转过头去，发现一群穿这德雅校服，头上统一绑着红布条——“誓死捍卫寒秋夜”几个大字的女生，正成三角形列队，满脸黑气，就像复仇女神似的站在一团充满愤怒与嫉妒的熊熊火焰中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自己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参加攻塔……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江老爷子不悦地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我相信流……”

    “乐小莲同学，你实在太过分了！”

    “乐小莲！”

    女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一张纸朝众人拼命地挥了挥。女生们立刻争先恐后地凑在了一起，其中一个干脆大声念起来了上面黑白分明的大字。

    突破了由同学们的异样目光和有意无意的高声议论相互交织的高压火线，知道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把今天显得异常沉重的书包从肩膀上拿小来，乐小莲总算结束万里长征版疲倦地长吁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人影却挡住了他的去路，江朔流警觉地抬起头，一双细长而优雅的双眸正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爷爷！！”

    “咦？！这……这是因为我太兴奋了！面对挑战的时候，人……人都会变得有些兴奋吧！”乐小莲一愣，对着沈雪池着急地大声解释，可是很快，她的声音就像涌起的水花，随即又地落了下来，“……苏佑慧学姐说过，永远不要逃避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既然音频里面的那些话的确都是我说的，所以不管是不是被无聊的家伙放在了网上，我都要承担后果！……我乐小莲是可以成为星盟第一优秀学生为目标的人……所以，你们两个看着吧！我绝对不会服输的！”

    “那么你最重视的爷爷呢？……他现在怎么样？就是因为乐小莲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爷爷不也已经病倒了吗！”郁含烟不依不饶的质问道，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就是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女生，你失去一切都在所不惜吗？”

    “不要再说了！你们全都给我走开！”没想到这个声音发怒的时候居然这么可怕！

    “居然还来上学，她还真够厉害的呢……”

    “……”

    “好了好了……”听见坐在长桌两边的人苍蝇似的议论纷纷，老人有些不耐烦的皱皱眉，扬了一下手，打断了周围人滔滔不绝的抱怨。

    这一次，你是真的让我恨你了！

    “还有啊爸爸……”

    看见强打起精神的乐小莲，沈雪池坐在座位上默默地想了一些什么，然后突然拿起dv，迎着张馨茹和班上其他同学们困惑的目光，也快步走出了教室。

    “啊！从来没有这么近距里的看到过学长呢，他真的好美哦！”

    乐小莲象是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抬起头，魂不守舍的说道：“谢……谢谢学长。”

    “你……说够了没有。”听见江亦流的话，江朔流死死地捏紧拳头，压抑着浑身的颤抖，声音冷得就向寒冰。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教务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乐小莲踉踉跄跄地不断撞击到大楼灰白的墙壁上，迎面而来的同学的身上……

    “当然是我了！小可乐，你怎么了？”看到乐小莲的脸僵的看不见任何表情，江朔流惊讶的皱了皱眉头，瞪大眼睛从近他仔细打量着。忽然，他微微一笑，从背后魔术般拿出一个金灿灿的礼盒，“送给你的！你最喜欢的……”

    “不用管我。”江朔流没有转头，声音仿佛被雨打湿了一般潮湿低沉。

    女生们竟然更加疯狂起来，眼看着拳头就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江朔流静静的站在雨中，背对着身后“家”门口那耀眼的灯光，一股孤独与悲凉交织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弥漫。

    “你知道吗？因为这个音频，我收到了处分！我，我再也不能参加攻塔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乐小莲的声音剧烈的颤抖起来，大滴的眼泪落在地面上。她重重的抹了一把脸上纵横的泪水，愤怒的朝时荀大吼着。

    江朔流……

    “除了爷爷，我没有家人……”听见郁含烟的话，江朔流闭上眼帘，缓缓说道。

    嘈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惊讶，慌张，幸灾乐祸……各种各样的眼神交错着集中在江朔流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聚满了浓的化不开的乌云，不一会，豆大的雨点仿佛悲伤的眼泪一般，不受控制的从天空中坠落了下来，浸湿了大地。

    “啊？”江朔流一愣，随即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呵呵，小可乐，原来是这件事啊！我就猜到你会生气，所以特意买礼物送给你啊！其实这也没什么了！看来老天都希望把你的心意传递到寒秋夜那里呢！寒秋夜知道了吗？他有什么反应？我看……”

    “可不是吗，爷爷，自从流上高中以来就一个人住在高级公寓里！这样很容易学坏吧？我都二十好几了，还跟我爸妈一起住呢……”

    “江朔流，你说什么？！”听见江朔流的话，白色西装男生在江家炸开了锅的抱怨声拍案而起，气冲冲地走到江朔流的面前，“别以为爷爷宠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

    “可恶……这些家伙也用不着骂得这么难听吧！难道她们连一点点同学之情都没有吗？！”听见周围同学对自己的漫骂，乐小莲死死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地自言自语，“不过我绝对不会在这里退缩的！要走上星盟顶点的女生可没那么软弱！哼！乐小莲加油！”

    呼……终于到教室了！从宿舍到教室的路明明只要十几分钟就可以走完，可是今天却感觉比地球经纬线还要漫长！

    屋外的天空仿佛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雨越下越大了。

    “怎么？不高兴了？”江亦流看见江朔流竟然被自己激怒，很有成就感地歪起嘴角冷冷一笑，“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说到这里，他眼中贼光一闪，稍稍低下头凑到了江朔流的耳边，声音里充满了污秽不堪的气息，“呵呵呵呵，你和一个不三不四的丫头整天搅和在一起，该不会是要步你爸爸的后尘，对那种下贱的平民丫头特别感兴趣？她一定很会勾引男人吧，我也想尝试尝试呢……”

    “亦流！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江亦流的话让江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他大声得喝止江亦流。

    呜呼……什么嘛！原来只是为了写她那些奇怪的文章才跟过来的，害我刚才还感动了半天……不过这样也好！话说高中以前，我从来都没有被老师责骂过，可是念高中后，就好像人生被诅咒了一样，三天两头要往那幢阴气沉沉的黑色校务大楼跑……有沈雪池陪我一起去，心情会稍微轻松一点吧？

    “亦流啊！！”

    “江朔流在bbs上发了一个帖子……呼呼……”

    看着这一幕的萧岩风吐出舌头做出个呕吐的姿势，然后环着手臂瞟了郁含烟一眼，无比鄙视地冷哼了一声！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乐小莲两眼一黑，浑身一阵冰凉…………

    “等等！”文震海一把抓住了萧岩风的胳膊，冷静地朝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谁让他有一对那样见不得人的父母，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你……”听着江朔流冷漠的话语。郁含烟脸涨得通红，她走过去一把拽住江朔流的胳膊，声音变得尖利而颤抖起来：“你竟然为了一个乐小莲跟我这样说话！没有我家族的支持，你以为你的那些亲戚们会放过你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会失去一切的！”

    说到自己的“名言”——“成为星盟第一优秀学生”，乐小莲又变得生机勃勃起来！她仰头望着墙壁上苏佑慧的海报，像大力士一样曲一只手臂，誓言般两眼闪闪发光！

    “切，一大把年纪的老妖婆了，居然还在这里装傻充嫩。”

    懊悔和痛苦就像是两把利剑恨恨地插|进了他的身体。他恨恨地咬紧了牙齿：不行……我一定要帮小莲，一定要挽回这一切！

    “你什么意思？”江朔流皱起眉头，目光中散发出有些恼怒而危险的讯号。

    哗啦啦啦啦啦啦——

    “呼……据，据说，江朔流还想通过这件事给所有想要挑衅他的人一个警告！”

    “住手！！你们这群混小子！全都给我住手！！住……”

    一个早已捏得快碎掉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江亦流的脸上，他顿时被掀翻在地，捂着脸痛苦地哀号起来！

    “你从来都不会在那些面前动怒的，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狼狈的江朔流！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德雅的那个女生吗我真不敢相信！”郁含烟难过的皱着眉头，仿佛在告诫自己一般用力的摇了摇头，“为了他，你不惜与全家为敌……”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威严的端坐在上做。他看上去有八十来岁了，可是双眼依旧如壮汉般炯炯有神，花白的美貌和胡须如同他身上那套青灰色的西装和领巾一样打理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

    看着沈雪池已经自顾自走远的背影，乐小莲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在白色西装少年的冷笑声中，餐厅金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了。很快的，一个身穿白色衬衣，手拿星高校服的男生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就在那一瞬间，餐厅的水晶灯的光亮仿佛都被他吸引了，整个人显得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这下彻底的完了！

    “从今以后，你都不能参加攻塔！”可是马主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块厚厚的北极冻冰，冷得毫无融化的余地。

    “小莲，江朔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想要给你一个警告一个教训。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寒秋夜向来清澄平静的目光竟然隐隐的透出一丝愤怒和憎恨，“承认这件事，能够增加他在所有人面前不可违逆的威信……至于他需要承担的后果，像他这样的人，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呢？”

    “bbs上又有新帖子了！江朔流——江朔流他……”

    “小莲，要不……今天我帮你请假，你在宿舍休息……”

    感觉到萧岩风想要站起来出头，文震海一把挡住了他的拳头，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然后更为担心地看着江朔流。

    正对着大门的黑色大理石办公桌格外宽敞，一个瘦长的人影端坐其后。听见声响，人影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哗啦——哗啦，一把硕大的纸质折扇徐徐展开，慢悠悠地煽动着，挡住了人影的大半个脸庞。

    “哼！大伯原本要把你关进地下室，现在看在文大少爷的面子上，交给他来看管！臭小子算你走运！！”

    “你们都给我让开！”突然一个声音让所有的拳头在半空中来了个急刹车！

    乐小莲缓缓地转过头，当他看到江朔流那张永远的笑容，仿佛向日葵一样生机勃勃的面孔时，心脏好像突然从悬崖跌入深渊，笼罩在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之中，好半天喉咙里才勉强挤出了两个字。

    “可是，学长，这个女人差点害你……”

    “爸爸，您这样也太不公平了。”一位穿着宝石蓝绸缎长裙的女人，也加入了抗议大军，“虽然流从小就不安分手几，可是自从您决定让他成为江家未来的继承人，流说话做事就更加没有分寸了！这样下去，江家的脸都会被他给丢光的！”

    听见沈雪池的话，乐小莲一愣，继而又惊讶而又欣喜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笨蛋，等等。”

    寒秋夜的话带着强大的爆炸力在乐小莲耳边久久的发出轰鸣声。巨大的愤怒顺着几乎快要沸腾的血液飞快的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家门不幸啊，太丢脸了！”

    “就是啊，爸爸。音频公布女生的告白！我们江家的继承人闹出那么不知羞的丑闻！还敢放我们鸽子，太过分了！”

    “好啦好啦，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惹学长生气了！”

    “爷爷，对不起。我是因为临时有些事情所以才迟到的。”听着那些咄咄逼人的“抱怨”，江朔流却漠然地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那充满歉意的目光只是望着脸色有些难堪的爷爷。

    “我跟你一起去。”沈雪池抬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乐小莲。

    “喂！你这个臭小子……”

    “那件事你已经听说了？”寒秋夜的眼眸依然是那么温柔，他握着乐小莲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

    “大概都是装的吧，多半是为了勾引寒秋夜学张，真低级……”

    完了……

    “我没什么，今天你也来了？”江朔流温柔的笑着，伸手轻轻摸了摸郁含烟的头。

    “乐小莲，你这个扫帚星！得罪了江朔流，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牵涉到我们蓝蔷薇之王的名誉！”

    “流，你要去哪里？你的伤……”郁含烟站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浑身湿透的江朔流，却不敢靠近，只能握紧拳头担心的询问。

    江朔流转过头，平静的望着有些气的郁含烟：“随便你！”

    说完，她一个转身，仿佛再也不要跟他多呆一秒钟似的，头也不会回地跑远了。

    “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一个人，本来还以为她性格不错，很好相处呢……”

    “流，是我的，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未来也要在一起！所以想要和我抢流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本来我以为你只是喜欢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且行为有些偏差！可是现在看来，你的人品也相当的有问题！”马主任越说越气，她气呼呼地推了一下因为震怒而滑落下来的眼镜。鼻孔里都快要喷火了，“寒秋夜同学是我们德雅高中最优秀的学生，是学生会主席，是德雅高中全体学生的楷模！而你，你竟然……你怎么可以让寒秋夜同学卷进这么低级的事件中去呢？！”

    萧岩风有些担心地看着江朔流又看看江家其他人，最后又焦急地看向文震海，烦躁地拼命抓头。可是却得不到任何暗示，文震海一语不发地喝着茶，只是眼神里掩饰不了的担忧。江朔流静静地听着亲戚们的抗议，淡然地轻轻笑了笑。

    乐小莲深吸一口气，仿壮士，佛要深入敌阵向敌人首领发起挑战的壮士，昂首挺胸地穿过同学们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愤怒，笔直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哗啦啦啦啦啦——

    “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不要再见到你——”

    想到这里，乐小莲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便转身朝教室门口走去。

    “这件事情是江朔流做的吗？”

    听见江老爷子的话，江朔流抬起头环顾了餐桌一周，发觉他的叔伯婶婶们，无不用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而他的几位堂兄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